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你差不多行了。”姜晚倾皱着眉,倏地上前把凤迎蕊护在身后,“我这不是还没摔着吗,你骂她干什么,你没瞧见迎蕊受伤了吗,而且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凌厉有意思吗。”
盛准一口闷气差点没喘上来,带着几分恼怒的指着凤迎蕊:“我这是在帮你,她差点让你受伤了好吗。”
姜晚倾被他气笑了,深呼吸,心里也是替凤迎蕊生气:“你帮我什么啊帮,帮我骂你妻子吗?”
盛准一时语塞,而凤迎蕊已经泣不成声了,一直低着头。
“迎蕊是你的夫人,我才是外人,你不关心你的妻子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她,我作为当事人以及我的丈夫都没说什么,你又凭什么跳出来指责她。”
姜晚倾极少咄咄逼人,可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你平时在家就是这么欺负迎蕊的?”
也就凤迎蕊性子好,这要是换做是她,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即便盛准做的这些出发点都是为了她,但姜晚倾是真的不需要。
盛准气的不行,只觉得姜晚倾不识好人心,而这一脸不知错、不服输的模样,看得姜晚倾是真想给他两巴掌。
凤迎蕊终于受不住,哭着跑开了。
姜晚倾想去追,但凤南靖却拦住:“有丫环跟着,让她自己静一静。
”
“就是,哭过就好了,天天哭,烦都烦死了。”盛准不仅不怜悯,甚至还在冷笑。
姜晚倾震惊的看着他,气的呼吸都不顺畅,她呼气吸气,好几下才平复内心的愤怒。
她尽量平静道:“盛准,迎蕊是你的夫人,你让她天天掉眼泪你还有理了?你要是对她好,她至于天天哭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要娶她的,那你就应该对她好。”
盛准一脸无所谓:“我都已经娶她了,你还要我怎样,我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吧!而且是她自己要哭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说得,好像是凤迎蕊死缠烂打要嫁给他一样。
姜晚倾给气得说不出话。
凤南靖知道她的着急跟生气,倏地拍着小娇妻的肩膀安慰,回头对盛准到:“你作为一个丈夫,着实不应该把妻子气哭,晚倾跟了本王这么长时间,本王就没舍得气她。”
姜晚倾点着头,而后想想又觉得不对。
还别说,之前他跟庆雪鸢不清不楚的时候,她的确是有被气哭过。
盛准不说话了,但显然并没有把他们夫妻的话听进去。
他想的是,若是自己也娶了心爱之人,也会如珠如宝地对她,可对不爱的女人,他真的很难珍惜,对凤迎蕊,其实他是可怜更多。
盛准如
此油盐不进,姜晚倾是真的生气,可作为一个外人,她说得也已经够多了,再继续说下去恐怕就有些过分了。
“早知道你这么对迎蕊,是这幅鬼德行,当初我就不应该成全你们这桩婚事。”
姜晚倾眼睛都气红了,愤慨的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人。
当初以为盛准是迎蕊的救赎,但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那与其如此,当初他们还不如不成亲。
姜晚倾对盛准很失望,而那抹失望,被盛准看在眼里,心头顿时一阵冰凉,开始担心她会不会讨厌自己。
而另一边,凤迎蕊虽然哭着跑开了,但她并没有出宫回娘家告状,更没有离家出走闹脾气。
她一个人在酒楼呆了好长时间,后来傍晚时才失魂落魄的平邑王府。
不回娘家,是怕父母担心,而她也不想给公公婆婆添堵,更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瞧,他们成亲才不过一个月,竟就吵闹成这样,就跟笑话似的。
这些话太刺耳了,凤迎蕊受不住。
晚上,跟平常一样,她伺候着公公婆婆,而平邑王夫妇心情也很好,显然也不知道在宫里发生的事,因为盛准没回来吃晚餐,盛老夫人还问了。
凤迎蕊含糊的带了过去,盛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什么
德行,以为他又跟狐朋狗友在外面吃饭,也就不说什么了。
天色完全黑了,但盛准还没回来。
凤迎蕊一个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里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接受盛准的求婚。
门,忽然被打开了。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摸上了床,带着一股酒气。
凤迎蕊知道是他,立即装睡。
盛准身体滚烫,驾轻就熟的解开了凤迎蕊的腰带,趁着醉意要了她。
凤迎蕊无法拒绝他,即便两人白天还闹得这么难看。
在两人灵魂和一,彼此抱着情难自禁时,凤迎蕊听到了盛准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一瞬间,凤迎蕊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眼角的泪分不清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这场情事。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一句对不起就把她打发了。
而后来,他们二人几乎在外就成双成对,看着感情十分好,如胶似漆,就跟普通的新婚夫妇一样。
盛准跟凤迎蕊也不约而同的不再提那天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
姜晚倾也听到消息了,但她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