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心惊胆战,几乎是立即连滚带爬的掉在了床下,她没有犹豫,立即拔出凤南靖放在床头给她辟邪自卫的长剑。
她将长剑的锋利处对准阮拓宇,几乎是想立即大叫让外面的守卫进来。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贸然的开口让人进来。”阮拓宇淡漠的声音忽然呢喃出声,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夜色中他的情绪摸不不清。
姜晚倾疑惑又警戒的眯了眯眼。
阮拓宇在姜晚倾狐疑的目光下,缓缓的脱下了外衣。
姜晚倾猛地瞪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阮拓宇的衣内居然绑着好几轮的炸弹,他身上的炸弹,几乎能编织成一件衣服了……
她顿时看着阮拓宇,眯着眼,目光极为薄凉:“所以你大半夜的从天牢里专门逃出来我这儿,是想完成自杀式的人物,要我的性命?”
说道后面,她不由得笑了出声,有些讽刺。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阮拓宇哪里有多少分量。
敌人而已,能有什么分量,他对阮拓宇是什么感情,阮拓宇就对她是什么感情。
而此时此刻,她也的确是不会大叫让外面的守卫进来。
炸弹在阮拓宇的身上,他拿着主动权,如果真的无法阻止他点燃炸弹,那至少可以让门外的人不会白白送了性命。
阮拓宇看着眼前冷静的女人,她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他倏然一笑:“你不想问问看,我来这里干什么吗?”
“你来这里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杀我。”姜晚倾说,很冷漠,“我知道,你恨我。”
阮拓宇愣了一下,眸子多少带了几分复杂:“你怎么会觉得我想要你死
?”
难道凤南靖没有告诉过她,当初是自己把他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吗?
原本,他是可以不救她的。
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连这一点都没想到。
想到这里,阮拓宇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这也只是阮拓宇的想法。
姜晚倾她没有上帝视角,也不懂读心术,又不算十分了解他,怎么能了解她的像打
在阮拓宇看来,自己很了不得的行为,这在姜晚倾眼里,不算什么。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姜晚倾的性命,所有的交集都是别有预谋跟算计,都是为了要她的性命或者是损害她的利益来的。
姜晚倾没那么自作多情,也不会高看自己的魅力。
是的,姜晚倾的确是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火场里出来的,磕着在他看来,一起也只不过是阮拓宇为了让凤南靖手下留情,为了让自己留下一命的做法罢了。
既然是别有目的,又凭什么让她心软。
阮拓宇凝目的看着姜晚倾,她的眼里除了对他的敌意就是杀意,没有第三种情绪。
阮拓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半年里所做的一切,也只是自我感动而已。
但仔细想想,生之魂、凤南靖,就算是蒙雾、独孤恒,那一个人对她的好不比自己的多……
这般想来,他所谓的‘为她’,多少也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阮拓宇又低声笑了笑。
这忽如其来的笑,倒是让姜晚倾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阮拓宇这么机关算尽的人,莫说是笑容,就算是一个眼神,怕也是算计好了的。
当初,他看尹鹤的眼神,也不是满眼的爱意跟关怀吗?单到最后,不也全都是利用?
姜晚
倾手里拿着的长剑知之着,阮拓宇,未曾有片刻的偏离,她直接了当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我其实也是挺不想死的,在崖底那半年多的苦日子我都熬过来了,说说你的条件,我或许能满足你。”
她的声音很亮,就如同这夜晚的冷空气一般,似乎能冷到骨髓里。
姜晚倾是知道的,阮拓宇被判死刑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就他现在的处境,不是要钱就是要命,又或者都要。
现在能满足她这个需求的,恐怕也就只有她,或者是凤南靖了。
想必若是他们开口,皇帝也会卖他们这个人情。
“我想在的确是想要一样东西。”
姜晚倾松了口气:“说说看。”
阮拓宇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又冗长:“我想要知道,在那半年的相处里,你是怎么想我的?”
“什么?”
姜晚倾愣了下。
她听清楚阮拓宇的话了,但却不知道他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仅仅只是字面意思,还是别的?
阮拓宇也理解姜晚倾的茫然,而她也说的直白:“你理解的是哪一层面的意思,就怎么回答。”
姜晚倾奇怪的多看了他两眼,眸底的暗讽在这昏暗的时限内并不明显:“我怕你恼羞成怒,我还不想死。”
阮拓宇的眸光骤冷了下,他深呼吸:“你什么感觉你就怎么说,我倒不至于小人到几句话都听不进去。”
姜晚倾挑眉,倒是也不客气:“我能怎么想你,我跟你认识也不仅半年了,虽然不可否认你的是在那半年里,你多少是照顾我的,但我知道,这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