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后站不住后退两步,高声询问:“我梁某人自问一生行善,从无作恶!你们到底是谁?!为何非要至我一家于死地?”
四个蒙面人不吭声,杀招袭来,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急攻。
谢云初扭头看向那如惊弓之鸟的母女,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若不走,也要死在这里!我有护卫在前面的宅子,或可救人……”
尽管谢云初的声音压的极低,可其中带头的那蒙面之人还是听到了这里的细微声响,寒光朝谢云初的方向袭来。
那年轻女子睁大了眼,来不及呼喊……
背后长剑破空之声带着凉意袭来,谢云初下意识侧头躲开,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见那蒙面人动作利落,高举带血的长剑向她胸口刺来,千钧一发之际谢云初抓住地上泥土,扬手朝那蒙面人脸上撒去!
尘土飞扬的一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羽箭,穿过谢云初扬起的泥土,“铮”一声将蒙面人手中长剑撞开。
又一羽箭破空而至,穿透那蒙面人的胸膛……
谢云初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蒙面人惨叫一声倒地,被凭空冒出来的两个护卫,抹了脖子。
那两护卫一人拉弓,一人持剑,护在谢云初面前。
惊魂未定的谢云初头皮紧绷,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看着当在自己身前的两个护卫……很是陌生,并非是谢家护卫。
“小公子!小公子求你救救我相公!”即将临盆的女子,瞧见谢云初有伸手极高的护卫相护,膝行上前不住向谢云初叩首,声嘶力竭哭喊,“小公子,求您救救我丈夫!”
听到同伴的惨叫,和这年轻女子的哭求声音,三个蒙面人已朝林中袭来。
两个护卫都是百死一生,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身手极高,动作利落毒辣,出手便要人性命,那三人很快便死于两护卫手中。
见蒙面杀手已死,年轻女子和身边的小姑娘……爬起来就朝着林间小路当中冲去,一把抱住了跪倒在地鲜血直流的男人。
“相公!相公!”
“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你疼不疼爹爹!”
女子扶住自家相公,腹部疼痛简直要让她昏死过去,她疼得都直不起身,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她忍着疼痛,又跪向谢云初的方向:“求小公子救命!求小公子救命啊!”
谢云初来不及问护住她的护卫是何方神圣,同两人道谢:“多谢两位侠士救命之恩,还劳烦两位搭把手,将人送到前面的院落!”
两个护卫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为难……
上面给的命令是护住谢家六郎,可也没说让他们听谢家六郎的。
他们这到底,帮……还是不帮?
“救人要紧!”谢云初又道。
两人这才点了点头,将那即将临产的女子和已经快要昏厥过去的男子扶了起来,同谢云初一起疾步朝着纪京辞的院落走去。
回去的路上,谢云初满肚子的官司,也不知道自己救了这一家人回去,会不会给纪京辞带来麻烦。
可她是知道纪京辞的,今日之事,若是纪京辞他绝不会见死不救,就像当初素不相识之时……他也会毫不犹豫下水救自己。
很快,几人便到了院落后门……
谢云初刚推开后门,就听到那小姑娘哭喊着叫爹爹,转身……那两个护卫就将人给她丢在门口,消失不见了。
谢云初扬声同守门的婆子喊了一声让去叫人,便帮着小姑娘拉扯倒地不起的男人。
她带了人回来的事情,惊动了李南禹,也惊动了纪京辞。
好在因谢云初身子不好的缘故,此次随纪京辞来无妄山时带着大夫,也经由纪京辞允准,可让大夫留在山上。
大夫给男子包扎了伤口止血,又忙着去给那年轻女子接生。
命悬一线之际,即将临盆的女子原本还讳疾忌医,不让大夫入内。
小姑娘在门外哭得不知所措。
谢云初三步并作两步走至窗前,搁着窗棂道:“名要紧还是命要紧?你求我救你,可胎位不正……不让大夫接生,一尸两命我救你何用?你丈夫生死不明,你女儿不过四五岁,你守着名节而去撒手就要留下这孩子一人,名节当真比你女儿更重要?”
躺在床上紧紧扣着床沿,被疼痛折磨的惨叫连连。
虽然纪京辞这院子里有仆妇,可都是些粗使的,也没有干过接生这行当。
胎位不正最是可怕,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岂能耽搁。
女子听到女儿的哭声和谢云初的话,终于松口……
很快,大夫入内,诊脉开药,又让人切了参片给妇人含住,手正胎位。
纪京辞看着不住哭泣的小姑娘,又看向衣衫上带着血的的谢云初,问她:“你这是在哪儿救的人?如何救的人?可曾伤着?”
谢云初摇头,这才同纪京辞说,原本只是追随月色出门,去后面看一看月色,谁知在路上听到了打斗声,便灭了灯,躲在一旁树丛中,看到了这对母女。
她还将有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护卫,救了他们之事一并告知了纪京辞。
“我本以为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