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觉得很奇怪,也想不明白怎么皇帝的人会跟尉迟桑壹的心腹一起来请她去恰饭了。
这不科学啊,既然这两人在一起吃,一方的人过来叫她就行了,何必各自都让心腹来一趟。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赴两场宴呢。
尹伊跟乌天铭也并没有强力呀,让她安心的去。
姜晚倾过去的时候,尉迟桑壹正在跟南燕皇帝喝酒,二人相谈甚欢,而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就不见第三个人。
那所以……
他们两个大男人吃酒聊天商量国家大事儿的,叫她来干什么。
姜晚倾一肚子疑惑,但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阿姜来了,快,坐下,孤跟九皇子正聊到你呢。”
她没什么好聊的,不过就是个乡下妇女一个。
姜晚倾微微一笑,不显山露水,始终保持着一个得体的仪态。
南燕皇帝虽然这么说,但之后的话题并不在姜晚倾身上,这也让她多少松了口气,不过许是她在场的缘故,皇帝跟九皇子的话题始终是一些小事情,并不上升到国家层面。
这场宴会格外的无趣,姜晚倾也始终不知自己来这一趟是干什么的。
就像是走了个过
长,就光蹭饭了。
姜晚倾吃着东西,眼角的余光稍稍带过尉迟桑壹,而尉迟桑壹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开始附和皇帝的话题。
这一场宴会,过得很平静,也就只是持续了半个时辰,而在这半个时辰里,姜晚倾都十分乖巧地当着一个隐形人。
到后面,宴会结,在朝皇帝行礼退下后,姜晚倾便快速地离开了宫殿,并且还加快脚步,多少带着几分气性。
“阿姜。”
姜晚倾走着,没鸟他,往前的速度有增无减。
尉迟桑壹多少有些无奈,姜晚倾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男人追上去,拦在姜晚倾面前,摇着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又喊道:“姜晚倾。”
姜晚倾眉目一沉,谨慎地左右看看,确定旁边无人之后又瞪他:“我叫姜晚,没有倾。”
“你还在生气?就因为本殿下昨日躲你?”
“生气倒不至于,就是在怄气。”
姜晚倾说话也是直接,尉迟桑壹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十分开心。
虽然姜晚倾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说:“本殿下也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整理,应该要如何对你说才行。
”
姜晚倾深呼吸,其实也没有生他的气,就是想怼他:“那你整理好了没有?”
“好了,现如今就请你去我的殿中坐一坐,本殿下再细细的同你说。”
姜晚倾却觉得他吞吐:“什么事儿还要细细解释,几句话难不成说不清吗?”
“我的母妃,也姓白。”
……
到后来,姜晚倾同意了尉迟桑壹的话,去了他的宫殿。
尉迟桑壹的宫殿姜晚倾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那般的森严,站满了羌国的侍卫。
不、确切地来说,可比之前严谨多了。
姜晚倾走近殿内的门槛时,却发现了在红漆木柱边上跪着擦地的锦弥。
锦弥之前就算只是一个末等侍卫,但这种扫地擦拭的工作也是绝对轮不到他的。
尉迟桑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淡声说:“他活该,不听话的奴才,也不配活得那么轻松。”
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实则却充满了冷意。
姜晚倾没说话,但她却瞧见锦弥的背脊僵硬了一下。
尉迟桑壹用的称呼是‘奴才’。
但侍卫可不是奴才,那是下属,对奴才是有权利发号施令的,但奴才就真的只是奴才,那是贵族圈内最底层的存在
。
“走吧。”
姜晚倾也没说什么,跟着尉迟桑壹进去了。
再和善随和的主子也不会容许身边人不听命令,阳奉阴违。
那天因为锦弥的擅自行动,害得姜晚倾的计划差点失败,虽说到底是被遮掩过去了,但那日若不是红玉及时将他打晕拖走,晏叶那边对林重炎讨好施着美人计,恐怕这场计划许久的行动,就要泡汤了。
红玉跟晏叶,二人稍有差池,红玉晚来一步,又或者说晏叶没有稳住林重炎,那刘家的人,早就死于非命
姜晚倾听说,尉迟桑壹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就贬了锦弥当奴才,并且还赏了他五十大板,半条命都要了去。
即便锦弥遭遇这些,姜晚倾却也是觉得他活该。
他没有尽好一个下属应尽的责任,甚至还差点让主子的计划付诸东流。
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锦弥这辈子,也算是交代了。
姜晚倾跟着尉迟桑壹进去,而接下来,他的心腹便将殿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姜晚倾开门见山:“你说你的生母姓白……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两个是……”
“千万别误会。”尉迟桑壹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两个可不是同一个爹妈生的。”
姜晚倾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半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