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走得很仓促,告别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听说这件事,平邑王很支持他出去闯一闯、锻炼一番,但盛夫人却十分不舍,在盛准走后哭了好几天,还病倒了。
姜晚倾去看过,是心情郁结所致,问题不大。
她宽慰说:“伯母您看开些,盛准又不是不回来了。”
盛夫人叹气,点点头,但姜晚倾却确信她没听进去。
后来,盛新云也来了,毕竟母亲都生病了,作为女儿的她不可能不来看的,只是看到姜晚倾在这,她脚步就顿了一下,按照礼仪行礼后,才上前。
盛夫人责怪说:“你怎么过来了,赶紧回去休息,你这才小产,要好好调养才行。”
小产?
姜晚倾心中有几分惊讶,又多看了她两眼。
怪不得气色这么差。
盛新云神色很不自然,讪笑着,半天都说不出话。
姜晚倾知道是自己的存在让她很不自然,而盛夫人最需要的无非就是子女的陪伴,因而她就先离开了。
而她才出盛夫人的房门,很巧的就又遇上了林景。
姜晚倾很无语。
她想:今天是个什么倒霉日子啊。
他是来看望盛夫人的,而瞧见姜晚倾,他也不尴尬,甚至还礼貌的朝她笑笑。
林景可疑,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他,姜晚倾用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关他几天后就放人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此就清白了。
姜晚倾朝他颔首,两人也没有
多余的话,擦肩而过。
在回去皇宫之前,姜晚倾还去了一趟喜闻楼,还点了他们店里的招牌烤鸡,红玉二人拦都拦不住,就差哭给她看了。
姜晚倾不为所动,抱着烤鸡大啃特啃。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好好的吃一顿犒劳自己这怎么行。
最近她的饮食清淡得就跟庙里的尼姑似的。
不过她是吃饱喝足了,红玉跟春婵可就要哭了。
这谁不知道,这京城上下,什么都很多,殿下的眼线尤其多。
姜晚倾吃完烤鸡后还美滋滋的吮了吮手指,意犹未尽,本想还叫一个,但红玉却威胁她。
她一脸视死如归,手上还拿着一块不知打哪儿拿的白豆腐,毅然决然说:“王妃,您要是再敢碰烤鸡一下,奴婢就拿块豆腐撞死给你看。”
姜晚倾:“……”
这动不动就拿豆腐来吓唬人,当她是吓大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姜晚倾也没在任性继续吃了,不然他们的确是真的很难交差。
在得知她终于放下烤鸡,红玉二人几乎高兴得痛哭流涕。
命终于保住了。
吃饱喝足的姜晚倾心满意足的回了宫,这个点还是早朝的时间,原本姜晚倾以为凤南靖会在正殿跟各位大臣商讨会议,但没想到一回殿里就见着了他。
男人站在她平日梳妆的的化妆台上,修长的指尖划过红木桌面,他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竟然有些出神,看着很
深沉,不过一样英俊帅气就是了。
姜晚倾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回来前还漱口梳理了,否则还不得让凤南靖嗅出味道来。
自从她怀孕后,凤南靖的鼻子可是灵得很,跟狗鼻子似的。
“进来,站在那作甚。”
男人的眸光仍旧是落在她的梳妆台前,忽然拾起化妆盒里的一把白玉梳子。
红玉等人识趣下去。
到底是做了‘坏事’,姜晚倾心里多少紧张,她舔了舔唇,笑得贼甜了,踏着小碎步走去,美滋滋的一把从后抱住了凤南靖。
“夫君,你不是早朝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嗲得自己都抖了抖。
这声音特太作了……
凤南靖缓缓回头看她,漆黑的眸看着他,无奈又带着几分犀利:“是不是又在外面吃东西了。”
姜晚倾讨好的笑容一僵,干笑几声:“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听你的话的,绝对不会乱吃东西,说谎的是小狗。”
她说得十分信誓旦旦,搞得好像真的一样。
凤南靖没好气的看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尖:“信了你的邪我才是小狗。”
姜晚倾嘿嘿地笑着,吐了吐舌头,倏地松开他,问:“不过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用早朝了吗。”
过去的这几天,他几乎都快要忙疯了,甭说一起吃饭,就算是见上一面都难,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起身早朝时她也还在睡……
“少转移话题。
”男人警告的敲着她的脑袋,“孕期你肠胃不好,容易闹肚子,不许在吃这么多外面的脏东西了。”
这怎么就成了脏东西了呢,不知道有多好吃呢。
想是这么想,但姜晚倾可不敢说,笑着点点头答应:“不吃了不吃了!”
凤南靖信她才怪,又一脸严肃、一丝不苟的跟她强调不许乱吃东西。
姜晚倾只觉得他真的是太啰嗦了,比姜历城还啰嗦。
好好的帅小伙,这还三十不到,怎么就更年期了呢。
凤南靖知道她没听进去,所以他用了自己的办法对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