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君清醒的第二天。
姜晚倾优哉游哉的在院子练习书法。
这次她写的,是寅朝的律法。
还是红玉说的对,别的国家的律法她股本瓜烂熟,不能回到自己国家,就成了个法盲。
她可是个摄政王妃耶,这可不行。
于是,姜晚倾决定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开始好好的学习寅朝的律法。
自从上次有借用律法反杀了林寿之后,姜晚倾尝到了甜头,毕竟以后还是要回去的不是。
而就在姜晚倾正聚精会神的练习书法时,祝阳却忽然急三火四的从外面冲进来,跌跌撞撞的,很慌张的样子。
一旁跟着的百里还扶了他一把。
红玉问:“祝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是除了什么事儿了吗?”
“不出事儿她估计也不会来咱这吧。”
百里撇了撇嘴,心中多少不屑的。
这是刻在寅朝人的基因里对男炎热你的不屑。
不过也不怪百里,自从寅朝跟南燕建朝一来,两个国家就从未停战超过五年的。
算一算,好像也差不多到了要打仗的时候。
姜晚倾抬目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怎么,尹君好不容易好了、变得清醒了,你这个不离不弃照顾的人,倒是慌了?”
祝阳一愣,错的看着姜晚倾:“阿姜姑娘……您,您也知道……”
“我知道又怎么样。”姜晚倾说,“只是你这样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多少有些清冷。
红玉跟百里听着有些奇怪,因为平日里,姜晚倾是不会对祝阳用这种语气的。
祝阳纠结的低眸,很挣扎痛苦的模样,面对着姜晚倾的问话,他倒是
沉默了。
姜晚倾抬目犀利而深沉的看了祝阳一眼,忽然‘砰’的一下将毛笔拍在了地上,毛笔的笔尖处甚至还飞出来好些的墨汁,染黑了她的指尖。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懦夫。”
姜晚倾明显的怒了,一改往日的还脾气,她三两步的走到了祝阳的旁边,
“你说说你,尹君人疯了,生活不能自理、人憎鬼厌的时候你不嫌弃,什么都亲力亲为的照顾她,不离不弃,
而现在倒好,她人好了,你倒是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她的身边,跑到我这儿来避难,祝阳啊祝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阳眼眶发红,她的内心是挣扎而煎熬的:“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尹君在相府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姜晚倾问她,步步紧逼,并不给他喘气的机会,“还是说,你觉得林家才是尹君最好的归宿,她不被林重炎打死,你心里就不安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尹君……”
祝阳说,不知是着急还是恼自己,他开始有些哽咽了。
姜晚倾看着祝阳这畏畏缩缩的孬样,心里是真的怒其不争,只想呵呵他一脸。
她始终不明白,祝阳能够接受一个疯子,却不能接受一个正常的爱人,在这段感情里,祝阳不仅没有向前走,甚至还在后退。
想在想一想,其实尹君为祝阳做的那一切,真的很不值。
尹君豁出一切,甚至自己的健康,就为了能跟他长相厮守,而祝阳明明也知道尹君遭遇了什么,却仍旧不敢站出来保护她。
这样的感情,坚持下去,真的
会有结果吗?
姜晚倾不知道,她只是心疼尹君这个姑娘。
“祝阳,我是真的看不起你。心里明明有尹君,不敢上前拥抱她就算了,就连退出都退出得这么不利落,人家姑娘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甚至变成疯子。”
听到后面,祝阳猛地珍珠,错愕的看着姜晚倾:“你……你说什么?尹君她……”
“尹君她不是被刺激风的,是甘愿吃下我的毒药才会发疯的吗,你以为,她连被糟蹋甚至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都能强撑着活下来,一顿毒打又算得了什么。”
姜晚倾看着他,赤裸裸的将尹君的心撕开放在祝阳的面前,逼着他正视这一刻装着全都是他的爱慕之心。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又对祝阳说,“尹君为了跟你在一起所付出的努力跟坚持,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
尹君这个姑娘,砸碎了高高在上的自己,只为了跟你是受,那毒药,还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后遗症,一个没有了生育能力的女人、
还曾经成为疯子、被几个男人糟蹋……就算皇帝真的让林重炎跟尹君和离,就算是再嫁,按照尹君的身份也绝对不会是妾室,
但你觉得哪儿家的名门嫡子,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妻子。”
“为什么不能接受,尹君瘦了这么多磨难,作为她的新丈夫,本就应该还好的照顾她,疼惜她,怎么可能会嫌弃她?”
祝阳很不解,而在为心上人辩护的同时,他更多的是心痛。
尹君受了这么多苦,未来与她和共度一生的丈夫,就应该毫无保留的宠爱她、待她温柔体贴,怎么可以对她不好。
“那是你的想法
。”姜晚倾平静的陈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