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姜晚倾一直都知道自己背,但没想到这么背。
她脸色沉了沉,又往后旁边退了几步,跟这两男人保持距离。
两人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面了,盛准见她这般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
“你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玩儿我吧。”此时的姜晚倾已经有些生气了,目光凉凉的盯着盛准,“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盛准扭捏着,说不出话,而跟在他身后的庄毅想为他辩解些什么,但是却被盛准拦住。
姜晚倾是真的心累,并不想再跟他们几人有何纠缠,扭头就朝前面不远的蒙雾跟独孤恒二人走去。
蒙雾立即走上前,问:“你没大碍吧?”
“内伤算不算。”
蒙雾大惊失色:“什么内伤?你还是受伤了?”
“给气的。”姜晚倾没好气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略有些眼熟的小红马,“那是你的马?”
蒙雾这边已经回神了,笑着摇头,在听到她的话时,又点点头。
“回去吧,这里闷得慌。”
蒙雾几乎是马上答应,过去牵马。
盛准吃瘪了,心里说不出是心虚还是难受,他想上前
说些什么,但却被姜晚倾伸手挡了回去。
“行了,你就站在那儿吧,现在我心里火气有点大,一切等我消化过后再说。”
盛准顿住脚步,很窝心,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他一直都很想见她。
蒙雾骑着马过来后示意姜晚倾上来,一旁的独孤恒死盯着他们两。
蒙雾是南燕的护国大将军,从前的那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跟哪个女子有过纠缠,就算是好友也少有女性,可如今,却众目睽睽下竟然跟一个女子同骑一匹马,未免也太过于暧昧亲密了。
几乎跟着蒙雾来的蒙家军都死死地盯着她俩。
盛准眸子微眯,胸口仿佛踹了一口怒气,但并非是对姜晚倾,而是对那红马上的男人。
他才跟晚倾认识多久,凭什么就能跟她同骑一匹马。
盛准很不服气。
蒙雾性子算是敏锐的,但在争风吃醋上,她却很看得开,即便对方是雍王,但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怡然自得的伸手拉姜晚倾上马。
她心想:哇哈哈哈,你们这些不中用的男人,就吃醋吧,狠狠地吃醋吧,让充满醋味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姜晚倾此时心情
烦躁,她自己的事情都已经让她很费脑筋了,盛准忽然插一脚进来,这让她更是头大,至于现场是什么气氛,她完全没有心情管。
她伸手握住蒙雾的手让她带自己上马,可才踩上脚蹬,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却迫使她回头。
她望着那片森林的高处。
那里是繁茂的树梢,绿油油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盛准见她回头,还以为她改变主意要跟自己说话和好,可她的目光,却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心,倏地的就沉了下去。
姜晚倾看着远处,红唇抿紧,确定无人后,她就爬上了蒙雾的马背。
蒙雾确定姜晚倾坐稳,刚想骑马离开,却瞥见踩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死盯着她。
她眉头一挑,眸底有玩味一闪而过,她忍住嘴角的上扬,故意回头看着姜晚倾。
平日那么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是一脸温柔:“来,我的心肝儿,抱我,让我给你温暖。”
姜晚倾嘴角一抽,那表情顿时就跟被雷劈似的,翻了个白眼:“药吃多了吧你。”
她说的话不算大声,就只有凑近的蒙雾听到,而此刻,那三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俩
。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蒙雾深情款款的回头看着姜晚倾,无视她的白眼跟眸底的嫌弃,甚至还自顾自的抓着姜晚倾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虽然她没故意去看,但蒙雾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六道目光几乎都要喷火了。
姜晚倾很无语,知道蒙雾又在恶作剧了,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盯着她,而莫名的,从树林射来的感觉让她越发觉得凌厉,可她扭头去看时,却瞧不见人。
蒙雾做戏做够了,最后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
姜晚倾想:什么是戏精,蒙雾这样的就是戏精。
他们一路狂奔,回到了京城。
蒙雾在南燕,是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每每打完胜仗凯旋而归,都是在众百姓的欢呼声中回归的,因而,京城中无人不识她,而两人同骑一匹马招摇过市,也引起了蛮大的争论。
回到护国将军府,蒙雾见姜晚倾仍旧不太欢乐的模样,给她倒了杯水,说:“你还在气雍王呢?其实他也是担心你。”
说着,她将之前姜晚倾遗落的荷包递过去给她。
这个荷包就是之前她故意落下的,里面放了千
里香,暗示跟着这个香味就能找到她。
蒙雾说,这是雍王被巡回的第一天,可在应付完皇宫里的事儿后,他就立即来了护国将军府,可见他是有多看重她。
当时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