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孚之愣住,稍稍皱眉。
“阿姜,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凤秦怡疑惑问,能感觉的出这一路上山姜晚倾似乎都对万孚之很有敌意。
因为在南燕,姜晚倾又是寅朝的摄政王妃,不仅是本国人民,就连周边的几个国家都知道名字的,若是叫姜晚,还少有人联想,而若是叫着‘晚倾’就有些危险了,因此在私下跟人前,凤秦怡都称呼她阿姜。
姜晚倾眉头一挑,微笑:“没什么,其实就是单纯地看他不爽。”
她说的直接,一点都不考虑万孚之的感受,而凤秦怡是一个很豪迈的人,自然也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万孚之却是觉出了什么,神色微沉,带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寒芒。
“我有睡午觉的习惯,有点困了,得回去补补觉。”姜晚倾起身说,又指了指万孚之,道,“你丈夫现在在这,你应该也不会害怕紧张了吧。”
凤秦怡挠着头低头憨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姜晚倾离开了,而在经过万孚之身边时,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热味跟一股几乎难以嗅到的青草香气。
她红唇微微抿紧,也只是顿了一下,无人
察觉任何不对。
姜晚倾出门,而庄毅一直在外面候着,当真是听从盛准的命令对她寸步不离。
关上门,走回去时姜晚倾回头睨了一眼庄毅那张冰块脸,道:“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跟过来,而且你真正想要保护的,应该是盛准不是吗。”
庄毅是已故太子的心腹,现在效忠盛准也无可厚非,虽说没有做过任何实际性伤害她的事情,但姜晚倾知道他不喜欢她,并且还是排斥的。
庄毅那张脸仍旧的一丝不苟,他想了下才开口,但一道声音忽然更快的传来,打断了他即将要脱口的话。
姜晚倾一回头,发现竟然是万孚之来了。
她微微蹙眉:“你跟过来干什么,媳妇不照顾了?”
之前因为担心凤秦怡急匆匆跑来脸上所出现的通红如今早已褪去,此时他的神色居然是比寻常人的要苍白的。
他凝目看着姜晚倾,带着凌厉跟警告:“我有事情想对你说。”
姜晚倾懂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叫庄毅退下,但她并不。
“庄毅是个闷葫芦,心里就只有他远在京城的主子,你有话不妨直说。”
庄毅:“……”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
坏话,这真的好吗。
“就你这么不清醒、没心没肺的性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万孚之冷笑,讽刺意思很足。
姜晚倾没有说话。
她是傻子才会听他的话把人撤下去,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对方不伤害自己,留下护卫才是最正确的。
姜晚倾态度放在这儿了,万孚之无可奈何,就只能隐晦的质问她:“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如你所见,我是一名大夫,你说我知道什么。”姜晚倾目光薄凉的看着他,嗤笑,“万孚之,虽然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但孩子既然都已经有了,你就应该接受,而对于你从前偷偷摸摸瞒着凤秦怡所做得那些蠢事儿,我没有兴趣跟时间揭发。”
万孚之倏地一顿,表情竟然有些许的慌乱。
凤秦怡除了有些许的寒症外,身子一直很好,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山庄很好的养着,寒症都已经去得七七八八了,可她为什么怀不上孩子,无非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人,就是凤秦怡的枕边人——万孚之。
“我不想要孩子。”万孚之说,“孩子是拖累。”
“所以你想要扼杀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吗
。”姜晚倾挑眉,嘴角的弧度很大,可她眸光却冷如剔骨,说是冰块都不为过。
“作为一个母亲,我很明白凤秦怡的感受,也觉得你这番话很薄情,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不用告诉我,孩子或留或去,是你们自己决定的。”
在这里,她着重强调了‘你们’。
万孚之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因而说不出话来了。
这本来就是,孩子不是万孚之一个人的,凤秦怡吃了这么多苦头才重遇盼来了这么一个孩子,即便他要弄死,那也得经过凤秦怡的同意,否则他就是在扼杀这段夫妻关系。
姜晚倾懂,而万孚之更懂,而在这个问题上,万孚之也是忧愁绝望的。
因为不想要孩子,他就在凤秦怡的坐胎药里动了手脚放了一味避孕的药草,因为药性温和,不会伤害身体;因此必须及时服用;
情事这种东西有时并不在他预料内发展,因此这坐胎药凤秦怡也没有每次完事后都喝,所以这才怀上了。
姜晚倾并没有追着质问这件事,到底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一个外人,她也没那个道理去参合人家的家事。
她离开了,而万孚之显然还想
跟她说一些事,但姜晚倾似乎是猜到了,并不想听,直接离开。
万孚之不死心的想把她拽回来,但最后被庄毅挡了回去。
万孚之看着女人越走越远,眉头都皱起来了,而当他重新回到房内,妻子已经睡着。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