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和燕看着姜晚倾越发严肃的脸,心惊胆战,甚至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紧张地抿唇。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姜晚倾又让他换了一只手。
廖和燕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王妃如何?我、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廖和燕问,都有些哆嗦了。
姜晚倾神色不太妙,但她是一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很快又变成一副欢快的模样,摇摇头:“没有,你的身体很好,就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注意休息就好。”
廖和燕松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盛新云忽然从宫道的另一头出现,大喊着朝他们小跑过来,她身后的丫鬟想要搀扶她她都不要。
“夫人你怎么来了。”廖和燕惊讶问。
盛新云看着自家相公,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小跑的缘故,脸色苍白。
她往后拽了拽廖和燕,又紧张的看了姜晚倾一眼,对廖和燕说:
“我让你去太医院选一个好太医,你倒好,竟然在路上跟别人聊起来了,你还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她说着,甚至还气急败坏的拍了廖和燕几下,但对姜晚倾,她似乎又是防备警惕的。
这态度说不上讨厌,但就是紧张。
廖和燕无辜极了,闪躲着:“夫人别生气,我就是跟王妃聊几句,我也没有告诉她你怀孕的事,是王妃自己看出来的。”
盛新云猛地一僵,如同晴天霹雳。
此时此刻,她更不敢看姜晚倾了,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地踩了丈夫一脚。
廖和燕想不透妻子为何忽然大发雷霆,不过挨揍了,他心里也没有任何不满,只当妻子是由于孕期暴躁。
姜晚倾让红玉上前阻拦,但盛新云也仍旧是有些气恼,廖和燕忙跟她道歉,但却还是被盛新云用力的推开。
她一生气,廖和燕就慌了。
在他心里,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媳妇肯定是没错的。
正当盛新云气急败坏的想继续打廖和燕时,姜晚倾却看不过去了,倏地握住了盛新云落下的拳头。
盛新云气冲冲说:“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晚倾笑靥如花,带着疏远的客气:“自然是不管本王妃的事,但这里是皇宫,是本王妃的地盘,你在这里惹事,那你说是不是本王妃的事。”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却带了凌厉。
姜晚倾平时就不是有架子的人,性格虽说清冷,但许多时候也是俏皮欢快,她极少在人前自称本王妃,可一般如此,就代表她认真了。
盛新云胆敢对她这么不客气,无非就是仗着她脾气好,又有平邑王府跟盛准的那层关系,因而是知道姜晚倾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姜晚倾一旦犀利起来,盛新云也是怂了,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了。
廖和燕爱
护妻子,忙护在身后,赔笑道:“王妃切勿动怒,新云孕期,还请您多担待着点。”
“当谁肚子里没有个小娃娃呢。”姜晚倾说,还轻拍了拍肚皮,“本王妃也怀着自己丈夫的孩子呢。”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却让盛新云猛地一震,心跳得很快,紧张得忍不住抓住了裙摆。
她根本不敢看向姜晚倾。
可姜晚倾的目光却一直是看着她的,眸子阴沉如水,如同无穷无尽的黑夜一般,隐晦又带着几分犀利,仿佛能将人一层一层的剥开,谁都无法在她面前讲述谎言。
盛新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廖和燕讪笑说:“是微臣夫人唐突放肆了,还望王妃看在小王爷的面上不要见怪。”
他还以为姜晚倾是不满盛新云的不礼敬,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搬出了盛准的名字。
姜晚倾皱了皱眉,静默一瞬,但到底也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孩子来之不易,回去好好给你夫人补补。”
廖和燕倏地松了口气,但盛新云的脸色就更白了。
事到如今,姜晚倾也没什么话好跟他们说的,可正当两人要各去各的地方时,在前面宫道,果亲王忽然经过。
盛新云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忽青忽白,整个人都变得十分仓皇,她猛地低下头,似乎在躲藏什么,还猛的拽廖和燕的手让他赶紧带自
己离开。
廖和燕只当她是害怕畏惧姜晚倾,也没说什么,就带着盛新云走了。
不过,这一切姜晚倾都看在眼里了。
她看到了盛新云的心虚,更看到了果亲王在宫道口经过时盛新云的害怕跟恐惧。
姜晚倾嗤笑:“不是吧,他竟然没有人伦到这种地步。”
红玉二人一头雾水:“王妃您在说什么呢?”
姜晚倾笑着摇摇头,却回头吩咐道:“西域不是进宫了一些人参果吗?绿的倒是挺可爱的,送一些去廖府吧。”
这话红玉几人听着更摸不着头脑了。
这绿……还有可爱的?
……
另一边,庆雪鸢早就回到了家,可在回来的这些日子里,她茶饭不思,不过才到家半个月,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还整夜整夜的失眠,人都憔悴了。
庆夫人看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