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当时就拉着她的手说:“你是巾帼女英雄,凤南靖说了,等你成婚后,成了妇人,就封你一品夫人,这是对你的嘉奖,是无上的光荣。
你不能只局限于皮肉,你明明很高贵的。”
凤迎蕊当时没有说话,但却红了眼。
姜晚倾又说:“南平王府跟平邑王府都是权贵府邸,若是两家嫡子、嫡女联姻却不举办婚礼,会落人话柄的,到时候又不知会生出什么谣言出来,所以你不要多想,只要好好地想怎么当盛夫人,怎么在出嫁日子时漂漂亮亮就好。”
凤迎蕊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眼眶红红,泣不成声。
姜晚倾松了口气,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婚礼依旧盛大,凤南靖给足了他们脸面尊贵,不仅亲自下旨指婚,甚至还成为了这场婚礼的见证人,跟姜晚倾一起。
虽说这场婚礼多少仓促,日子确定后就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准备,但有钱有权,是真的可以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事儿。
若是让众奴才马不停蹄的日夜赶工的准备着,也不算困难。
京城内又有喜事,两家王府自然会为了吉祥高兴给百姓做善事,城中一片喜气洋洋,但阴冷潮湿的大
理寺就不是了。
距离逼宫失败,崔玉黛已经被关在监狱里长达十多天了,她从小锦衣玉食,稚嫩的皮肤早就受不了这肮脏的环境因而起了红疹子。
她很害怕,每天都在哭,被关的头几天每次一有牢头经过,她就巴巴的伸手过去拽着对方,急切的嚷嚷。
“让我见见摄政王殿下,求求你让我见见摄政王殿下。”
“相爷,我父亲是相爷崔晋远。”
“放我出去,求你们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哀求着曾经自己看不上的底层牢头,卑微极了,但仍旧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这样见一个求一个的日子过了五天,但后来她就心灰意冷了,之后一直缩在角落抱着腿。
她又悲又恨,最后竟然将这一切怪罪在姜晚倾身上,觉得要不是她撺掇怂恿,凤南靖不会这么对她,她父亲也不会不管她。
崔玉黛似乎忘了,她犯的是死罪,杀头的罪名,而且更别说凤南靖本就对她毫无感觉,又哪儿来的情分呢
“吃饭了吃饭了。”牢头带着送饭的小厮过来,不耐烦地踹了踹铁门。
崔玉黛动也没动。
监狱里的饭菜不是嗖的就是凉的,怎么吃得下去,连一点肉味都没有。
“爱吃不吃。”牢头不屑说,然后接着又去巡查,催促送饭菜的小厮赶紧送完赶紧离开。
“小姐、小姐……”
牢头一走,那送饭的小厮就小心翼翼的叫她,
崔玉黛对‘小姐’这个尊称很敏感,即便没有认出对方的声音,但仍旧连滚带爬的过去,双眼冒光。
“你是殿下派来的吗?”
她是神志不清了,这时候竟还觉得是凤南靖牵挂她。
真是有病。
那人说:“我是崔少爷的人,少爷现在跟着使者回南燕了,但是他放心不下您,特让我来帮助。”
崔玉黛很失望,但听到是自己哥哥的人,心里也是有安慰:“怎样?你们打算如何救我出去。”
那人将米饭放进去,小声说:“饭里面有红色的丹药,您把它吃了,接下来就靠我们。”
崔玉黛一脸疑惑,接过饭,手指扣了扣,真的瞧见一个红色的丹药。
“这干什么用的?”
小厮在低声的跟她说了丹药的用途。
闻言,崔玉黛大惊失色,根本想不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丹药,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若她吃了,而这些人也成功解决了另一颗丹药的去处,那她不就等同于是摄政王妃了吗。
崔
玉黛很兴奋,而这时,有巡逻的牢头走过来,那小厮立即遮掩的去了别的地方送饭。
崔玉黛也赶紧若无其事的捧着饭蹲到角落里吃,她就这样空口把米饭跟丹药和着吞了进去,也不带点菜送,即便难吃得想吐,但她也强逼自己吃下去。
她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熬过这段时间,她就要是摄政王妃了,凤南靖会是她的,泼天的富贵权势也会是她的。
这是她哥哥给她留的最后一线生机,她必须把握住了。
而另一边,盛准跟凤迎蕊的成婚在即,姜晚倾作为他们的好友,自然也是要送上一份大礼的。
这两个都是她很好的朋友,一般的礼物可不行,她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每一样都是皇宫贡品,绝非寻常宝贝可比。
红玉几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平时都不舍得穿戴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翻出来,其中还有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
这近几年来,藩国供奉的翡翠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这只五彩月翡翠,可是价值连城。
春婵忍俊不禁:“王妃,您这是不是太过了?这是殿下大婚之日送给您的,您平时都不舍得带的。”
“就因为是我的珍爱之
物,所以才要送给迎蕊啊。”姜晚倾说,手帕擦拭着那翡翠手镯,“要是普普通通的东西,怎么配得上迎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