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迥与袁蹈回到青元天宫大殿复命时,方鉴正将天条玉简拿在手中观看,九真天君也坐在上首与台华上人说事。
“拜见天君。”二人来到大殿中央躬身拜道。
九真天君收回目光,然后看着二人道:“范亨何在?”
方鉴也将天条玉简收起,然后目光看向了二人。
只听徐迥道:“启禀天君,我二人赶到那谏闼山古沧寺时,全寺已经闭院,正在进行剃度典仪。”
“那范亨何在?”九真天君又问了一遍。
徐迥道:“我等问了古沧寺山门小僧,小僧只说那范亨不曾去古沧寺内。我等又让他请主持或长老出来答话,小僧只说主持与长老在为新来的师兄接引剃度。我二人不敢擅专,故而回来禀报,请天君处置。”
九真天君听完,眉头微蹙正要说话,但却被方鉴抢了个先。
“你们见到范亨没有?”方鉴看着二人问道。
九真天君见方鉴抢在自己前头说话了,便啧了一下嘴巴,然后静静地听着。
徐迥与袁蹈闻言,二人摇了摇头,然后袁蹈说道:“未曾见到。”
方鉴道:“天眼宝镜之中是不是看到范亨去了古沧寺?”
“是。”二人点头道。
方鉴将手中天条玉简一指,问道:“这么说你们就到古沧寺外面问了几句,一个山门前的小僧答了几句,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二人面色微变,但还是点头道:“是。”
方鉴倏然站起身来,目光瞬间变得一片冰冷,“我让你们抓范亨!不是让你们去踏青!”
“回鸿清真人,那古沧寺主持乃是宝檀华菩萨弟子...”
但不等徐迥把话说完,方鉴便打断了他:“你是什么人?”
“?”徐迥一怔,疑惑地道:“鸿清真人是什么意思?”
方鉴冷冷地道:“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徐迥这一下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后方的台华上人道:“他们两个是东天府的转牒使和伐坛将军。”
徐迥与袁蹈这才反应过来,二人面色一凝,随后微微低下头去。
方鉴摆手道:“他们现在不是了。”
徐迥与袁蹈猛然抬起头来,只见方鉴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把仙官玉碟交出来。”
二人脸色骤变,目光一沉,又十分不满地看向了方鉴。
“交出仙官玉碟。”方鉴再次说道。
徐迥与袁蹈终于怒了,只见袁蹈说道:“鸿清真人,我们是天庭二品仙官,你没有这个权力!”
方鉴冷声道:“我现在怀疑你们身为仙官,暗中却与佛门往来,在我调查清楚之前,你们把仙官玉碟交出来。”
徐迥气急而笑道:“那仙官律那一条说了仙官不能与佛门往来?”
方鉴闻言,拿起手中天条玉简,然后用法力在上面一抹,然后道:“没有吗?那我现在就写一条,好了,现在有了,你们两个把仙官玉碟交出来吧。”
二人瞪大了眼睛,这是何其地荒唐,只听袁蹈怒吼道:“你自己写的也能算?”
方鉴不理会二人,而是转身朝九真天君道:“天君,我写的算不算?”
“算。”九真天君对天法院的权柄一清二楚,然后他抬手一指徐迥与袁蹈说道:“天法院的天法官的确有这个权力,如果鸿清真人现在以天条的名义让我交出仙官玉碟,我也必须交出来。”
徐迥而袁蹈一瞬间大为震惊,他们二人基本没怎么与天法院接触过,刚刚成仙没多久就被派到了东天府任职,所以对于天法院的权柄还真不清楚。
但二人还准备再顽抗一下,只听徐迥说道:“我们无罪!”
袁蹈也道:“我二人在东天府任职三千余年,大功小功无算,凭什么因为此事就要将我们夺职。”
‘轰’
二人话音刚落,大殿内突然落下两道水桶粗的雷光直接砸在两人身上,一瞬间两人浑身一僵,皮肉皆焦,冒着黑烟翻倒在地。
方鉴收回右掌,看了一眼被自己剑火雷劈的昏死过去的徐迥、袁蹈二人,随后手掌一握,召出了天律金符。
上首的九真天君依旧面容淡然,而台华上人则苦笑摇头。
少时,只见方鉴手中的天律金符金光一闪,便有一道玄意自其中闪过,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方鉴负手而立,而一旁的破庙将军真是坐立不安,捉杀将军范亨涉嫌畏罪潜逃,转牒使和伐坛将军又因渎职被拿下,现在东天府四大天将军只剩他一人了,让他如何能坐得安稳。
就在方鉴祭出天律金符约有三十息后,东天府外一阵阵雷声炸响,随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神雷玉府,九天雷公将军雷震子,率雷兵三万应天法官之令前来助阵,敢问天法官何在?”
九真天君听到雷震子的声音,立刻朝亲卫将军道:“快去请九天雷公将军入殿。”
“遵法旨。”亲卫将军立刻走出了大殿。
片刻之后,亲卫将军便领着一个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獠牙横生,出于唇外、长雷公嘴,身长二丈,全身水合色的威武仙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