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十分漫长,姜晚倾缝合的动作慢吞吞的,甚至还回头跟蒙雾聊天,看得尹鹤心火躁。
“你拿针头缝驸马的肉也就罢了,但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好好给驸马缝合,你这样驸马得多疼啊。”
尹鹤是听说过伤口是可以缝合的,如此会好得很快,但到底如何缝合,她还是在第一次见。
看着心爱男人红肉外翻的模样,她心疼得几乎在滴血。
“急什么,又死不了人。”姜晚倾淡淡说,并不因为尹鹤的催促注意力而有所集中,“你家驸马还什么都没说呢,他都没叫疼,你替他喊什么疼。”
尹鹤气急。
要点尊严体面的男人都不会在旁人面前喊疼的好吗。
尹鹤之前还怀疑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她觉得是旧情,可这样哪里像情人,分明是前世有仇。
这是一场漫长的缝合手术,姜晚倾悠然自得,阮拓宇满头冷汗,甚至开始颤抖,尹鹤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蒙雾则是在一旁乐颠颠的看戏。
结束后,尹鹤看着阮拓宇苍白的脸,心疼得在滴血,而转眸看着姜晚倾的眸光却是凶神恶煞。
她怒气冲天地放下狠话:“你的治疗最好有效,否则本公主是不
会放过你的,若是十天后驸马没好,本公主拿你是问。”
姜晚倾耸耸肩:“我的治疗绝对是没问题的,但也要驸马跟公主配合,若是在这十天里你们任由伤口发炎感染或者吃一些对伤口不利的发物,这个就很难说的了。”
忌口、好好上药这些尹鹤当然懂,还用得着她说。
她跟阮拓宇离开,看着姜晚倾的目光始终带着敌意。
阮拓宇一直沉默,话很少,茶色的眸子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离开了护国将军府,一上到马车,尹鹤就心疼得眼泪直掉,不断的询问阮拓宇疼不疼。
阮拓宇温柔的拂去她的眼泪,吻了吻她的脸颊,说只要能陪她去山庄泡温泉,能让她开心,自己受再多苦也值得。
这下尹鹤简直感动得痛哭流涕,抱着阮拓宇的手哇哇大哭。
因为太过心疼,她根本就没发现男人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跟隐晦。
而另一边,尹鹤一干人才离开,姜晚倾就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蒙雾扔过去。
蒙雾身手敏捷,很轻快的就躲开了,他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你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是你干什么吧。”姜晚倾为我米奇的眸子带着一丝丝
的怒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谁让你来接近我的。”
她毫不怀疑,蒙雾就是故意的,而且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跟阮拓宇之间的是是非非,方才他那戏虐的笑,姜晚倾可没错过。
蒙雾耸耸肩,无辜至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姜晚倾冷笑,“行,那就此别过。”
话落,她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连细软都不要了,直接离开。
蒙雾赶紧上前阻拦:“你对南燕又不熟悉,这会儿是要上哪儿去啊。”
乖乖,她怎么能走。
姜晚倾要是离开了,他可怎么跟那人交代。
姜晚倾神色仍旧不好:“那你是说还是不说。”
蒙雾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就这么肯定我有目的,有人在背后指使我?”
“要是没有,你一个将军,怎会如此善心大发,收留一个陌生人。”
早在之前姜晚倾就有所怀疑了,但因为无迹可寻,也因为没有落脚地,她便没有深究,但她已经在南燕呆了一个月,早就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因此呆不呆在将军府,是真的没什么必要。
即使待着,也能有个靠山。
蒙雾一脸无奈,见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只能举白旗:“好吧,我的确跟某人有合作,要替他照顾你,但姓甚名谁,我并不能同你说,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帮你的就行。”
姜晚倾也不意外,但是凤南靖还是盛准,她猜不到。
盛准跟南燕渊源颇深,应该是他没错。
蒙雾见她沉默,打哈哈说:“行了,你就放心在将军府住下吧,我的体内的余毒还没清完。”
这个也是让姜晚倾留下的主要原因之一。
蒙雾也知道,自己体内的余毒不能再拖了。
姜晚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虽看似还是有些不悦,但到底也是没有在吵着要离开。
蒙雾松了口气。
心想这摄政王妃,还真不是一个小角色,怪不得能把摄政王套得死死的,明明是好心照顾让她留下,这看着倒像是他求着姜晚倾让自己照顾。
蒙雾心里苦,但他就是不说。
经过跟尹鹤公主的这么一出,京城内都传开了说护国将军府来了个奇怪的神医,治疗手法奇怪,就连开的药物也奇怪。
姜晚倾不是莽撞的人,她这么折腾阮拓宇,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利用尹鹤公主的影响力,把她来南燕的消息传出去。
既然她找不到那个在背后操
控的人,那她就站在高处,让别人来找她。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