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回答得很潦草,也知道他们这些架子高的在进入主题之前都要酝酿一番,倒也不着急烦躁,跟她打太极。
姜晚倾用无聊、好奇就打发她了,而尹伊也不是真的想问这个,就算听出敷衍也不会深究。
“其实那天你真的是误会了,你当日的那番话有些意味深长,但我对孚之可没有这样的心思,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山庄。”
尹伊说,终于进入了正题,而似乎是想到伤心处,她略微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说,“我已经十五了,虽然才算及笄之年,但在贵族皇室中,没有娃娃亲才不正常,我原本于今年二月份跟大将军府上的长公子成亲,我跟他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而这桩婚事倒也算是成全了我们,但是后来……”
说到此处,她分外难过,眼眶都红了:“一场忽如其来的疾病夺去了他的生命……”
尹伊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而听到此处,姜晚倾也懂了,就是说她有另外喜欢的男子,也就是她的未婚夫,但死了,否则她也就是妇人了。
因为昨晚自己那番颇有寓意的话,让尹伊不舒服。
“虽然我跟天奕没有成婚,但是我跟他
从小就指腹为婚,我很爱他,即便他在我们成亲前夕就走了,但我不希望有人质疑我对他的感情。”
尹伊擦着眼泪,“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天奕,因此我希望你不要胡乱出揣测,传出任何质疑我对天奕感情的话语来。”
姜晚倾听着,心里多少不舒服,但还是道:“公主多虑了,虽说我并不知晓公主的事,但我也是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的癖好,公主大可以放心。”
尹伊抽泣着,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她红着眼点点头,伤心的情绪难以控制。
姜晚倾跟尹伊萍水相逢,更对那已经死了的什么大将军长子没什么同情,因而也懒得安慰,而对于她这番掏心掏肺的诉苦诽谤,她更是没有听进去。
控制不了别人的嘴,但一切姜晚倾就跟明镜似的,就因为自己当时的莫须有的一句话她就专门过来叭叭叭的说一大堆,当真的是无聊。
难道公主都是这么好面子的吗。
尹伊在姜晚倾面前说了好多她跟未婚夫天奕的事儿,好好地一个公主,一下子就变成了祥林嫂。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奕也姓蒙,是蒙家旁系,按照家族辈分,蒙雾
算得上是他的叔叔。
尹伊说了许多后才哭唧唧的离开,姜晚倾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晚些,姜晚倾趴在窗前看月亮时听见凤秦怡在后院跟人吵架了,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尹鹤。
这两个脾气都算是暴躁的,撞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场灾难。
姜晚倾听着,也没去和稀泥,万孚之这么宠妻,最后也是不可能让凤秦怡吃亏的。
后院那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姜晚倾房里只能看到前院看不到后院,但是听着尹鹤最后的几句咆哮声,就知道是谁赢了。
姜晚倾无聊的打了个哈切,瞅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去睡觉,但她这会儿刚躺下,忽然外头就传来一阵凌乱又带着怒气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夺命一般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我要进来——”是凤秦怡的声音,而在这快速又量大的声音中,姜晚倾确确实实的听到了这话里所隐藏的愤怒。
她过去开了门。
凤秦怡红着一双眼,是哭着进来的。
姜晚倾一愣:“你怎么哭成这样。”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屋外,“这大半夜的你就自己?万孚之呢?”
“别提那混账东西,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我要跟他和离……不,我要休了他。”
凤秦怡几乎是气急败坏,一直在哭。
情况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姜晚倾连忙拉她坐下听她说,手里还不忘给她递去擦眼泪的帕子。
凤秦怡噼里啪啦的跟姜晚倾说要跟万孚之和离之类的,说了老半天都是骂万孚之话的。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姜晚倾才听出来,原来他们吵架,就是因为刚才她跟尹鹤的事情。
在吵架现场,万孚之是站在凤秦怡这边,妥妥的把尹鹤气了个半死,但就算是公主,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最后尹鹤被气哭了,而凤秦怡这边还没神气多久,刚一回到他们的院子,万孚之就说了她。
其实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话,因为的确是凤秦怡先踩到了尹鹤的脚,所以他们才吵起来,万孚之只是让她以后注意点,别受伤;
但许是因为怀孕情绪容易波动的缘故,这在凤秦怡听来,这就是在骂她,他们就这样吵起来了。
姜晚倾听着多多少少有些无语。
啪啪啪——
这时,门又夺命似的被人敲响,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万孚之着急的声音。
“姜晚,我夫人在不在你这?”
“不在
,你赶紧滚。”
说这话的不是姜晚倾,正是凤秦怡。
姜晚倾:“……”
外头的万孚之听见,显然的松了一口气,而要进时却发现门锁了。
他在外面好声好气的轻哄着,声音都不敢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