(079)
隼逸寒幽深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试探的轻瞥了一直保持面色冷淡的女子一会后,又冷目如刀似的剐在丫鬟身上。
男子语气似轻飘飘的下令道:
“既然你愿一力承担,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直接杖毙。”
荷香双目惊恐的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睨向主子和王上,神色惊惧慌张的连连磕头请罪开口道:
“娘娘,王上,都是贱婢一时糊涂,还望王上和娘娘能饶了奴婢这一条贱命啊,娘娘---,奴婢糊涂,奴婢不想死啊---。”
直到丫鬟被人拉下去,隼逸寒瞅着面前的女子平静的依旧连眉梢都未曾抬一下。
跟过往她拿命都要护住自己底下的奴仆截然不同。
他本来是打算让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可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一直缄默不言,他倒是一时半会拿捏不住她的心思。
隼逸寒忽地神色微微一顿,略显几分好奇的冷声讥讽出声道:
“据说这荷香可是你的跌身心腹,你待她情同姐妹,怎么不向寡人替她求情?”
苏清宛面色微微顿了顿,冷淡出声道:
“如此愚昧的丫鬟,亏的平日里臣妾还如此信任于她,没想到她的擅作主张却差点害死了臣妾,更加从中挑唆了臣妾跟王上的情分,本就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隼逸寒又是神色一怔,平日里若是伤及她的身边丫鬟一份汗毛,她都护犊子厉害的很,要跟他急眼的。
怎么今日却无动于衷了,难道真的是那个丫鬟一人所为,此事她压根完全不知情。
她若知晓,以她温良的个性不可能随意的因为自己的缘故从而间接伤害她底下的人性命的。
还是她跟他在赌一把,以为他不会真要了那个贱婢的性命。
以前他被她给气的半死,心里堵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可泄,便没少拿她身边的丫鬟出气。
每次她便会伏小做低的来讨好他,安生一段日子,不敢恣意的造次。
可今日貌似这招数却不管用了。
隼逸寒就这般目光直勾勾的静等着这个女子像往常一般开口求饶。
可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外间传来内侍小太监的粗哑的公鸭嗓,说是已经行刑完毕,那个贱婢已然被杖毙了。
隼逸寒再抬起幽深的眼眸瞅着面前的女子依旧神色平淡无波,看来此事兴许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全然是那个丫鬟的主意,说不定是旁的人有心唆使那个丫鬟来刻意算计她的。
思及此,他的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又冷声下令道:
“即便是你底下的丫鬟擅自行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寡人瞅着你虽然平日里读书不多,但是写起情诗来却信手拈来,文采斐然,虽然这封书函是你婚嫁之前所写。”
“但你身为北凉公主却私自于人私定终身,已然是不妥当之举,有伤及你自己的名誉,还得寡人替你收拾残局。”
“既然如此,你这么爱写情诗,就罚你自省,替寡人写上一百封情诗,直到寡人满意为止。”
旋即,男子便冷哼一声,怒然的拂袖离去。
待王上一走,这一直焦急的守在门外的清秋便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忙搀扶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子一把。
她又转身递给了她一杯清茶,这才略显忧色的开口道:
“主子,刚才可真是吓死奴婢了,刚才御前内侍小安子前来说是有急事启奏,奴婢也不敢问,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惊动了御前的侍卫,如今瞅着主子安然无恙,奴婢这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