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不懂:“那王妃您的意思是……”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一定要大办,总不能委屈孩子吧。”姜晚倾笑着说。
红玉二人面面相觑,只觉姜晚倾下这个命令有些不正常,但也不敢疑虑。
姜晚倾说:“吩咐下去,今年小少爷的生辰宴要大办,所有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违者罚。”
红玉二人顿时愣住。
这文官武官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部都参加。
二人都觉得这个命令有些荒唐。
“可如此大殿根本做不了这么多人啊王妃。”红玉说。
一般参加宴会,只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参加,一来是因为正四品一下的官员家眷人数众多,二来是因为官员人数重大,这要花费一笔不小的钱财啊。
姜晚倾想了想,似乎才恍然大悟其不妥,说:“如此的话,那就让正六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便可,不许不来,否则本王妃可是要生气的。
红玉两人悻悻然,也不知姜晚倾是怎么了。
这道旨意非同小可,红玉几人并不敢立即发布出去,而是将旨意带去了军政殿给凤南靖过目。
凤南靖瞧见了之后,也并没有发脾气或者阻止,
眸底更是生出了心疼。
他挥着手,算是同意了。
别说红玉,就算是平邑王也是震惊不已。
“这些花费,就从摄政王府里扣。”他淡道,明说了不用国库里的一分钱。
平邑王哪里是这个意思。
宴请这么多官员,这得多伤财,而且也不是说他儿媳妇没了就觉得宫中不能举办喜事,但就姜晚倾跟凤迎蕊这么好的情谊,众人皆知,这道命令一旦颁布下去,得引得多少流言蜚语。
平邑王试图劝阻他,建议小小的举办,但是凤南靖已经决定了纵容她,没有听进去。
此事一传出,如平邑王所料,圈子里的人都议论纷纷,不约而同的都觉得姜晚倾的行为过分。
“这盛少夫人过世才不足百日,怎么这王妃就这么着急的要给儿子举办宴会,不是说他跟盛少夫人的感情好吗。”
“你傻啊,这些个权势贵族哪儿有什么真感情,都是利用,死不死的,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儿子重要,这些人就是会装。”
“但也真是没想到啊,之前那么形影不离,姐妹情深,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谁贵跟谁玩,这摄政王妃也真是够势利眼的,摄政王怎么会
看上这样的人。”
“听说原本是所有官员都去的,但考虑大殿坐不下这么多人,才改成了正六品,真的很荒唐啊。”
……
一时间,云云纷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可在不久之前,他们还高度的赞扬姜晚倾击退了鼠疫,拯救众人,凭一己之力撑起了逼宫,还心疼她没了孩子。
这些人,口风还变得真快,他们还甚至恶毒的说姜晚倾是行为过分才没了孩子的。
而这些话,在宴会准备的这五天里多多少少会传到姜晚倾的耳朵里。
姜晚倾听到了就当没听到,倒是春婵义愤填膺,在经过御花园时听见有人说她主子坏话,气得撸袖子上前去跟人干了一架,幸好红玉在旁拉开了她,不然还不知闹出什么事端。
这些难听的话,多少也会被凤南靖听了进去,他十分愤怒,下旨镇住这些难听的话,甚至是下了重罚。
姜晚倾却说:“流言蜚语罢了,不用太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还怎么说怎么说。”
以前,她多少还是有些在乎的,毕竟人言可畏,她也已经成亲有家室了,可现在,她完全是不放在心里,由着别人怎么说都可以,就是南
平王府听说她要打扮花芽的生日宴,似乎有些生气,甚至在圣旨已经下了不许缺席的情况下,他们夫妇还是特意进宫来说去不了。
南平王夫妇的态度疏远而冷淡,但是姜晚倾也没有生气,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不过她还是说:“抱歉,旨意上明明白白的有写,谁都不许缺席。”
南平王夫妇顿时变了脸色。
其实他们夫妇都是和善之人,就算女儿去世,也不会想着让所有人都跟他们一起悲伤,可姜晚倾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大办宴会,甚至不许他们夫妇缺席,这不是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们很生气,不说多一句,带着客套冷漠的态度离开了。
红玉叹气:“王妃啊,您这又是何苦呢。”
姜晚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可是到了夜里,她却是睡不着。
凤南靖最近公务很忙,寅朝跟南燕又发生了冲突。
原因是寅朝跟南燕边境的一个小镇有一个渔民无端的被南燕的士兵杀了,甚至还强抢了渔民的娘子。
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直接上升到了两国的关系上,凤南靖作为摄政王,自然也要给自己的子民讨公道的。
因为此事,
他最近都很忙,早出晚归的。
已经到了半夜,姜晚倾还是睡不着,她身边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冰凉得吓人。
夜深人静,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姜晚倾都觉得莫名的冷,心里空落落的。
而就在这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