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晚倾二人还是选择在了一楼吃饭。
毕竟万孚之都这么说了,姜晚倾有种预感,她能瞧见一出好戏。
点菜时,姜晚倾发现菜单上面大都是一些油腻的菜,只适合中午跟晚上吃,而不适合早上。
很显然的,这家酒楼原本是不会早上开门的。
姜晚倾忽然很期待万孚之给她的‘惊喜’是什么。
“就不用点了,我让小二弄些豆浆油条回来,大清早的,这些个东西看着就没胃口。”
万孚之十分嫌弃,当着点菜的店小二面都没有收敛。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店小二竟也难得没有甩脸色。
要知道,这些个高级酒楼的店小二,向来都是拿鼻孔看人。
虽然酒楼没有包子油条,但是万孚之既然点了,店小二也就很配合的去买,点头哈腰就跟供大爷似的。
姜晚倾觉得奇怪:“这酒楼你经常来吗?”
“本大爷常年都在山庄,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哪里有时间往这跑。”
万孚之说着,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仿佛这京城的第一酒楼在他看来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路边摊似的一样。
姜晚倾眉目一扬,还没说什么,万孚之就一副、勉为
其难、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家酒楼我看不顺眼很久了,要不是挣钱,我早关了。”
姜晚倾明白了,合着这是他家的酒楼,怪不得酒楼忽然修改了开业时间,小二还跟狗腿子似的奉承,合着是老板啊!
只是这语气听着也忒凡尔赛了。
姜晚倾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既然你是老板,为什么还要我请客?说来我跟你妻子也算是同乡,处得也不错,你要不给我弄个在秦喜楼的终身免费吃喝特权如何?”
“没问题。”万孚之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姜晚倾倏地掀眸,眸底银光流转,带着些许的危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之前在山庄与他的相处情况来看,他可不算看她有多顺眼,怎会忽然这么好心。
万孚之也知道她在警戒什么,一笑置之,而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楼上忽然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砰砰的巨响,如同拆房子。
不过虽然上面闹得动静很大,但下面值班的小二跟掌柜谁都没上去看,该算账的算账,该打扫的打扫。
姜晚倾知道,万孚之请她看的重头戏来了。
楼上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很
急促,之后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闷哼声。
听着这细软的呼声,不难听出摔倒的是一名女子。
姜晚倾看了一眼万孚之,万孚之则是笑而不语,乖张又神秘。
这时又倏地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那人的踏步声快速又凌乱,似乎是很慌张。
姜晚倾还在疑虑是谁大清早的在酒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身影却让她颇为惊讶。
女子身穿一身黄衫衣裙,披头散发,看着并不体面;而那已经花了的妆容跟晕在嘴周的口脂,还有女人脖子上的痕迹,似乎在陈述着昨晚的激情。
姜晚倾皱了皱眉,怎么都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尹鹤。
尹鹤一脸慌张,就连衣裙都是松垮垮的,腰带也只是象征性的挂在那儿。
她三魂不见七魄,而在下来之后看到有人,这才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并不好看,补救性的抓了抓凌乱的长发。
这副模样,就算不经历过房事的女子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整座京城谁不知道,她的丈夫阮拓宇,现在还在牢里病重呢。
尹鹤只是稍稍整理就抓着头发往外跑,然而就在她经过酒楼前台时才
瞧见坐在门口的姜晚倾二人。
她猛地一僵,大惊失色,如同见了鬼的表情,惊恐又害怕。
她的脸下意识地往后缩,又拉着头发把整张脸都挡住,加快了脚步跑出去。
姜晚倾疑惑了下,又看了一眼万孚之。
万孚之是早有所料,不慢不紧的喝了杯茶,淡笑说:“先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姜晚倾眸底掠过一抹隐晦的光泽,也并没有说什么。
这时,出去买早餐的店小二回来了,而就在他们啃包子的时候,楼上又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笑得一脸猥琐,面红花粉,脸上就差写着满足二字。
他洋洋洒洒的走到了酒楼前台结账,中间还提了提裤子。
这男人似乎心情不错,给了店小二一锭金元宝,最后还把找了的钱都打赏给了店小二,很是大方。
男人离开了,而姜晚倾回想这男人的模样,总觉得眼熟,但一时之间,她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个男人,是李伯府何明的庶子李仲节,母亲是何明的第三个姨娘。”
万孚之解释说。
姜晚倾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了,之前在南燕皇帝召开宴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
她倒是没想到竟是个庶子。
一般来说,贵族庶出的子女是不能参加皇宴的,这何伯也未免太宠爱妾室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