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跟凤迎蕊的婚礼如期举行,场面很盛大,姜晚倾跟凤南靖作为见证人都去了,给足了平邑王府跟南平王府面子。
婚礼上来的人也很多,姜将军府的人也来了,但是他们面容憔悴,双目空洞。
其实也难怪,毕竟宝贝女儿是为了这个男人死掉的,这个男人用花轿娶了别人,却不肯给自己女儿一副棺材,心里好受那倒是怪了。
不过婚礼上这一家人也还算安分,只是姜晚倾却瞧见姜老将军跟平邑王夫妇去了后院。
她猜想,八成有事说姜黎昕牌位的事情,但她也没有多问,这毕竟是平邑王府的事情,而廖家那边,廖和彦跟廖老夫人也有出席。
虽说廖家要跟平邑王府和离,但是他们也懂得礼数的,而在喜宴上,盛新云格外热络的招待她的娘家人,另一边也是使劲儿浑身解数讨好姜晚倾,但估计是怕她跟廖和彦心里不快,她目光根本就不敢在凤南靖身上多停留。
两个月前还一副死傲娇模样的盛新云,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卑躬屈膝的一天吧。
姜晚倾微笑以对,没有找茬、也没有甩脸色,这场喜宴在黄昏之前结束,后来就是闹洞房……
但是因为这是一场权贵
跟权贵之间的婚姻,双方都是名门嫡女嫡子,也没谁敢闹,盛准招待完客人到入洞房后都十分顺利。
虽说这一天也没做什么,吃吃喝喝走走,但姜晚倾却累的不要不要的,孕妇是比较容易劳累,更别说这一天她都没怎么休息。
在回宫的路上,她抱着凤南靖躺他怀里小憩,神色看起来特别轻松,一改之前的紧张。
凤南靖知道她这一阵很累了,让她靠着,一动不动,在入皇城内宫后才将她摇醒,一同步行回去。
“今天累了一整天了,就坐轿子回殿里吧,我都累死了。”姜晚倾坐在步撵上不肯下来。
“不行,要走走。”男人的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
距离她的生产期也就只有两个月了,若是生产前运动量不足,生孩子会很困难,生个一天一夜疼得要死也就算了,最怕的是……
凤南靖神色更严谨了几分。
从古至今,生产是多少女人的鬼门关,母子俱亡的数不胜数,生产期越近,他就越紧张,甚至无数次后悔让她再次怀孕。
姜晚倾努了努小嘴儿,看着他不苟言笑的俊脸,失声一笑,最后没办法就从步撵上下来。
她有些无语:“这到底是你生孩子还是我生孩子,这么
紧张干什么。”
“如果可以,本王倒是想替你生。”
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哄她的话,而是凤南靖最真实的想法。
他宁愿自己闯这个鬼门关,也不愿意让她犯险。
姜晚倾知道他紧张,但真的没想到他这么紧张,如此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产妇生产前多走,生产真的会顺利很多。
现如今天色已黑,夜空中繁星点点,虽说没有月亮,但星辰的光亮也足以看清道路,更别说他们前后两行的奴才都提着灯笼照明。
姜晚倾跟凤南靖并肩走,两人相差了不止一个脑袋的高度,但走路的距离却是一样的,二人十指相扣,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姜晚倾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很紧。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会意一笑,抚摸这隆起的小腹笑道:“我在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后悔要这个孩子啊。”
他很严肃:“后悔是不会后悔的,只要是你给我生的孩子,不管男女我都喜欢,但这会是最后一个。”
姜晚倾疑惑了一下,这男人不都希望多子多女吗!
她问:“为什么?”
其实她还想多生几个,最好生出一个足球队。
在皇宫的日子太寂寞了,多几个孩子热闹一下也好
,跟花芽一样可可爱爱。
“我不想你太辛苦。”男人重重地吸了口气,眸色沉沉地看着她,“而且生产也太危险。”
他自小生长在宫里,见过了多少他皇兄、父王的妃子在生产时母子俱亡,不然就是母死子留。
凤南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孩子是次要的,她才重要,什么传宗接代,那不过是旁人愚昧的思想罢了。
姜晚倾愣了下,错愕地看着他,倏地一笑,她抿住嘴角的弧度,点点头:“那生完这个就不生了。”
男人的手环在她的腰上,搂着她走:“等阿釉再大个一两岁,我就要让他正式即位,把他交给心腹,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你不会无聊的。”
这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嘴里吐出,多少有些哄骗的意思,但是从凤南靖口中说出,她却坚信不疑。
他从来就不是说空话的人,想必这件事,他也是在心里计划好久了。
姜晚倾满足的靠在他怀里,但这一靠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被男人掰正了身子,肃穆的让她自己走,可以说是一点情趣都没有了。
“不过我今天也的确挺开心的。”走着走着,男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盛准成亲这种大喜日子,难不成你
还要难过?”姜晚倾白了她一眼。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