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领会,立即上前,成功阻止了尹鹤的又一巴掌落下。
“你敢拦我?”尹鹤怒上加怒,而后这才瞧见庄毅身后的姜晚倾二人。
昨日在姜晚倾的房前见到过庄毅,因此他出现在这儿也不算奇怪,而作为公主,一个奴才也不配她问候行踪,因而也没放在心上,可他现在的举动,分明是听人命令。
姜晚倾两人上前,凤秦怡立即质问:“我楠木山庄的人岂是你能随便打骂的?”
“南燕的所有人都是皇室的奴仆,本公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尹鹤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微微颔首,优越感十足,她问庄毅,但目光却是落在姜晚倾身上。
“你不是太孙雍王身边的人吗?怎么好端端地出现在这坏我事儿?说!你现在听命的主子是谁。”
虽然他们三人是一块儿出现的,但尹鹤心底却猜出了答案。
这其实也并不难联想,之前尹准就似乎格外关心这个姜晚。
庄毅一丝不苟:“属下自然是听雍王殿下的命令,但因为阿姜小姐对殿下有恩,殿下担心阿姜小姐出事,就让属下过来保护。”
这一番话摆明了就是泄露了盛准的心思,而庄毅如此说,也是因为知道盛准不够克制,他对姜晚倾的感情注定是瞒不住,因此倒不如坦然一些。
尹鹤听闻则是皱眉,
即便有所猜想,但内心也是震惊以及厌恶的。
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看着姜晚倾说:“你还真是有能耐,不仅把蒙雾迷得团团转,就连本公主的侄子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我的确是有能耐,否则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公主面前跟公主说话了。”
姜晚倾略有所指,神色明媚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暗芒,而后的语气却颇带冷意,“公主与其在这佩服妾身,不如回答看看万夫人的话。”
重新说回此事,尹鹤顿时变得愤怒,几乎凶恶地瞪着地下跪着的奴才说:“还不是这些个奴才手脚不干净,偷盗了本公主的翡翠蔷薇步摇,那可是本公主的珍爱之物。”
这个步摇可是她跟阿宇的定情之作,意义重大,是任何稀世珍宝都不能比拟的。
“胡说八道,楠木山庄的人,怎会有如此不法之徒,我不允许你毁坏我楠木山庄的荣誉。”
凤秦怡立即站出来说。
尹鹤怒目而视,刚想骂回去,却被凤秦怡头上的步摇吸引了视线,瞳孔紧缩,几乎是立即上前拔出凤秦怡头上的步摇。
姜晚倾手倏地握住了凤秦怡的,护在她身前。
心,竟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庄毅见状也立即护着姜晚倾。
尹鹤看着手上失而复得的步摇,几乎是喜极而泣。
不错,这个正是她的
翡翠蔷薇步摇。
凤秦怡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姜晚倾,有些惊讶,毕竟两个的关系也的确是没到如此深厚的地步。
她这边正奇怪,而尹鹤却冷冷说:“下人的手脚的确够干净,但是当主子的却是肮脏透顶。”
她道,捏着手上的那只步摇:“凤秦怡,这是你偷的吧,昨晚我跟你吵完架后,步摇就不见了。”
凤秦怡对于那只步摇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头上也是一脸疑惑,因为她也的确是没见到过这支步摇。
她回头看着替她梳妆的婢女,婢女也是一脸不解。
凤秦怡懂得不管真相如何,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质问自己的奴婢,若是误会也就罢了,可若是‘家贼’那就太有损自己的清誉了。
“这个步摇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楠木山庄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俗物,你觉得我有必要偷吗”
“谁知道呢,毕竟你本就是来历不明的一个女人不是吗。”说着尹鹤还上下打量凤秦怡,嘲弄说,“看你这身段,你应该是寅朝来的吧。”
凤秦怡脸色骤变,倏地往后一退,竟生出了怯意。
这并非是她觉得自己的国家民族低等,而是因为寅朝人的这个身份在南燕的确是过于敏感,因为两国的关系现在是真的很紧张。
尹鹤冷冷一笑,答案几乎是立即就确定了,她冷笑着,抓
着此事不放:“你一个寅朝人却敢在我们南燕猖狂。
你以为你嫁过来了就是南燕的人吗?你骨子里流着寅朝懦弱又虚伪的血液,真恶心,若是让江湖的人都知晓堂堂楠木山庄庄主竟然去娶了一个寅朝人做妻子,也一定会被全南燕的人所不齿的吧。”
前面这些,凤秦怡都是不认同的,甚至觉得荒谬,可听到后面,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给万孚之带来麻烦时,她欲要脱口回击的话,竟然就这么生生地卡住。
而尹鹤似乎也是知晓这是凤迎蕊的软肋,哈哈大笑,步步紧逼,越来越过分:“凤秦怡,你跟你的民族、你的国家都是卑劣低等的。
就算你是寅朝的皇室又或者什么大臣千金,也都改不了你骨子里的低贱的血,若是平民百姓那更是连我们南燕的一只狗都不如,你们寅朝的人,天生低贱,就是当奴隶的料……”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忽然稳妥又重重地落在尹鹤脸上。
尹鹤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