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很平静的说:“没有。”
白穗抿唇,上下打量着他,仿佛是想看她有没有在说谎。
姜晚倾笑着说:“母亲,你别瞎想,我现在我也已经成婚,有夫君有孩子,还能跑到哪儿去。”
白穗想想,似乎也是,毕竟这成婚也都快一年了,而且晚倾这几年变得懂事很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才对。
可能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毕竟这段时间,她身边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
白穗叹了口气:“休息休息也好,家里名下的产业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有我的呢,你先好好松快松快一段时间,不要瞎想。”
姜晚倾点了点头,在宫殿坐了一会儿后才离开。
白穗送她出门,姜晚倾说不用,只是在他踏出宫殿门口时,眼眶却有些微微发红。
黯然神伤。
红玉跟春婵跟了她将近两年,对于他的心性脾气自然是知道的。
虽说主子经历了很多磨难,但几乎没有这么阴郁的时候,就算是孩子没了的那段时间,她也是脾气变得相对暴躁,会发泄出来,可现在……
春婵十分担心:“王妃,您真的没事吗?”
红玉也是担忧不已。
“你们两个怎么跟我母亲似的,我还能出什么事情。”姜晚倾摇头,扯
唇笑了笑,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我听说易安斋现在空了。”
易安斋是从前皇宫饲养鱼类的地方,但是后来就空了。
红玉点头,回答说:“是的,最近似乎都不会饲养任何鱼类,王妃是想吃鱼了吗?”
“是有点。”姜晚倾呢喃着,说,“我暂时不想回幽冥殿,你们带我去易安斋逛逛走走吧。”
这一个饲养鱼类的地方,能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去御花园。
虽满心疑惑,但红玉两人也不敢提出质疑,毕竟主子这段时间已经够烦躁了,只要能让她好受一点,就算逛粪坑都成。
易安斋靠近皇城门,位置比较偏僻,但姜晚倾却坚持步行去。
去到时,姜晚倾左右看了看,里头的确没什么人,而除了一些未喂完的鱼食跟一些渔具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虽这里闲置了一段时间,但里面的鱼腥味经久不散。
姜晚倾是带着红玉跟春婵一起进去的,但出来时,却就只有他一个。
她顿在屋子外,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丫鬟,一脸平静地把门关上。
姜晚倾出了皇宫,因为只有她一人出宫,还是身穿便服,守卫就多问了几句。
“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怎么?摄政王说过不许本王妃独
自出宫吗?”
这个当然没有。
守卫讪笑,许是觉得她有些不耐烦,也没敢多问,直接放行。
皇宫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小贩,无比热闹繁华。
姜晚倾走进了皇城外的一家酒窖,但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不过在这繁茂的街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天色渐晚,就连昏黄的夕阳也带了点暗色。
早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而幽冥殿的饭菜都已经快凉透了。
男人气压很低,冷这张脸坐在那儿,不怒自威,就连他儿子花芽看着都觉得害怕。
他跟阿釉说悄悄话:“我爹爹这是咋了,怎么一副被绿了的表情。”
阿釉听不懂他说什么,这些个现代词,都是花芽从姜晚倾身上学来的。
她说:“不太清楚耶,不过皇叔看着的确是比平时脸色难看了丢丢。”
李公公匆忙的从外面进来,一脸慌张说:“回殿下,还没找到王妃,据皇城的守卫说,王妃出宫了就没回来。”
他神色冰凉到极点:“她今日不是去了姜历城哪儿吗?可有说什么?”
“万户侯夫人说只是闲话家常,但是……”李公公声音一顿,又接着说,“王妃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了万户侯夫人名下。”
男人神色骤
冷,愈发的阴沉,身上的暴戾的戾气在四周环绕,仿佛能将周切的一切撕成碎片。
阿釉是真怕了,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皇叔这样,以前就算是生气,也不过是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罢了。
花芽心里也是慌得一批,跟阿釉面面相觑,干瞪眼。
“知道了,你先下去,传令让孟宪跟南平王入宫。”
李公公满脸冷汗,恨不得立即废除宫殿,而在他要退下时候,恰好撞见了红玉跟春婵急急忙忙的回来。
李公公仿佛瞧见了救星:“你们两个可终于回来了,王妃呢?”
男人抬眸,瞧见了两个丫鬟,但神色仍旧没有片刻的放松,眸色更是变得冷:“去哪儿了,王妃呢。”
红玉二人惊慌得不行,立即跪在地上,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心,表情几乎扭曲。
“回殿下,奴婢们不知道,我们清醒之后,王妃就不见了。”
“不见了。”男人眸子越发的幽深阴沉,怒极反笑,“什么叫不见了。”
红玉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但这不可能能取得男人的谅解。
“让你们看着王妃,就是这么看的?”他冷笑,忽然扬声道,残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