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倾城,晏家村很安静,空气中都是淡淡的青草香,姜晚倾呆在这儿,觉得很放松。
她瘫在床上本想让和用于给她打洗脸水,但她没把红玉唤进来,反倒是凤南靖端着热水过来。
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姜晚倾趴在床上,怎么也不想起来。
她笑着:“你要伺候我洗脸漱口吗?”
“有何不可。”
姜晚倾挑了挑眉,想了想,也是。
有何不可呢。
她贼心安理得的接受凤南靖的照顾,简直要比红玉伺候她时还要懒惰。
姜晚倾就连擦脸,都是凤南靖亲自给她拧好毛巾动作轻柔逇给她擦的。
“像个废物一样享受着摄政王殿下的照顾,可真是舒服啊~”
她感叹着。
凤南靖把漱口水递过去,目光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没关系,你尽管享受着,礼尚往来。”
姜晚倾一时没听明白:“礼尚往来?我可不会给你打洗脸水,你底下的人这么多,也哪里用的到我啊。”
凤南靖听着却是笑笑。
这么好的‘礼尚往来’,他怎么肯用在这种小事儿上。
凤南靖看着他,眸底的情愫忽而变得很深沉。
他有自己注意的。
姜晚倾被他看得背脊发毛,浑身哪儿哪儿的都不自在,但人家好好地伺候着她梳洗,也没干啥啊。
她也没深想,反正姜晚倾是不会详细你凤南靖会伤害她的。
抱着这样一种纯洁的心理
,姜晚倾哪里能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被弄的得……‘苟延残喘’。
收拾好后,姜晚倾刚想要跟凤南靖一起去吃早饭,但她才穿戴整齐,忽然从晏叶的屋子里传出了杯碗破碎的声音,还有人怒吼的声音。
不用想,一定又是林重炎那疯子又不知想搞什么。
在姜晚倾跟凤南靖过去时,一进屋就瞧见晏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她脸色通红,情绪激动,手上还捏着一把见到怒气冲冲、睚眦欲裂的瞪着林重炎。
从晏叶化名翠花在护国将军府做事之后,她都一直是很能忍的一种姿态,不管是对待林重炎的强迫还是其他人的刁难,她都很从容。
但可能是因为昨日她的刺杀林重炎的计划失败,她冷静的外衣一下子就被撕裂了,那颗承载着浓浓仇恨的心,似乎再也无法镇定,情绪变得很容易激动。
姜晚倾还瞧见,从林重炎的手上有血滴下,道客在替他捂着,但林重炎本人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一双眼死死盯着眼液。
从昨晚一直看顾晏叶的红玉,在旁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红玉瞧见了姜晚倾,赶紧小跑过来:“小姐,您看着……”
“怎么回事?”姜晚倾问。
晏叶说:“事情是这样的,林重炎忽然跑进屋子里说要把晏叶带走,但是晏叶怎么都不肯。
后来晏叶就收到了刺激,一下子就从床头掏出了见到跟林重炎对峙,现在晏叶
连我的话都听补进去,我一靠近她救……”
姜晚倾皱眉,看着如同浑身长满刺的晏叶,心里不知适合滋味。
她讨厌的人很多,但却从未如此憎恨过一个人,因而也不知道怎么去暗卫晏叶。
“你们都别过来,谁要是过来我就……”晏叶双眸都是血丝,似乎是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她的敌人,咬牙切齿,
而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能力很弱,寡不敌众,最后她就竟然将剪刀的尖刀对着自己,“你们要是谁敢过来半步,我就自己死在你们面前。”
林重炎身形狠狠一阵反,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或许是骄傲作祟,他即便脸上带着掩饰不掉的担忧,但却也还是一样冷笑说:
“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一个寡妇,你以为就你这条贱命,能够威胁我吗?
我告诉你,你今日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
晏叶睫毛一颤,咬咬牙,最后,她竟一下子将尖刀刺入自己的肌肤里……
林重炎灵魂像是恍了一下,顿时头脑空白,几乎是立即出生:“你别乱来,你要是胆敢乱来,那我……”
他原本想说杀你全家,像之前一样,用家人来威胁那些女人就范。
可晏叶……
还哪里来的家人。
林重炎很纠结,心里那是又气又怒,但却也是真的舍不得晏叶就这么没了性命。
即便这样畏首畏尾不像自己,但林重炎却也只是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这么
在乎晏叶,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有趣,并不是因为其他。
至少,得等他玩腻了,玩厌了她才能去死。
姜晚倾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她其实也算是看出来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在她的体力恢复的同事,意志力也肯定会比虚弱时坚强很多。
她现在或许已经不想死了。
否则,晏叶早就用剪刀刺破自己的喉咙了。
姜晚倾静默一瞬,忽然缓缓地走上前。
凤南靖心头发紧,脚步紧跟着姜晚倾,待在他身后,很警戒,时刻保护她。
姜晚倾说:“林重炎,你说你是何必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