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顶轿子是相府的,姜晚倾认得。
而果不其然,姜晚倾才刚走到门口,门口的护卫就立即禀告说:“小姐,相府的林重炎来了,因为身份过于贵重的缘故,属下便让他在前厅等候。”
相府在南燕,已经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了,当今皇帝都奈何不了相府,因而,护卫给予通融,姜晚倾也能理解。
毕竟,现在他们在南燕,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没有任何的阶品。
姜晚倾微微颔首,便走了进去。
在四合院的招待客人的前厅,林重炎十分嚣张的坐在副位上,他甚至还强迫晏叶坐在他的腿上,可以说得上是真的很无法无天了。
晏叶一脸面无表情,但从她倔强而不肯屈服的眼眸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用力的在忍耐。
在四合院前厅的一圈儿,有十多个护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重炎,与林重炎保持着两米的距离,警惕他耍小手段。
姜晚倾走上前,而护卫见她回来,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后,便退到了一边,但仍旧处于警惕状态。
护卫们死瞪着林重炎。
只要林重炎稍有不对,或者有任何想要伤害姜晚倾的动作神态,他们就会蜂拥上前。
林重炎漫不经心,
手十分狂妄地在晏叶的衣内游走,狂妄至极,丝毫不顾及周围有这么多的人,
他吻了吻晏叶的脸庞,晏叶厌恶地往后躲躲开,但最后还是被他亲到了。
姜晚倾眸底一片寒意,冷冷的看着林重炎:“林大少爷似乎是忘了,这里是我姜晚的四合院,不是你的林府。
在我的地盘,强迫我的婢女,你胆子是真的很大啊。”
“不过是亲一下、摸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连男人女人之间的负距离都有了,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他忽然顿住了声音,玩味地看着姜晚倾,“我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晚倾面色不改,可心中却是阵阵反胃,她冷冷的说了一句‘松开’。
林重炎挑了挑眉,并不将姜晚倾的话放在心里。
笑话,她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她是寅朝的摄政王妃的,但这里是南燕。
在南燕,她姜晚倾什么都不是。
而晏叶似乎是因为姜晚倾的这番话受到了鼓励,她忽然不管不顾地推开林重炎,逃命似的朝姜晚倾跑去。
林重炎似乎也没想到,从进入这个院子就一直让自己以为所欲为的女人,竟然会忽然叛逆起来。
他下意识地起身
想将晏叶拉回来。
姜晚倾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护卫。
护卫明了,立即冲上前将晏叶解救出来。
林重炎不会武功,但他是有带着三个护卫过来的,那些护卫见状也立即上前护在自家的主子面前。
林重炎带来的护卫武功高强,但姜晚倾的也是,甚至武功更高更强。
毕竟这些护卫是自小就经过层层挑选、朝廷秘密培养了二十多年的,都是舔着血走到今日,是寻常的护卫不能比较。
这到底是姜晚倾的地盘,而这里护卫本来就多,见林重炎的护卫动手,护卫也就立即地蜂拥而上。
不管是在人数上还是武力上,姜晚倾都是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林重炎被护卫控制在位置上,而他带来的人更是狼狈地被强迫跪在地上。
晏叶一下子就跑到了姜晚倾的面前,顿时热泪盈眶,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她的整张脸一下子都变得通红。
姜晚倾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朝她笑了笑,示意晏叶有自己在,不用紧张。
晏叶恍如找到了庇护一般,一直哭,泪不断。
林重炎一双眼阴鸷而深沉,死死地盯着晏叶。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她就这么信任姜晚倾?
竟然还在姜晚倾
的面前流泪。
在林重炎的记忆中,似乎就从未见过晏叶哭,这是第一次。
原来,她不是不会哭,而是不想在他面前哭。
可是在床上,她明明也是从未反抗过自己的。
林重炎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正的晏叶,他的心理已经是扭曲的了,不反抗,在他看来就是顺从,同意的。
可殊不知,晏叶不反抗,是因为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
她逃不出林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既然知道,那为何要哭,向杀害自己的村人、丈夫、孩子的禽兽示弱。
林重炎也是变态,都屠杀完了晏叶的亲人,居然还能异想天开到晏叶会对他动心。
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姜晚倾将晏叶护在身后,转目看着林重炎时,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征服欲。
是的,他想要征服晏叶。
林重炎是一个很暴戾重色的人,在南燕,有很多女子想要爬上他的床,也有很多被迫上了他床的女子。
可是,这些人不管是被迫的还是存着私心的,有相同的一点是,都不敢去忤逆他,更别说像是晏叶这般,第一次见面就在他脑门上开了个洞。
当年,林重炎看上的,可不是晏叶,但他看上的是谢意,但谢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