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谈论的时间并不算很长,晏叶跟着姜晚倾出来时,她脖子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情绪看着也没有之前那么激烈。
林重炎看着,微微的松了口气,他试探性地走上前,但令他欢喜的是,晏叶并没有任何闪躲。
即便她仍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林重炎喜不自胜,一下子就将晏叶抱在怀里亲。
晏叶厌恶地将头躲到一边。
小姐跟她说了,她只需要跟着林重炎回去林家,至于对林重炎怎么样、什么态度,都是可以的。
反正就是不需要忍耐。
林重炎倒是不介意,只要晏叶能跟他回去就行。
他可真的爱死这个女人,当然,还有她的身体。
林重炎二话不说,直接扛着晏叶离开了。
晏叶被忽然扛起来,被吓了一跳,她刚开始还用力的挣扎撕咬着林重炎想让他把自己放下,但后来便也就算了。
她虽然毫无尊严地被人抗在肩上,但她却对眼前的姜晚倾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不管遭遇什么都会挺过去的。
好好地活下去,直到看到林重炎死的那一天。
而林重炎心情却是极好,哈哈大笑,大步的朝马车走去,而他身边的道客,却是多看了姜晚倾一眼,面色复杂,之后才跟上去。
一旁的凤南靖则是皱眉,拉着张脸,看着旁
边一脸胜券在握的女人。
“你还挺会招惹苍蝇的。”
姜晚倾正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听到凤南靖这一句话,心里还是挺莫名其妙的。
她瞥了一眼凤南靖,懒得鸟他。
在林重炎扛着晏叶离开后,姜晚倾这边也相继离开了。
只是在看着这空旷而渺无人烟的村子,姜晚倾心里还是挺感慨的。
这座空村,见证了太多的死亡跟鲜血。
车上,凤南靖对姜晚倾说:“”林重炎这个人虽然自大又无法无天,但也不是傻子,你觉得他会相信晏叶真的委身他吗”
“他一直都不相信,不管是之前晏叶怀孕时委身,还是现在的乖顺,他都知道晏叶是图着取他性命的想法跟在他身边的。”
姜晚倾说,啃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糕点,“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林重炎来说,晏叶只要待在他身边,张开腿,等着他解下裤头就成了。
就林重炎这么犯贱的男人,你觉得她会在意晏叶是不是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
凤南靖想了想,还真是。
姜晚倾说:“凤南靖啊,你真的是老了,智商退步了,怎么跟红玉似的也能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
凤南靖:“……”
马车外的红玉黑人脸问号。
她怎么躺着都能中枪
这回城的路总是格外的漫长,
姜晚倾坐车贼容易睡着,她昏昏沉沉的,干脆直接就窝在了凤南靖的怀里睡觉。
凤南靖倒是勤快,坐车在看书,也不觉得头晕。
终于快到护国将军府了,马车停了,开始姜晚倾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还是被男人吻醒的。
姜晚倾吧唧了下嘴,虽然人是睁开眼睛了,但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但在下车后,瞧见杵在门口的两个人,她顿时就清醒了,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
她眉目深沉,冷冷地看着他们:“来这干什么,找死吗”
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谷子夫妇。
是的,姜晚倾并没有真的杀了鬼谷子。
她到底不是心肠硬的人,因为有了在南燕这段时间的相处,令她没办法对鬼谷子痛下杀手。
当时,她给鬼谷子吃的并非是致命的毒药,但那种毒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姜晚倾当时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激鬼谷子。
这个药,越是激动心痛,就会越痛苦,那种疼,堪比穿肠烂肚。
其实知道姜晚倾为人的人,都是知道她是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牵扯旁人的,与谁有怨她就会找谁,不管旁人是与她结怨人关系是儿子、丈夫,又或者是父母,她都不会牵连。
鬼谷子也是知道,所以才欣赏她、想要收她为徒,但当时估计是中了毒身体太痛苦的缘
故,也因为太紧张楚媚,所以才会乱了方寸,上了姜晚倾的当。
凤南靖停顿在姜晚倾的身侧没有说话,但看着他们夫妇二人的目光却冷如剔骨,十分可怕。
鬼谷子的模样看着,似乎比之前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双鬓的白发很明显,应该是那药太痛苦的缘故,折损了他的健康,所以他看着苍老了许多。
鬼谷子跟出门相看一眼,最后,他对姜晚倾说:“我跟你师母准备要离开南燕了,我们打算履行我们年轻时没有完成的梦想,去环游四海,治病救人。”
姜晚倾听着心里没什么表情,毫无波澜。
对她来说,鬼谷子离开留下根本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你专门来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想要让我给你举办践行宴的吧?我可没那个闲功夫。”
鬼谷子脸色有些尴尬,但却也还是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跟你师母在临走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