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深呼吸,想扶她回去休息,但姜晚倾却倔强的往里走。
崔玉黛躺在床上,带着一股猖狂跟肆无忌惮,而当她瞧见姜晚倾出现在门口,倏地一下愣住,而又想到什么,又得意洋洋的靠在床头,目光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姜晚倾一下子就冷笑了出来。
“你身子还很弱,先回去休息。”凤南靖追上前,声音很轻的哄着她。
“凤南靖,你打算怎么做。”姜晚倾一动不动,倏地回头看他,神色冷漠,摊开自己受伤的掌心,“像这样,或者更严重。你说如果她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你,逼你做哪些不喜欢、不能做的事情,你怎么办?”
男人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姜晚倾睫毛一颤,明明男人没有回答,可她却听到了答案。
“当然是顺从啊!”悠哉悠哉坐在床上的崔玉黛好心的替他回答,“他这么爱你,自然不舍得让你受一丁点伤害,毕竟咬舌自尽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姜晚倾淡漠的看向崔玉黛,眸光犀利,冷到极点,就好像冰川下最寒冷的那一块冰。
崔玉黛张狂的笑意逐渐消失,甚至有些心惊胆战。
没关系的,反正我跟她的身体已经连接,谁都不敢伤害她,姜晚倾就更不敢了。
崔玉黛自顾自的安慰,心里更肆无忌惮了。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强迫。
她现在还很虚弱,这些事情不应该由她来处理。
姜晚倾却后退挡开了他伸来的手,嘴角勾出一抹薄凉的弧度,苍白的神色没有一丝笑意,就连冷笑都不是。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任何人都不能威胁你,也不能威胁我”
凤南靖皱眉。
只见她后退到了桌子旁,倏地就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敲碎在了桌边。
碰的一声,酒瓶底碎掉了,变成残次不齐的瓷片缺口,锋利又带着寒芒,桌上的酒水泼了她一身,甚至还有碎片划破了女人的脸颊。
瓷片碎片飞过她的脸颊,都划出了一串串的血珠,鲜艳夺目。
“啊……”
姜晚倾忍耐住了疼痛,但是崔玉黛没有,错愕又震惊的抚摸着自己的脸。
她的脸、她的脸这么漂亮怎么能受伤!
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脸啊。
红玉两人大惊失色,凤南靖的心惊得几乎从胸口跳出,他三两步的上前,但姜晚倾却带着几分失控情绪指着他:“别过来!”
男人倏地顿住了脚步。
崔玉黛忍不住怒吼:“姜晚倾你疯了吗——”
姜晚倾冰冷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动手,仍旧凉凉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凤南靖知道她现在情绪
不稳,根本没办法听得进任何话,也不敢去刺激她。
“晚倾,你想要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他声音很轻,“只要活着,没什么不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姜晚倾眼尾一下子就红了,苍白的唇却抿得紧紧的,她摇着头,步步后退:“我说过,没有人能够威胁你,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
崔玉黛不满了。
她这样的人?
她什么样的人了,要不是她姜晚倾出现并空夺走了她这么多东西,自己又怎会变成这样,一切难道不是她的错?
她原本可是天之娇女啊!
崔玉黛刚想回嘴说这些什么,但才张嘴,眼前的女人却忽然双目阴沉,冷冽又厉然的将那残破酒瓶抵在了她的喉头。
锋利的瓷片缺口一下子就陷入了崔玉黛的表皮,有丝丝的血水渗出,染红了瓷白的碎片。
崔玉黛猛地瞪大眼睛,原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难看,几乎是尖叫出声:“姜晚倾你干什么,别忘了我死就是你死——”
凤南靖的脸色同跟着发白,心惊胆战,整个人一下子就紧绷了:“你住手。”
姜晚倾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
她目光如同幽冥一般盯着崔玉黛,阴森可怕,手却往后挡住凤南靖,让他们任何人
都不要上前。
凤南靖不敢刺激她,不得不顿住脚步,先静观其变。
“崔玉黛,如果你觉得因为跟我连接就能威胁凤南靖,那你就错了。”
她冷笑,“你以为我怕死吗。”
明明是问句,但她的话却没有半分疑问,嘴角残忍的笑,如同地狱的女罗刹无异。
崔玉黛心慌得呼吸都困难了,她用力的咽了咽喉咙:“你舍得去死吗?你还有一个孩子,还有凤南靖,你们新婚燕尔,舍得吗。”
“舍不舍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姜晚倾眉目一挑,却是笑靥如花,眸底仿佛有荆棘盛开,“你不就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话毕,她握着酒瓶的手竟然开始用力,瓷片竟然正在陷入崔玉黛的脖子。
血水顿时被鲜血冲淡,迅速的形成好几道从她的脖颈滑落,而与此同时,姜晚倾白皙的脖子也出现了伤口,鲜血猛地往下流。
崔玉黛慌得脸色将近扭曲,因为她能感觉到姜晚倾的戾气,而且她也是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