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鉴的话,栾笑脸色大变,急忙说道:“校尉,我.”
方鉴抬手制止了栾笑接下来的话,并道:“你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列遗上卿的权势。”
栾笑说道:“他还是廷律院的判官,是玉京城中掌实权的上卿,校尉,我们实在不应该得罪他。”
方鉴看了看天色,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掐指一算,时辰已经快到辰时了,这也就是说,夜巡校尉府要结束巡逻,换日巡校尉府的‘上班’了。
方鉴收回目光,然后看着栾笑说道:“你去传我命令,等巡逻的校尉回来之后,全部到长游殿来议事。”
栾笑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躬身拜道:“是。”
随后方鉴便走下了玉阶,而负责校尉府守卫职责的苏狂已经在玉阶下等候了,“拜见校尉。”苏狂朝方鉴拜道。
方鉴道:“去监牢。”
苏狂唱喏领命,“是。”
随后方鉴带着苏狂来到了校尉府监牢,夜巡校尉府的监牢其实并不算‘牢’,只能算‘监’,因为凡是大案,无论日巡校尉府还是夜巡校尉府,最后都得将罪犯移交给廷律司。
苏狂闻言神情一肃,随后恭身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听到这话,下方那十一位卿士立刻抬头朝方鉴看了过来,而栾笑则脸色僵硬,牙齿紧咬。
殿内十一位卿士顿时被吓得战战兢兢,呆然而立,直到方鉴开口再问:“都听到了吗?”
列遗说道:“你不要冲动!夜巡校尉府昨天发生了变故,可能抓走横儿的并不是那几个参与‘惠圣之变’的卿士,而是夜巡校尉府原属的卿士。”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琅霄大街只有‘上卿’爵位的人才有资格入住此街,所以琅霄大街又被人称作‘上卿街’。
说完,方鉴看着殿内众卿士道:“我告诉你们,今后在玉京城内巡逻的时候,专门安排一个人全程用法力进行照影记录。一旦遇到有任何扰乱玉京城秩序,作奸犯科,欺压他人者,一律拿下并抓回校尉府。”
玉京城,琅霄大街。
所以当元熙得到夜巡校尉府来人的传信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列横是她的
而前面的四子都已经出任大道庭职位,不在府中,还有两个女儿也已经嫁了出去。
“什么?!”列遗眉头一抖,心头大惊,旋即语气惊愕地道:“横儿被夜巡校尉府抓走了?怎么回事?是谁抓的?”
众卿士闻言,纷纷拜辞退出了长游殿,只有苏狂和玉涔双留了下来。
接着方鉴目光扫过下方众人,然后开口说道:“凡是我夜巡校尉府在夜间巡逻的时候,必须要秉公执法,不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做事犹犹豫豫,怕这怕那,听到对面的爵位高权柄大就不能秉公执法,这样的人我夜巡校尉府要他有什么用?”
方鉴冷声道:“你还用得着我来羞辱吗?在列横报出自己家世,你犹豫害怕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受到了最大的羞辱,而这个羞辱是你自己给你的。”
“都不必多礼了。”方鉴摆手说道。
众卿士再次拜谢,然后纷纷站直了身体,这时玉涔双也返回了长游殿,径直走到殿陛之上,朝方鉴禀道:“公子,已经派人去传信了。”
可是元熙坐于车辇之上,带着两百名门客国士刚出琅霄大街的牌楼大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回家路上的丈夫列遗车辇。
随后方鉴挥袖道:“凡夜间巡逻的卿士和军士都回去休息吧,其余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列遗的妻子乃是‘卿夫人’元熙,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道行,同时也是一位上卿的女儿,不过这位上卿已经在和‘天庭道国’的一场战争中阵亡了。
随后方鉴又去了关押列横的云房看了一眼,看到列横被五名军士看押在云房之中后,方鉴才转身离开。
听着妻子充满威胁的话语,列遗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方鉴目光也落到了栾笑身上,然后直接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就是因为栾笑卿士,昨晚差点让我治下的夜巡校尉府成了笑柄。”
栾笑脸色一下子就红到了脖颈,只见他拱手出列道:“校尉,属下当时是怕了列遗上卿的权势,但您要说我不如那些军士,我不同意。”
说完,元熙大手一挥,朝身后两百名门客国士说道:“加快速度,直奔夜巡校尉府。”
方鉴说道:“现在已经有犯人了,必须严加看守。你要派遣五十名军士过来值守监舍,白天二十五人、晚上二十五人,除正门需要值守外,四周的围墙和监舍内每一间云房前后都要保证至少有两个人同时值守,你现在就去安排,要快!”
栾笑看着方鉴道:“校尉您说我怂可以,但不能说我不如那些军士,这是对我莫大的羞辱。”
这时元熙怒目横眉道:“列遗,你什么意思?不要儿子了吗?”
列遗道:“这个和夜巡校尉府新任校尉有关,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你先听我的,带着他们回去,这件事我去处理,我保证横儿不会有事,很快就会被释放的。”
所以黄袍卿士那些人是真的很蠢,守着金山要饭吃,现在方鉴就要让玉京城里的那些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