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府里,前厅不断传出女人的痛呼声。
大夫正在给尹鹤包扎,在处理伤口时候,药粉多少还有刺激性,疼的尹鹤大喊大叫。
大夫说:“夫人您忍忍,您的这个伤有些严重,甚至都伤到骨头了,若是不处理好,留疤是小事儿,就怕这手掌今后都不能抓取自如。”
尹鹤听闻时心惊肉锐澳。
她怎能想到,不过是一个暗器的,但居然到了伤筋动骨的时候。
尹鹤心里一阵后怕,但同时更多的是恼怒,她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内力……”
她恨极了,甚至想到了买凶杀人。
在这世界上,还从未有人这般的伤她过,她作为她父王最受宠爱的公主,即便如今公主之名暂时被废,但她的待遇也跟从前无疑。
她纷纷的想着,也有些骄傲的,但她似乎是忘了,曾几何时,她也被姜晚倾教训得像个鹌鹑一样。
“那个人……是凤南靖。”
一旁的崔玉黛忽然缓缓地开口,有些失神、也有些痴迷,“殿下是武将出身,当初在南燕,殿下的身手甚至都要比练功房里的师傅都要高出很多。”
话音一落,尹鹤震惊不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
“什……什么?你说那个人……那个人是凤南靖,寅朝的摄政王?”
她简直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是错愕的,“可……可那凤南靖不是寅朝的摄政王
吗?怎么可能会来南燕,而且我看那个男人在这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全八国都逍,如今的寅朝皇帝几乎是不顶用的,而摄政王才是这个国家背后的君主,不仅行商掌握着商业的命脉,而且朝廷于他马首是瞻,不仅能力高超,而且也很得民心的。
就这样的人,平日里应该是忙得不离座椅才对,怎么还会来到别国游山玩水……
尹鹤一愣,震惊的看着崔玉黛:“她该不会是为了姜晚倾吧?”
崔玉黛点了点头,别提多嫉恨了。
在她看来,这原本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都是姜晚倾夺走了她的一切。
崔玉黛大惊失色,她猛地站起来,之后又呆呆的坐下。
这一切的事情来的太突然也太震撼。
她这么能料到,一个掌握着国家命脉的男人,居然会抛下自己的江山,就为了一个女人远赴重洋,冒着危险来到敌国。
尹鹤凝目盯着失身的崔玉黛:“那个男人带着面具,你真的就那么确定是凤南靖?”
“我爱慕了他好多年,你觉得我会认错吗?”崔玉黛说,“而且别的男人,那里有他这般的气质尊贵。”
尹鹤看着崔玉黛笃定的模样,心中除了开始的震惊,之后便是嫉妒。
深深的嫉妒。
这姜晚倾未免也太好命了吧,在南燕蒙雾、尹准、有那么多人帮她,而且她还嫁给了着呢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如珠如
宝的护着她、爱着他……
尹鹤又想到了自己被人侮辱,丈夫还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谎言,事到如今,她甚至都不能肯定她的丈夫是因为爱她才迎娶她的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为什么……为什么姜晚倾就能这么好命……
甚至于在她的地盘,都能被她欺负到头上。
尹鹤心里恨极了,她咬着牙,发泄一般的将桌面上的茶壶被子都扫在了地上,气得不断呼吸。
一旁的人都被吓了一条。
大夫早爆炸好了,这会儿赶紧退下,生怕待会儿自己又被打折出气。
若说崔玉黛方才还沉迷于凤南靖的魅力中,这会儿也早就已经回过神来。
她无比恐惧的看着崔玉黛,转身就跑。
尹鹤恶狠狠地等着她,咬着牙,上前熟练地一把把的拽住了崔玉黛的头发。
“啊——”
崔玉黛痛喊一声,被迫连连后退。
而尹鹤即便只有一只手,却也是力大无穷,她就个你发了狠的疯妇一般没资龇牙咧嘴的冲着崔玉黛吼:
“简体次,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是凤南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凤南靖一直在他身边——”
崔玉黛疼的哇哇大叫:“嫂、嫂子,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忘了……是忘了告诉你……而且我也怕嫂子您被凤南靖伤害……”
“我呸,这里是南燕,难不成这两个敌国的王妃王爷还能对我懂什么吗?”
尹鹤一腔那怒火全发泄在了崔玉黛身
上,“你就跟阮拓宇一样,就是个说谎精,之前我就已经警告过你,决不能有事儿瞒着我,可你——可你居然还敢隐瞒不报——+”
说道后面,尹鹤真的是恨不得撕了崔玉黛。
若是她知道那个男人是凤南靖,怎么还会那么仓促的去杀反姜晚倾,肯定会细细盘算,或者是带更多的忍受。
她带的那些胡伟解决红玉是搓搓有余,但凤南靖绝对不可能。
在凤南靖领兵打仗的那十多年,对战最多的就是南燕。
但每一次,他们南燕都输地一败涂地,不管是蒙雾还是独孤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