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香梨院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乐清,她满脸惊慌地朝地上躺着的霍平看去,却见一条金线直接从霍平的肚脐眼位置穿入,洞穿了霍平的下丹田,然后又在腰周两侧缠绕了一圈,将其下半身直接锁住。
霍平躺在地上惨叫着,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一动的话下丹田位置就会传来一阵剧痛。
这一刻香梨院内的变故,甚至连百月楼的楼主都被惊动了。
当百月楼的元柘楼主来到香梨院时,只看到周围目瞪口呆的散仙,以及台上同样呆愣在原地的乐清和受伤的管事。
当然,还有地上的霍平,元柘楼主是认识霍平的,南岳府尚书霍山君的儿子,虽然他也有后台,但天庭超品仙官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
“怎么回事?”元柘来到乐清面前问道。
乐清茫然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我不知道。”
元柘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宋管事,宋管事这时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飞快走上前来正要向元柘说明,但霎时间却有三道金光直接飞到了香梨院内的玉台上。
待得仙光散去,三名头戴紫金青龙盔,身穿黄鳞玄武甲,外罩赤炎武烈神袍,威武雄壮的天将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这三名天将,元柘脸色大变,这三位天将可不是寻常的天将,而是天庭的中枢天将,超品仙官!
元柘连忙走上前去行礼,但其中两名天将已经上前将霍平从地上提了起来,这又让霍平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惨叫。
“百月楼元柘,拜见三位天将。”元柘躬身稽首拜道。
元柘面前的天将稽首还礼道:“地魁星陈继真,见过元柘楼主。”
元柘闻言大吃一惊,居然是七十二地煞将军,这时陈继真朝元柘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不必惊慌,我等是奉命来捉拿霍平的。”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立刻竖起了耳朵,抓霍平?难道这小子犯事了?也是,以他这么嚣张跋扈的性格,迟早会犯事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南岳府尚书霍山君?你们赶快把我放了!否则我和伱们没完。”霍平脸色苍白地看着陈继真三人说道。
陈继真冷笑一声,然后走到霍平面前道:“霍平,我等奉鸿清真君法旨前来拿你,你有什么话,去鸿清真君面前说吧。”
听到陈继真此言,霍平瞳孔内瞬间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地震,随后他的面色逐渐变得惨白,整个人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陈继真瞥了霍平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带走!”
旋即,陈继真三位天将押着霍平驾云而起,直接飞出了香梨院,朝着天庭方向飞去。
看着陈继真三人离去,元柘也回过神来,然后他看着乐清,脸色逐渐变得柔和,再也不复先前那般僵硬,“乐道友,受惊了,我看今天就不要演出了,先回去休息吧。”
乐清被这么一折腾也感到有些身心俱疲,当即颔首道:“那就多谢楼主了。”
然后她有朝那位宋管事看去,“宋管事,你没事吧?”
宋管事拭去嘴角的血迹,闻言朝乐清回了一个柔和温暖的笑容道:“无事,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乐道友先回去休息吧。”
乐清目光定定地看了宋管事片刻,然后拱手拜辞了元柘与宋管事,接着便转身走下玉台,回自己的居所去了。
雷部,太乙雷霆司外殿,候见庭。
华岳三夫人之一的杜夫人衣着华贵雍容,珞饰仙灵光耀,她坐在候见庭最高处的主位,脸上却挂着一缕焦急之色。
而在候见庭下侧,则坐着两男两女四人,分别是华岳二郎、华岳三郎、华岳三郎之妻‘紫珠夫人’,以及华岳三娘,也就是‘三圣母’。
“怎么还没出结果呢?”杜夫人满脸焦急地问道。
华岳三郎和妻子紫珠夫人也很急,毕竟被抓的人里面还有他们的女儿水仙公主以及外孙女霍琳,但他们二人却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焦虑。
“母亲不要着急。”华岳二郎说道:“天将还没抓到霍平,应该不会那么快审完的。”
这种事西岳大帝自然不可能亲自来过问,所以只能让妻子杜夫人带着儿女前来。
“你们说这霍山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篡改后土大帝君的法旨,还连累了我那孙女和可爱的重外孙儿。”杜夫人说到这里,眼里立时便蓄满了泪水。
这时华岳三郎的妻子紫珠夫人说道:“我看这件事未必是那霍山君做的,毕竟他做了那么多年尚书,有可能是夫君,难道你没发现这段时间霍平给我们送了很多贵重的宝物吗?”
“是有这事.这.你是说,霍平?”华岳三郎惊讶地道。
紫珠夫人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霍平做的。”
“可是霍山君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儿子去做?”华岳三郎满脸惊讶地说道。
紫珠夫人淡淡地道:“正是因为霍平是他的儿子,所以重要的事情反倒要交给他去做。”
听到这话,华岳三郎以及在座的众人都沉默了,半晌后沉沉一叹道:“夫人,你当初不愿把水仙嫁给霍平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