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翠花大惊失色,立即跑过去,但却被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侍卫给抓住了。
姜晚倾很痛苦,但这股窒息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又能重新呼吸。
对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虽然并不阻碍呼吸,但却也还是有力的。
姜晚倾微微眯着眼,眸子晦暗而阴沉,带着浓浓的冷意:“林丞相。”
“你也还知道我是丞相。”林寿凶悍地看着她,并没有丝毫想要松开姜晚倾脖子的意思,“最近,你可是经常跟尹鹤公主对着干啊。”
“南燕的皇室,如今没有一个叫尹鹤的公主。”姜晚倾冷笑,看着他,挑衅又慵懒,“不过庶人之中,却多了一位叫尹鹤的庶人。”
林寿神色突变,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狗,勃然大怒,他甚至还想扬手打姜晚倾巴掌。
巴掌高高抬起,可就在巴掌落下时,林寿却猛的顿住了动作。
那凶狠的神色,有那么片刻的僵硬。
姜晚倾嘴角扬起,竟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林寿。
别说林寿本人,就算是一旁他带来的侍卫又或者是翠花,都被震惊到了。
虽然只是轻推,但林寿却双腿发软的跌倒在地。
侍卫见状,立即跑过来,但姜晚倾的动作更快,几乎是在侍卫抬腿时
她就立即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抵在了林寿的大动脉上。
“你们再敢往前一步,就做好给你家主子收尸的准备吧。”
冰凉的声音一落下,那几个侍卫就跟被点了穴道似的顿在了原地。
其中还有一个喊道:“姜晚你别乱来,我家大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会……”
“闭嘴。”那些个老套的威胁话姜晚倾懒得听下去,她回头冷漠的看着那些侍卫说,“现在、立刻给我消失在这条宫道内。”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有所犹豫,而还没等他们跟姜晚倾讨价还价时,姜晚倾却已经没有了等待的耐心,手上的发簪忽然就陷入了林寿的肉里。
簪子刺破了表皮,陷入皮肉内,有鲜血冒出来。
侍卫一看,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即就按照姜晚倾的话去做,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大喊。
“你最好别伤害我家大人,否则相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很快,侍卫就都走了,而这会儿,林寿也从自己中了姜晚倾毒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之前听说你用毒厉害,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林寿说,没有丝毫害怕,“怎么?你敢动本相吗?姜、晚、倾。”
最后那句,他是一字一顿。
姜晚倾微微蹙眉,多少也是
惊讶他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决定来南燕后,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可以一直隐藏下去,但最先揭发她身份的竟是林寿,这个是她没有想到的。
但想想,阮拓宇既然是他的人,知道也不算意外。
“原来你知道我是姜晚倾啊。”姜晚倾忽然轻笑,倒是松开他了,泰然自若地站到了一边,慵懒而漫不经心,“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对我动手,就不怕两国掀战?”
她声音一顿,掀眸,冷又沉:“还是说,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不仅是寅朝的摄政王妃,还是北月国的秦寸公主。”
言下之意,即便他一直主张想要攻打寅朝,但也决不可动她。
因为她姜晚倾背后的,不仅仅只是寅朝,还有整个北月国。
他对她动手,无疑就是不把北月放在眼里。
没有一个国家允许自己的颜面被人践踏。
“你是应该庆幸你还有一个身份。”林寿冷笑说,“否则你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林丞相,你少自大了,就算我没有秦寸公主这个身份,你也照样动不了我。”姜晚倾笑,“在南燕,我姜晚倾可不是孤立无援。”
林寿阴恻恻的看着她:“看来蒙雾跟雍王是早就跟你串通好了的,那独孤恒估计
也是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现在动不了我这是事实。”姜晚倾对他不屑一顾,
“这次的毒,就算是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要是再敢掐着我脖子,那就不仅仅是让你中这个小毒就算了。”
她冷笑说,“我的毒,就算是你那废物儿子,也未必能解开。”
这话并非是自大,而是经过上次比试,在林重炎的药房,她就已经完全摸清了林重炎的实力。
姜晚倾承认他的确是很有天赋,但天赋跟天赋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你敢这么说我儿子?”林寿大怒。
“行了,你跟你儿子一样都是废柴,十足的废柴。”姜晚倾再给他一记重磅,丝毫不惧他的怒意,又说,“我知道你找上来的目的是什么,
但我想说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尹鹤落的这下场是她活该。
虽然目前你跟她的关系我还不清楚,但因为你今日的莽撞帮忙,皇帝必定起疑,若尹鹤是皇帝亲生的还好,若不是……”
姜晚倾微微抬眸,睥睨着如同狗似的趴在地上的林寿,勾唇冷笑、一脸不屑:“就算我不出手,尹鹤跟玉贵妃的日子也都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