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声音很淡:“没有把你照顾好,这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他声音一顿,想要牵凤迎蕊的手,但是她却躲开了
林景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你不吃饭,就会生病,那就是他们照顾不周,没有尽好奴才照顾主子的本分,那就该死。”
他的这番言论,凤迎蕊是真的不敢苟同。
她是南平王府的千金,堂堂的郡主,比京城的许多女子都要高贵,人命在许多贵族看来的确不如猪狗,但略有点良心人性的人都不会如此认为。
至少凤迎蕊不是,她尊重生命,而作为高高在上的郡主,她甚至没有体罚过一个下人,现在要杖毙,她如何能接受。
凤迎蕊知道林景是在给自己下马威,逼自己吃东西。
她很生气,但也只是疾言厉色的看了林景一眼,最后也只能坐下,认命的说了一句‘我吃’。
林景这才心满意足,扬手示意侍卫放人,他温和的拍了拍凤迎蕊的肩膀:“这样才乖。”
凤迎蕊却厌恶的躲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
林景爱她,愿意包容她的小情绪,只要他不伤害自己,一切都好说。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来传话,说是崔拓宇来了。
凤迎蕊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因为她隐藏的
当,林景没有发现。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林景不明白他怎么就过来了。
“你好好吃饭,我会来检查你吃了多少,你若是不听话,那他们也就别活命了。”
林景离开之前,在凤迎蕊耳边低声说,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凤迎蕊睫毛一颤,握紧了筷子。
林景走了,他在后厅见了崔拓宇。
“你是不是绑架了凤迎蕊。”崔拓宇见他的头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是。”
他们都是南燕的细作,那就是搭档,在这一点上,林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崔拓宇神色冷到极点,训斥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敢给我节外生枝,唐毅现在因为一个男人每天跟个失心疯似的去找,而你这边又给我弄出一个女人来?”
“那也好比是男人不是。”他声音很淡,云淡风轻的听不清任何情绪。
崔拓宇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底略过一抹阴狠。
要不是林景是南燕任命的副将,他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
这是关系到他们的性命,关系到国家的重大事情,可他们却一个个为了女人、为了男人节外生枝,简直混账。
“崔少爷,您应该跟许多女人都有过一夜春宵吧,可属下想问,您有没有真心地爱慕过一个女人。”
林
景问,认真而专注的盯着他。
崔拓宇愤怒的神色有那么片刻的愣住,脑海里竟鬼使神差的浮现出那个女人的影子。
“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一出现,就立即被崔拓宇抹去。
他不允许自己深想下去。
林景是什么人,心思细腻,最会洞察人心,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在撒谎。
这些年来,崔拓宇跟唐毅一直在争权、当主将,只有他一直甘于当副将,因为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自由跟温暖罢了。
他的温暖,就是迎蕊。
可他若道出真实的想法,估计会惹来崔拓宇的嘲弄,因而他也没有继续深究崔拓宇的心意,只是说:“迎蕊是我想要执手一生的女子,我把她圈禁起来,是为了保护她,您说您没有爱情,
但亲情呢?您对崔家的人,一样也是有情的不是吗。”
“可那又如何,我不会轻重不分,若是他们会影响我们的大计,那不要也罢。”
这并非是崔拓宇赌气的话。
他是个骄傲的人,这个计划他们谋划了将近两年,他怎会允许自己败,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若是当了他的路……
呵呵。
林景明白了,也知道多说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那种感情。
“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也不会让迎蕊成为我们计划的
绊脚石。”林景说,“我也很想得到自由。”
崔拓宇眯眼,刚想说什么,却忽然瞧见印在窗户上的影子,眉目一沉,训斥:“谁在那。”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离开。
崔拓宇立即拔出匕首,带着杀意,立即去追。
林景皱眉,倏地挡住了崔拓宇的前路,但崔拓宇并没有因此顿住动作,甚至跟林景大打出手。
林景的武功在崔拓宇之下,几个回合下来,他胸口就中了一掌,嘴角溢出鲜血。
崔拓宇仍旧是冷着脸,但也没有再动手。
林景擦了擦嘴角:“那是迎蕊。”
崔拓宇知道:“可她听到了,那就必须死。”
“她不能死,你也不能动她。”林景的声音仍旧很淡很轻,淡淡话里的意思却不容任何人反驳。
林景这个人从来就是淡淡的,说话淡淡的,开心也是淡淡的,就连生气也是淡淡的,可十几年来的共事,崔拓宇已经很了解他了。
今日他若是对凤迎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