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思绪被打断,她转身看着阮拓宇,扬眉一笑,竟还有些娇俏:“你猜猜看。”
阮拓宇冷哼一声,上前,步步逼近,可等他跟姜晚倾只有三步之远时,红玉就忽然护在了她身前。
阮拓宇目光也还是紧盯着姜晚倾,而姜晚倾也仍旧是一脸的无所畏惧又笑靥如花的模样。
她在挑衅,对他更是不屑。
“姜晚倾,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带来的那些侍从其实都是武功高手,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步伐都是破绽。”
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身手究竟如何,而他阮拓宇本就是从小习武,对于刚才跟着姜晚倾进来的那些人,他是立即就看出了不对。
“王妃,您带着这么多武功高手进来,是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阮拓宇目光紧锁着她,冷笑,一字一顿。
“我不是说让你猜了吗。”姜晚倾声音轻描淡写,读不出有什么情绪。
阮拓宇怎么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猜测,不是跟今天的新娘有关,就是跟……
他目光落在姜晚倾身后的丫鬟翠花身上。
虽然林重炎对他有所隐瞒,但是……
他的人这几日都有发现翠花跟林重炎有非一般的关系。
因而,她不是为
了翠花,就是尹君。
阮拓宇也知道相府是有芳粟花的,但数量并不多,如今相府没有人知道她跟崔玉黛连接,因此,她不会这么唐突将希望寄托在相府那寥寥几朵的芳粟花身上。
可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阮拓宇眯了眯眼,的确是猜不出,但他却毫不示弱地放下狠话:“你听着,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只是来吃酒席而已,什么得逞不得逞的,前皇室驸马大人,您何必多想。”
姜晚倾笑着,打死不承认。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是真让阮拓宇无从思索。
但,只要他待在宴会上,就一定会拼劲阻止姜晚倾的计划。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
阮拓宇只要看到她失败、痛苦,他心里就舒坦。
他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姜晚倾眸底的锋芒在阮拓宇转身离开时露出,深沉又阴寒,目光里的冗长,是旁人所看不懂的。
阮拓宇能怀疑到翠花身上,其实也颇为让姜晚倾意外。
据她所知,如今阮拓宇不似之前那般跟相府来往密切、深受信任,也仅是相府的手下人之一罢了,但林重炎这几天的动向,他竟然知道。
她转目看了一眼翠花,翠花同样的也是
心有不安,担心计划有变。
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们很有可能就再无机会了。
今日是相府大婚的日子,来往宾客众多,可以掩人耳目,可若是失败了,让林重炎接下来警觉之后,那她们在想要动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相府在南燕可只手遮天,甚至对抗皇权,这手中所掌握的势力,可不是说笑的。
翠花心里很担心。
她已经欠了‘他们’一家子很多了,绝对不能再连累‘他们’。
姜晚倾知道翠花在担心什么,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多想,一切交给她就是。
而就在这时,红玉忽然警戒地护在了姜晚倾的身后。
姜晚倾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瞧见林重炎正朝她走来。
如今,花轿已经停在了前院门口,正是拜堂的时间,但作为新郎的林重炎却不慌不忙地朝她走来,靠近。
林重炎顿在了红玉的身侧,看着一脸视死如归要护主的红玉,他轻笑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姜晚倾,突然低头、神色陶醉地嗅了嗅红玉的身体。
红玉脸色大变,眸底杀气腾腾,她被冒犯了,怒得咬牙切齿。
但是,为了不给姜晚倾添麻烦,她只能选择忍耐。
今日是林重炎的大婚
之日,她不能去打新郎。
姜晚倾脸色也不怎么好,可还没等她开口训斥,林重炎就已经抬头,离开了红玉的身体。
“你的人看着是凶了点,但香也是真的很香。”林重炎嘿嘿地笑着,猥琐又邪恶。
姜晚倾脸色不佳,将红玉拽在了身后,疾言厉色地警告:“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确定要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去轻薄另一个女孩吗。”
林重炎闻言也只是轻哼了一下:“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低等的下人而已,我还什么都没做,你至于动那么大的火吗。”
“你不是什么都不做,你是已经做了。”姜晚倾冷笑,“知道你恶心,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令人反胃。”
对于姜晚倾的这番话,林重炎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
都是泻火用的。
他似乎是已经忘了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丝毫不顾如今已经到了拜堂时间,反倒是眼神大胆,充满色气地看着姜晚倾身后的翠花。
“你怎么不披披风了。”他喊着,比了比翠花的位置,“你披着那件披风,更香,更活色生香~”
他说着大胆裸露的话,丝毫不顾忌这是公共场合,而嘴角那笑,更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