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鬼医、毒医,还是中医,当鬼谷子徒弟是所有医者的梦想,可姜晚说得这么勉为其难,这算怎么回事。
“听你这话,还是鬼谷子求着你拜师了?”
林重炎嗤之以鼻,并不相信。
姜晚倾笑而不语。
林重炎顿时火了,竟然还真是。
他气炸了,扭头愤怒的瞪着鬼谷子,还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你这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老子堂堂相府大少爷难道还不配当你徒弟吗,竟然这么下贱去求一个女人当徒弟。”
林重炎气恼极了。
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当鬼谷子的徒弟,可在姜晚眼里却是这么不屑,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鬼谷子则是冷笑,一身傲骨,连半分怯懦都没有。
林重炎见状怒火越发的盛,甚至还抓起桌上的茶杯朝鬼谷子的头扔去。
“你不是想拜他为师吗,这一扔要是把他给弄死了,你就拜不成了。”
姜晚倾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淡漠而随意,她抬头看着林重炎笑。
林重炎性格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是不顾后果的。
他早就在鬼谷子身上用尽了耐心,他肯低头去找姜晚倾回来,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也是怕自己一时失手杀了鬼谷子。
这老东西要是死了,那他还怎么学习他那身高超的医术。
在这一点上,林
重炎明显跟别人很不一样,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经历了什么还是被惯坏了,换做别人真的这么渴求学习医术,肯定会奉承讨好,能多殷勤有多殷勤,
可他倒好,见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自己若不称心如意,甚至还会杀人,戾气不是一般的重。
最后,林重炎还真没有砸鬼谷子,就如姜晚倾所说,这糟老头子还有用,但他也还是气愤难忍的把杯子摔了个稀巴烂。
姜晚倾淡定的瞥了一眼,倏地一笑,笑得竟有几分和善:“其实你也不必上火,你不就是想当鬼谷子的徒弟吗,我帮你啊!”
林重炎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她,但口吻是不信的:“你会帮我?”
“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你赢了,我就帮你;你输了,那就要放我们走。”
姜晚倾笑靥如花,神采肆意张扬,“现在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我有何不敢。”林重炎嘴快的答应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立即说,“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赌,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上。
我就算不肯放人,你能奈我如何?而且就算你愿意帮我,这老不死的也不一定会收老子为徒。”
说着,他还带着几分狠意地瞪了一眼鬼谷子。
姜晚倾瞅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是真想翻白眼。
作为相府少爷,读
了这么多书,难道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吗,就他这所作所为,不说鬼谷子,放眼整个南燕谁敢收他为徒,而且据说之前收他为徒的名医,都被他给杀了。
给他做师傅,不仅是找罪受,还是死路一条。
“只要我开口,鬼谷子会答应的。”姜晚倾隐藏住眸底的讽刺,目光落在鬼谷子身上,笑,“对吗。”
鬼谷子几乎是立即点头:“对。”
林重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嫉妒,很不平衡。
他就想不明白了,姜晚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收她不收自己,他明明也很有天赋的。
“呵,就算鬼谷子愿意我也不愿意,凭什么你想比试本大少爷就跟你比试。”
林重炎不可一世的双手环胸,阴沉沉的神色,就好比地狱里的黑白无常。
“你要是害怕,不比就是了。”姜晚倾撇嘴。
“谁害怕了,你少在这给我用激将法。”林重炎立即反驳。
“是不是激将法你心里有数。”姜晚倾说,“我们见面也不过三次,但是这三次你都输给了我,从未占到一点上风。因为不是名正言顺的比试,所以你应该是不服,
你觉得我不如你,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可若是你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试,输给我,那你就只能认栽,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输,你也害怕输。
”
“胡说八道,我在医学上、毒术上可是天赋极高,绝无仅有,整个南燕,谁的毒术会比我的高。”
林重炎怒了,拍桌而起,笑得残忍,“好,姜晚,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但是在这原有的基础上,我还得再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输了后,不仅要让这老东西收我为徒,你也必须立即自尽,不管你是一头撞死还是咬舌自尽,我都不想看到你活着,还喘着气。”
他暴戾极了,那股阴狠气息,甚至比海盗山贼还要浓郁,如同杀人狂魔。
“那你输了呢?”面对如此可怕的赌注,姜晚倾却也能面不改色。
“我输,我不可能输。”林重炎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你若是能赢了我,你们就能走。”
姜晚倾笑了,笑得讥讽:“我输了不仅要说服鬼谷子收你为徒,甚至还要搭上性命,而你则是不痛不痒?”
林重炎轻蔑勾唇,带着一股狂妄的语气:“那你可以选择不赌,你背后有护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