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是真的挺疼的,毕竟那跟足足有十厘米高,又厚又重,可瞅着笑得前途后仰的女人时,他忽然又不觉得疼了,也跟着一起哈哈哈。
姜晚倾瞬间笑不出来了,斜眼盯着他:“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人家笑他,他自己笑个什么劲儿。
凤南靖看着她,嘴角上扬:“心情好点没,要不要再给你踩一脚?”
“……”
还别说,这一脚下去,心情是真的豁然开朗,一点都不郁闷了。
完了完了。
姜晚倾忧愁了。
这不郁闷了,岂不是要跟凤南靖和好?可他又是纳妾又是把她当空气跟别的女人亲密,还把她的父母关起来,这怎么能就这么过去。
仔细算算,姜晚倾觉得自己太亏,打算扭头就走。
凤南靖想追过去,但姜晚倾却伸手往后一别,拦住他:“别跟过来,不然我一定发飙。”
她哼哼说,有点像是小猪哼鼻子。
凤南靖挑眉,竟也真的没跟过去。
其实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跟了过去,晚倾也是一定不会发飙生气的,但也正是因为太了解她的性子,也知晓自己此时死缠烂打,不会真的让她消了心中的那埋怨。
慢慢来让此事翻篇。
凤南靖叹气,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挖的坑,自己埋,早知如此
,他当日就不这么作死了。
叹了口气,他转身回了宫殿。
他们不能一起回去,现在还是不时候公开身份,因此他不能跟她有关系。
……
姜晚倾方便过后就回去了,只是这心情却不似同出来时这么阴郁,说来也真是奇怪,就仿佛一直被乌云密布的天,瞬间就拨开见了光。
姜晚倾叹气,是真的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情绪都被另一个人牵绊,就算能保持理智,可一旦面对凤南靖时,她多少是不理智。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
那天晚上她找尹鹤,是真的只想跟她说清楚,井水不犯河水,而后尹鹤的态度也是她预料之内的结果之一,也不算意外,而给阮拓宇下药,也是为了给他好看。
不管是暗着来的还是明着来的,给他颜色看就对了,否则他也太得意了,只是她从未想过揍阮拓宇的,会是凤南靖。
姜晚倾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左肩,又想到在殿中凤南靖的杀戮果断。
他也在阮拓宇的身上捅了一刀,是左肩。
看来也是猜出了害她的是阮拓宇。
姜晚倾嘴角不由得扬起,心头发暖,而就在她往宫殿赶,经过花园时,却被花园内的奇异花给吸引了。
姜晚倾瞬间就像是被吸了魂一般,不由自主的朝那花走去
。
在这片并不算大的花园内,只是寥寥种了几种花,蔷薇花、虎刺梅,还有就是眼前的这种花。
这花瓣的生长模样,跟月季花很相似,但十分难得的就是这一层层的花瓣竟然颜色都不同,一共有三层,从外层开始是浅蓝色,往里逐次花瓣的颜色加深,十分稀罕。
姜晚倾对草药敏感,但却一直对花花草草不感冒,可不知何时,这生长在花园里的花朵,竟然也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姜晚倾倏地笑了声,不由自主的靠近,眸底的温度忽然变得十分柔和。
这花十分漂亮,像是人心头的白月光,寡淡、但却又能令人过目不忘,就……跟迎蕊那样。
姜晚倾深呼吸,眸底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如果迎蕊在,她见到这么稀罕的花朵,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以她对花草的钻研程度,也一定能立即叫出这花的名字。
姜晚倾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心口空落落的,弥漫着一股悲戚。
“我记得你素来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怎么今日就对着这几朵花出神。”
冷嘲的声音忽然传来,里面的讽刺之意十分明显。
听到这声音,姜晚倾当即就是皱眉,眸底的温度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寒如冰雪,死气沉沉。
她转身,冷冷的
看着阮拓宇。
阮拓宇身边竟没有带一个人,他神色苍白,看着就十分虚弱,那岣嵝身子的模样,可见那伤口还疼。
姜晚倾嗤笑,双手环胸:“还能下地行走不用人搀扶,那看来军师也还是留情了。”
“在我面前,还叫什么军师,我又不是不知道,直接叫夫君岂不是更好听。”
阮拓宇嘲弄着,却又忽然岔开了话题,“你刚刚看的那个是素心墨兰花,是兰花中的一种,很稀罕,南燕的花匠培育了许多年才弄出来的,是精心培育。”
姜晚倾面无表情,却又听见他说:“而你呢?是不是也在精心谋划什么,就比如我这身伤。”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儿来,就你这身伤连利息都算不上。”姜晚倾微微抬眸,居高临下,不屑又轻蔑。
她一顿,忽然瞥了一眼这花园里的花,冷笑道:“给你一次机会,供出你幕后的主子,我暂时可以放你一马。”
“暂时?”阮拓宇抵笑,“就我现在这样子,可没觉得你有想放过我的意思,而且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背后另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