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近二十多年的公主尹鹤也不是白当的,即便她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公主的名号的,但是她的母妃仍旧是贵妃,当今天子也还是她的父亲。
这是无论如何都无妨改变的事实。
被姜晚倾要走了这么多钱,尹鹤的心在滴血,她必须要姜晚倾付出代价。
同样的,尹鹤也恨极了彩月给自己出的这个鬼主意,甚至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说好了合起伙儿来整她,坑她钱。
因为在姜晚倾离开阮府后,彩月整整消失了一整天。
五百两黄金啊,黄金啊……
晚上,她看着已经入眠的丈夫,却再也感受不到从前的温柔跟爱意。
以前,阿宇是抱着她睡的。
尹鹤向来被宠坏惯了,脾气也刁蛮,这样的委屈换做从前她是绝对受不了的,就算是大半夜,她也会吵闹着跟阮拓宇算账。
可如今她想到了是她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尹鹤心里就是虚的,她的骄傲,早就被踩碎了。
尹鹤的心里很委屈,可殊不知,这就是婚姻的常态。
人活着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工作、亲情、友情,在日常面对这么多公务已经很累了,回到家里,怎么可能天天都那么甜腻腻,
可这在尹鹤看来,自
己就是受到了冷落。
或许,是从阿宇总是不经意对姜晚倾露出别样的柔情开始,她就开始对自己不自信了。
从某一个角度上,不管是谋略还是容貌,其实她都是嫉妒姜晚倾的。
尹鹤失眠了,临近早晨才睡着。
彩月的一夜未归,直接被她认定成畏罪潜逃,而她要解决彩月这个叛徒前,也要姜晚倾尝一尝什么叫声名扫地、过街老鼠的滋味。
尹鹤是中午起来的,她一早就收拾好,打算今日去拜访德高望重的贵族小姐,又或者是权贵家眷。
如今,朝中的人,很多都会给她面子的,而她就是要亲口告诉所有人,姜晚到底是一个如何的嗜钱如命,简直没有道德。
看诊张口就要五百两,闻所未闻,她就是要故意宣扬说姜晚借着她父王的圣旨,狮子大开口。
等姜晚成了过街老鼠,她倒要看看,尉迟桑壹还会不会帮她,蒙雾跟独孤恒,还会不会跟她一样交好。
等姜晚没了这些人脉,那她充其量就是一个民间女子,毫无权势,不管孟洲行如今怎么迷恋她,到头来也会被这些流言蜚语劝退。
等姜晚失去一切,那今后捏圆搓扁,还不是任由她来心意。
这五百两,她
一定会让姜晚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尹鹤恶狠狠地想着,可才收拾好要出门,下人却忽然过来说彩月找到了。
尹鹤眸底掠过一抹厌恶,说:“找到了就先关起来,等我回来在好好弄这个畜生。”
对于陪伴自己长大,一直护在自己身侧的丫鬟,尹鹤也是没有丝毫的心软,甚至是恨不得她死。
下人脸色难看说:“彩月……是在妓馆找到的……”
尹鹤脸色十分难看。
下人又继续说:“当时彩月正跟李家的少爷李仲节在一起……”
尹鹤的脸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
李仲节?
不就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个贱人……
尹鹤气急败坏地怒吼:“那贱人呢,你们把她带回来了没有。”
这个狗奴才,毕竟背叛她,甚至还做出了这种小动作。
难不成,她还想进李家的门,给她的孩子当继母?
“人已经带回来了,只是这件事情如今传得满街都是,甚至还有人说公主您是因为道德败坏,做了不少亏心事儿,才会倒霉还动了胎气,
为了还债,你给了阿姜姑娘五百两银子捐在了蒙雾将军的善堂之内……”
尹鹤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你……你说什么。”
下人又
重复客了一遍。
这下子,尹鹤直接站不住了,不知是因为彩月的事儿,还是因为那五百两银子拿回无望。
而另一边,姜晚倾正在房间里清点着尹鹤送来的银两。
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
红玉在她耳边所汇报着今日所闻小道消息。
红玉哼笑说:“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尹鹤管教下人不当,不仅跟男人私相授受,还约到了那么下流的地方,
百姓一向都不喜欢尹鹤这个公主,觉得她刁蛮成性又暴躁,如今百姓都传言,别说捐五百两银子,就算是五万两银子,神明也未必能饶了她跟她的孩子。”
姜晚倾看着金灿灿的黄金,心情还不错,听到红玉口中的消息之后,心情那是更赞了。
其实对于尹鹤接下来的做法,姜晚倾并没有猜到,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小气到因为这五百两的黄金去做文章。
只能说,她向来明白怎么善后,不留把柄。
至于彩月……
姜晚倾眸底掠过一抹隐晦。
当时彩月跟尹鹤拉被子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尹鹤从臭脸又变得兴奋的表情好看,
姜晚倾想不到,除了收拾她,还有什么能让尹鹤开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