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拓宇刚从桃花林出来,瞧见姜晚倾,倏地愣了下,显然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而当瞧见旁边的凤南靖时,眸色猛地一沉。
凤南靖眸底的温度骤冷,狂风骤雨,周身都有戾气在盘旋。
他忽然扣住了媳妇的腰身,往自己的怀里摁。
阮拓宇垂眸,眸底的神色黑暗而难以预料,给人的感觉阴郁至极。
姜晚倾对他无话可说,更不想多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跟凤南靖一块儿往前走。
她并不将阮拓宇当回事儿,但总觉得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的紧,有些莫名其妙。
她抬眸看了眼凤南靖。
男人神色仍旧高深莫测,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那充满凉意的目光,证实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好。
姜晚倾刚想问他怎么了,一道薄凉而充满讽刺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们两个还真是浓情蜜意、就好像是连体婴一般分都分不开。”
姜晚倾皱了皱眉,看向阮拓宇。
阮拓宇眸底擒这一抹淡淡的嘲弄,继续说:“如今都火烧眉毛了,竟然还只顾着你侬我侬,我还真不知说摄政王您是心态好,还是太过昏庸。”
凤南靖冷硬的神色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漆黑眸底的危险,却又浓郁了好多。
姜晚倾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是怎么
回事,但多少也听出了其中的重要性。
事关寅朝,非同小可。
凤南靖低眸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示意让她不要多担心,一切自有他。
姜晚倾抿了抿唇,点头。
阮拓宇看着眼前眉目传情的二人,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窜动,从一开始的一小股,到最后将他的胸口填充完。
这股躁动跟火气,让他呼吸都有些急促,目光更是有些许的狰狞。
他开始调转枪头对准姜晚倾,冷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作为寅朝的摄政王妃,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失职,连这件事情都……”
“你在开口多说一个字试试。”
阮拓宇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十足冷硬又强势的声音打断,冷如剔骨,令人不由打颤。
阮拓宇的眸光对上眼前的男人时,就知晓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
他深呼吸,当真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即便这里不是寅朝,他也不敢太过的去挑衅凤南靖。
这个男人,手比他想的要伸得长。
他跟南燕这边联络了十几年,竟然都不知他还有线人在南燕。而且在两国关系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可他竟然还能跟这边的朝廷重臣有合作。
除了蒙雾跟独孤恒,不知道还有谁,而就连羌国的人也插手了这件事情。
这个凤南靖,手到底都伸到
了哪里。
阮拓宇自认运筹帷幄,许多事、许多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林重炎,但凤南靖他却不得不甘拜下风。
众人都以为林重炎跟尹君这件事情是意外、是巧合,但其实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不管是百里盛准绑架尹君,还是尹君顺利脱身后去找祝阳,就连林重炎瞧见尹君被绑,这都不是意外,而是他的精心设计。
阮拓宇一直都一自己的头脑智商为荣,是很骄傲的,但就算是再精明的算计,在实打实的权利面前,多少都有些不够瞧。
可以说,他的运筹帷幄,都无法在凤南靖面前实行。
姜晚倾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而她也知道阮拓宇说这些话是想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若无其事地挽着凤南靖离开,进入桃花林,视若无睹,而在阮拓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们面前时,姜晚倾也没有问。
凤南靖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绝对不会强求。
她这个摄政王妃当得称职或否,都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不力争最好,但求问心无愧。
他们安全地穿过了桃花林。
阮拓宇被关后,姜晚倾进入桃花林就都是鬼谷子带的,他们是定好时间过来复诊,若是突然要来,就是飞鸽传书。
但这一次,是凤南靖带她进来。
八门
八卦是很复杂的玄门幻术,姜晚倾想不到,凤南靖竟然真的懂这个。
“你之前不是带兵打仗的吗?怎么还知道这个?”姜晚倾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是真的有些小吃惊。
玄门幻术这种东西,就算入门也得花费好几年的时间,而鬼谷子的话,他是自小就学这个的。
都说鬼谷子是神医,但极少数人知道他是出身于玄门世家,后来无心玄幻之术才转而从医,少说也有三十多年的学习时间了,但凤南靖的年龄也就才三十出头,
而且他之前还要打仗、之后又是学习怎么处理政务,但不管是摄政王的身份还是大将军,他都做得很好。
“打仗的时候,其实也是要用到玄门幻术的,所以也就一起学了。”
凤南靖说,看不出什么表情,将自己的能力轻轻带过。
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鬼谷子可是从小学这个的,如今他都五十多岁了,凤南靖撑死也就二十年的学习经验,怎么跟鬼谷子的阵法比,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