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树下,林重炎抱着酒瓶子在小溪边大喝特喝,借着水光折射出的星光,不难看出他的脸因为酒精的缘故红得下人。
而在林重炎的旁边,除了道客跟着,还有……阮拓宇。
姜晚倾皱眉。
想不到,阮拓宇居然也来了。
不过算一算,他应该也没有多少快活日子了。
林重炎脸色深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却一直在灌自己酒,心情看得出来很不好。
姜晚倾看在眼里,却在心里冷笑。
也不难猜出,估计他是为了那个不能降世的孩子而难过。
这种人,居然也会难过,还是为了孩子。
姜晚倾还以为他是冷血、没有心的呢。
他明明可以在晏叶喝下毒酒之前阻止她的,但是他没有。
林重炎冷眼旁观,为的就是想看晏叶被毒素折磨的生不如死时求她。
他小看了晏叶的傲气跟仇恨,太看得起自己的种。
姜晚倾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他是活该。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一下子就被阮拓宇发现了。
阮拓宇抬头的目光刚好对上她的。
姜晚倾被人发现偷听,却没有一点被人发现偷听
的窘迫或者是想要闪躲的意思,她嘴角一扬,不屑又挑衅。
阮拓宇的城府是很深,但姜晚倾却也是看不上的。
不过是一些下作的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罢了。
她淡漠的转身离开,原本想要散心,但却被这两个煞风景的加深了本就不好的心情。
姜晚倾原打算打道回府的,但没想到阮拓宇居然跟了上来。
一开始姜晚倾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暗处的暗卫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锐利的盯着她的身后,姜晚倾才察觉。
一转身,她便瞧见了跟过来的阮拓宇。
姜晚倾双手环胸,傲然又清冷的看着他,眉头微微一挑,却没有说话。
阮拓宇身穿同夜色一致的衣袍,俊朗又冷酷。
姜晚倾看着,心里也是觉得这衣服的颜色还蛮合适他的。
衣服黑得就跟他的心一样。
直到现在,姜晚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这一家姓崔的可怕人家的。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玉黛现在在我手里,你紧张、害怕吗。”
阮拓宇忽然开口。
还以为他跟过来干什么的,原来是想给自己下马威的。
姜晚倾忽然哼笑了一声,佯装
出一幅恐惧的模样,但目光她却是带着嘲弄的:“我好好害怕,我都怕死了。”
阮拓宇面色不改,或许在他看来,姜晚倾就是在垂死挣扎。
崔玉黛跟她链接在一起,玉黛死就是她死,就算姜晚倾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凤南靖却做不到丢下她不管。
阮拓宇知道,这会是自己一张最大的筹码。
“你不用讽刺我,等我把你解决了,你到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阮拓宇还不知道姜晚倾已经解了毒,只当她是装腔作势、故作镇定,“玉黛的确是我妹妹,我也很在乎他这个妹妹,
但若是牺牲掉这个妹妹能把你解决掉,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姜晚倾听着,仍旧是面无表情:“那你就把崔玉黛解决啊,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搞得好像你是故意跟我搭话才追过来说这些的。”
阮拓宇面色一变,似乎是被人戳中了痛点,到最后,他竟有些恼羞成怒:
“胡说八道,你少自以为是了,凤南靖把你当宝贝,我可不是凤南靖。我只是觉得,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弄死你,
我要让你彻彻底
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心服口服。”
姜晚倾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地铁看手机的老爷爷,她直接笑出声:“阮拓宇你无不无聊啊,太幼稚了吧,你都几岁的人了。”
她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对于阮拓宇的行为,她觉得一直很迷。
因为在姜晚倾看来,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去死。
若是她是阮拓宇,她可不管什么心服口服,她就只是想让他去死罢了。
至于用什么死法,姜晚倾无所谓,他能挂掉就行。
这就是姜晚倾对待仇人的方法。
她原想开口说些什么,旁边的暗卫忽然靠近,在姜晚倾的耳边说了几句。
阮拓宇也发现了不妙,但因为暗卫的声音太小声,他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不过他却捕捉到了,姜晚倾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每每姜晚倾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这个女人,又不知道在计划什么。
只见姜晚倾神秘一笑,嘴角的笑容明媚又张扬:“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
阮拓宇皱了皱眉,警戒道:“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不告诉尹鹤或者林家我跟崔玉黛身体相连的事情。”
姜晚倾说,“利用林家、贵妃或者是尹鹤的手抓住崔玉黛,岂不是更快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