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将继续维持你的荣华富贵,就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姜晚倾眸底噙着浓浓的寒意,凌厉至极,“别忘了你从前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不想回到从前,就管好你的嘴。”
吴三娘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悻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由心地忍不住恐惧。
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股令人臣服的压迫力,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人难以控制的听从,可是……
凭什么?
轮身份,她姜晚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她吴三娘就不一样,她现在可是独孤家的小妾,是主子,姜晚一个小小的平民,凭什么命令她做事。
想到自己小妾的身份,自己是有丫鬟伺候的主子,顿时就来了底气。
吴三娘高高地抬起下巴,叉着腰,趾高气扬地用鼻孔对准姜晚倾说:“姜晚,你还以为我还是将军府那个伺候你的小丫鬟吗,我现在可是将军府的女主人,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女主人?”姜晚倾呢喃,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怎么,你觉得当人家小妾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吗?”
“做妾怎么了,好歹我有个名分,我是独孤家的女主人,而你呢?又算什么。”
吴三娘说,还阴阳怪气地哼着鼻子,“你还不如我呢,先是不明不白地住在护国将军府,之后又跟羌国的军师、羌国皇子,还有雍王都牵扯不清,是个男人你都勾引,你才下贱。”
她说话极其的难听,而又似乎想到什么,她怒火冲冲地指着姜晚倾的
鼻子,威胁说,“姜晚,我警告你,你把主意打在谁身上跟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聪明的就离我家将军远远的,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晚倾眸底冷如冰霜,她垂眸瞥了一眼吴三娘指着自己的手指,眸底一厉,忽然抬手握住了吴三娘的手指,往后一掰……
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阴冷又渗人。
“啊——”
吴三娘痛呼不已,疼得身子跟表情都扭曲了,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她的手指,被掰断了,现在她的食指以非正常人的能做出的姿势红肿竖立在其他四根手指之间。
吴三娘凶狠地盯着姜晚倾,可才一抬头,脖子就被眼前的女人狠狠地掐住。
吴三娘其实还比姜晚倾高出半个头,可就是在这样身高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姜晚倾的气势却是绝对的压倒吴三娘。
她的目光空无又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一般,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吴三娘身边带了三个丫鬟,可却没有一个丫鬟敢上前阻止,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姜晚倾掐着吴三娘的脖子,没有用力,但那阴冷的气场让得空气都稀薄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吴三娘的心慌甚至盖过了骨折带来的疼痛。
她畏惧地看着姜晚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是独孤家的人,又来了底气。
她深呼吸后刚想说什么,姜晚倾捏着她脖子的手却骤然收紧。
吴三娘顿时没了氧气,死亡一
般的窒息感笼罩着她,脸色由红到青,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么让姜晚倾掐死时,眼前的女人却放松了力气,但手却仍旧是放在她的脖子上的。
吴三娘猛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但能说话时她又因眼前的女人恐惧得说不出话。
姜晚倾看出她知道怕了,冷笑一声:“吴三娘,你若喜欢耍威风,尽可以去跟旁的人,去别的地方,不过你的那点威风劲儿,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
她声音一顿,笑靥如花,如同黄泉路上盛开、充满阴暗气息的彼岸花,“我能让你飞上云端,野鸡变凤凰,也可以让你从云端摔下,变成烂泥。”
吴三娘猛的一阵,浑身紧绷地看着姜晚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闹剧到此结束,弄了一天,姜晚倾也够累了,懒得在理会她。
警告只有一次,若再有下次,那就不仅只是断一只手指这么简单了。
她转身离开,而吴三娘一句话都不敢说,不过,怕归怕,她心里还是不服姜晚倾的。
吴三娘始终觉得,像是姜晚这种平民百姓,怎么跟她这种权贵人家相比,可偏偏的,明明自己身份比她高,气势怎么就会比她弱。
看来,还是她这次出来人带得太少了。
吴三娘是这样认为的,似乎是忘了自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而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也赶紧过来搀扶她,不过对吴三娘而言,这都太迟了。
吴三娘发狠踹了那三个丫鬟一脚,还甩了好几个耳光
,将从姜晚倾那里受来的气都发泄在这些丫鬟身上。
“没用的东西,刚才怎么就不站出来替我打回姜晚。”
她怒骂说。
丫鬟委屈地捂着脸,不敢说话。
连她这个当主子的都怕极了姜晚倾,更别说这些个当丫鬟了。
吴三娘越想越气,对着丫鬟拳打脚踢,而这时,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子走来,冷讽地看着吴三娘。
吴三娘这会儿还在发狠,一瞧见雍王,立即就变成了温顺的面孔,还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