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渊冷着脸说:“本王子不要去什么军政殿,立刻带我去见槐耳。”
槐耳就是受伤的北月国大臣,也是他手下的最忠诚的属下。
李公公笑着说:“二王子放心吧,槐耳将军安然无恙,毫发无伤,而且眼下更着急的事,我家王妃有请王子去军政殿。”
草率了。
事情到此,狄渊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最后他也就只能冷着一张脸跟李公公走。
军政殿内,姜晚倾跟凤南靖就坐在主位上,凤南靖竟然还手握着手教导姜晚倾写字。
两人亲亲密密,彼此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羡煞旁人、也是旁若无人。
不过狄渊就不是这么想了,他只觉得腻得慌,就跟粘牙的麦芽糖似的,他甚至觉得凤南靖太宠着姜晚倾来了,一点体面都不顾,简直不堪入目。
若换做是他,他绝对不会这么纵容女人。
女人,可谓是最会蹬鼻子上脸的生物。
凤南靖也知道狄渊来了,也瞥见了他对他们夫妻翻白眼,心里是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捏着小娇妻的下颚浅吻了吻。
狄渊嫌弃得不行,倒是姜晚倾脸红了,还慎了他一眼。
原本是想杀杀狄渊
的威风,但当着人家的面接吻什么的,她是真不行。
“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本王子还站在旁边。”
见他们仍旧在打情骂俏,狄渊受不了了,严肃的提醒他们。
姜晚倾红着脸推开了凤南靖,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一遍,然而凤南靖却是一脸满足,春风得意,但偏偏的又不失冷峻跟气场。
他说:“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理解夫妻间的琴瑟和谐。”
狄渊:“……”
这脸皮厚得,竟让他无言以对。
姜晚倾坐得笔直,轻咳了下,说:“你可真的是让我们夫妇好找啊,虽然这京城是寅朝的天下,但我才发现要找起一个人来,还真不容易。”
京城有数十万人,不能张贴皇榜的搜查,要找出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狄渊冷哼一声:“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想邀请你看一出好戏罢了。”
话落,姜晚倾拍了拍手,立即便有人将顾怀辰带了上来,与之还有平邑王。
狄渊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就站在一旁。
对的,顺便冷着一张脸。
顾怀辰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而平邑王的脸色极其的严肃。
“顾怀辰,你有什么想说的
吗?”姜晚倾把舞台交给他,好心的提醒,“你现在还有狡辩的机会哦,不然到了大理寺,受了酷刑,遭了一轮的皮肉之苦后再说,那多亏。”
顾怀辰目光空洞,倏地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明媚风光的女人,顿时他心里一种自卑狼狈感从然而生,但计划没有终止,他必须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他自嘲笑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怪只怪我自己大意,竟然才发现那香粉里放了千里香。”
姜晚倾所研制的千里香跟一般的千里香有很大的不同,涂一点在手里,能一个月都不散味,更别说当时春婵把那一整盒的花粉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衣服、身体,头发都有,更可悲的是,他前几日才知道。
“这个其实还是我设想不周,若是千里香的药量在下重一点,你刺杀的当日就能找到你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这番看似安慰的话,杀伤力不高,但侮辱性极强,顾怀辰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一旁的平邑王忍无可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顾怀辰的身上,凶狠的质问道:“顾怀辰,我平邑王府素来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儿,甚至还想出这么阴险的栽赃陷害。
你可知,你差点就害了我们平邑王府上下上百口的人命。”
越想越气,平邑王又狠狠地给了顾怀辰一脚。
顾怀辰沉默,不说话。
要不是自身的自制力够强,作为一家之主,他儿子的父亲,他早把顾怀辰千刀万剐了。
姜晚倾说:“盛伯伯稍安勿躁,顾怀辰对自己刺杀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
“对,我是供认不讳,但是我绝不承认我杀了卞夜。”这时顾怀辰又冷不丁的开口,冷笑说,“杀害卞夜公主的就是盛准,盛准死定了。”
说着,他还一脸挑衅的看向平邑王。
平邑王气得咬牙,但当堂之上,他必须冷静。
狄渊一脸淡漠,神色不见有丝毫的变化:“这贼人说得的确不错,就算当日刺杀盛准的刺客抓到,也不证明盛准就是清白的,只能证明盛准也被人刺杀。”
说着,他还讽刺一笑:“这算不算因果循环,他谋杀了本王的妹妹,如今也有人来谋杀他。”
平邑王一听就急了,忙解释:“不是的,准儿没有刺杀公主。”
“但你们说的不算,证据说的才算。”狄渊冰冷道
,“事发当晚就只有他跟卞夜两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盛准真的无辜,但卞夜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竟带了狠意。
平邑王还想说什么,但是凤南靖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