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行。”姜晚倾说,似乎连声音都难以发出,她艰难地扶着桌子起来。
一旁的百里看着着急不已,想到这事儿要是让殿下知道了,一定会怪他办事不力,到时候可不是一百大棍能糊弄过去的。
姜晚倾那边强撑着起来,但手却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双腿一软,竟然又跌倒了下去。
林重炎就在旁边佝偻着身体,哈哈大笑的看着姜晚倾,几近癫狂的大笑,因为太过用力,他自己甚至都站得不太稳。
“姜晚啊姜晚,你竟然也有今天,竟然也有败在我手上的时候,如此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他癫狂大笑,眼睛猩红,眼下的乌青黑得吓人,眼窝都凹进去了,他此时的状态如同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脑门青筋暴跳,看着十分可怕。
姜晚倾最后硬是扶着桌子站起来的,她嘴角溢出的血鲜红夺目,因为刚才把茶水打翻了缘故,她现在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但她的手帕却放在了前面桌子,距离林重炎很近的地方。
“喂,手帕地给我一下。”姜晚倾声音几乎是叹出来的,看着很虚弱,苍白无力。
林重炎这会儿莫名的来了精神,嘴角的弧
度大得诡异,猩红的眼、加上死气沉沉的笑容,格外令人寒颤。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什么手下败将,比试还没结束呢,你难道不想看看在你的千百阻挠下,我到底能不能解开你的毒药。”
姜晚倾嗤笑着,眸底的暗讽很神秘,带着隐晦,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不输他的黑暗气息。
两人这会儿看着都有些阴恻恻的。
她势在必得的模样,看得林重炎底气都有些散了,可明明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发作,此刻她肯定比自己还要痛苦难受才对。
之前就是因为见她毒素发作的没那么厉害他才鬼迷心窍的烧毁了那两位药引,他是有私心,也是真的太想赢了,但是在烧毁那两位药引后,他又有些后悔。
因为这样就算是赢,也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能是生出了对自己的厌恶吧,林重炎也有些心虚,最后也就不情不愿的将旁边的手帕拿着走过去递给姜晚倾。
因为中毒的缘故,他手脚麻木,胸口一圈的地方也都疼痛不已,如同抽筋。
林重炎行走的速度并不快,而当他将手帕递给姜晚倾,回去继
续熬药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都是血。
林重炎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仔细一看,他的手掌上竟有好几道歪歪曲曲的伤痕。
这伤痕还很新鲜,显然是刚弄伤不久的,但估计是因为中毒手脚没有知觉,可……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重炎有那么片刻的头乱,而后知后觉,才想起之前自己给姜晚倾拿过手帕。
他猛地回头,怒气冲冲的瞪着姜晚倾。
而这会儿姜晚倾却靠在桌旁看着他笑,那笑容极其的灿烂甜美,可林重炎看在眼里,却上火得很。
“你……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林重炎怒吼。
“只不过是稍微惩罚你一下罢了,毕竟你可是私自毁了我的药引,让你尝点苦头怎么了。”
姜晚倾叉着腰,理直气壮,而这会儿她倒是精神得很,甚至还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不过姜晚倾中气十足的模样并没有被林重炎注意到,因为他的这一动怒,怒火攻心,又加速了毒素的入侵,还猛喷了一口血。
姜晚倾嫌恶的扇了扇鼻子,懒得理会他,继续配药熬药,而林重炎虽然是真的愤怒,
但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易上火,也必须抓紧时
间熬制出解药才行。
林重炎扭头忙赶着熬药配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双耳竟然也开始流血了。
姜晚倾余光注意着林重炎。
他已经被她的毒弄得有些不清醒,精神也开始出现了恍惚的现象,双目甚至都有些涣散。
姜晚倾嘴角掠过一抹精光,在林重炎不注意时,忽然将一个东西扔进了燃着火焰的药炉中。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时辰的时间到。
林重炎手脚都乱了套,想抢在姜晚倾前面把药倒出,但因为太过手忙脚乱,药水都洒了好些出来,他手甚至还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但因为毒素发作的缘故,他根本感觉不到痛。
姜晚倾不慢不紧,有条不紊,甚至还有些慢条斯理的意思,可其实她若是加快一些手脚,也未必会比林重炎慢。
在一旁看着的周身狼狈的鬼谷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我赢了。”林重炎喘着粗气说。
此时的他还是在笑的,但是笑得没能跟之前那么开心就是了。
“你先弄好药,这并不代表就是你赢了,先把药喝了,看能不能解毒了在说。”
姜晚倾泰然自若,神色看起来可比气喘吁吁的林重炎好多了。
林
重炎看着她面色红润的模样,心里也是没底的,可这味毒的药引的的确确是被他毁了。
他是这道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