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拓宇就站在姜晚倾的身后,结实的手臂似乎在用力,手背的青筋暴起,他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倏地掰开了狄渊握在姜晚倾手上的手。
狄渊对于崔拓宇的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应该是早就察觉他的存在,但对于他的出手相救,多少有些讶异。
姜晚倾秀眉紧蹙着,蓦地往后退,甩开了崔拓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从方才的镇定自若,此时她多少显得有些烦躁。
狄渊忽然冷笑:“殊不知崔少爷竟然这么路见不平,真是热心肠呢。”
看着像是夸赞,但语气听着却是十分的讽刺。
别说崔拓宇,这话在姜晚倾听来也十分不舒服,她不悦的橫了狄渊一眼,骂了句‘有病’,之后便气呼呼的离开,可在经过崔拓宇时,她却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女人离开了,只剩下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
狄渊一改方才的暴躁姿态,看着倒是泰然自若,神色淡淡的,而崔拓宇也是面无表情,前者看似潇洒,实则深不可测,后者看似不屑一顾,但却是心思深沉。
这两个人的阴森都是半斤八两。
等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长长的宫道后,狄渊才调侃他道:“怎么,看上她了?”
狄渊并不是第一个这么猜想的,就连姜晚倾也这么猜测过,
但他的答案始终如一,但这一次,他却被并没有正面回答狄渊的问题。
“曾经原以为二皇子天生睿智,但现在看来,还是我太看得起王子了。”
狄渊笑了笑,多少带着嘲弄的意思:“喜欢一个人就承认,何必躲躲闪闪,真不像一个男人。”
崔拓宇听闻却是哈哈大笑,眸子仍旧是冷得:“这个的确是个好笑的笑话。”
“感情是件认真的事,没什么好笑的。”
狄渊神色很凉,不过他似乎也并不想跟崔拓宇再继续谈下去,只是理了理衣摆离开了、但却在经过崔拓宇身旁时他却忽然顿了顿脚步。
他微微侧头,却不看着崔拓宇,眸底闪烁着邪恶的光泽。
“本王子若是喜欢一个人,不择手段也会得到,而你呢?”
他又笑了笑,看着崔拓宇,“懦夫一个。”
话落,狄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他看来,或许崔拓宇就是阴沟里的臭虫,跟他的心意一样,见不得光,比起没有任何功绩的崔拓宇,狄渊更加欣赏像凤南靖这般出众睿智的人。
畏手畏脚,简直枉为人。
崔拓宇神色黑沉得可怕,余光跟随者狄渊离开,阴鸷又空无,如同困兽一般。
喜欢姜晚倾吗?
这绝对不可能,他不懂那样的感情。
而且在崔拓宇看
来,什么感情都是不过如此,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什么女人兄弟家人,都只是他的垫脚石。
这些东西,脆弱又不堪一击,一旦有什么利益冲突,什么情谊深厚、海枯石烂都得原形毕露。
这并非崔拓宇的心的想法,而是最真实的的心声。
可是……
他倏地低眸王者望着自己的手掌发呆,鼻息之间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这股味道很奇妙,有点像是清晨的第一朵盛开鲜花的花香,幽幽清香,沁人心脾,可若是用花香来形容又不准确,因为那股味道又带着丝丝地甜味儿。
崔拓宇怔怔的盯着方才触碰过那个女人的肩膀,他宽大而带着薄茧的手仿佛还残留那股妙不可言的馨香……
只是刹那的出神,但他又立即回神,想到方才自己精神沉醉于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他就觉得好笑。
崔拓宇没有深想,只当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开始肖想那个女人,不过这也难免,毕竟他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对手……
而且这个对手……还不止一次的破坏了他的计划。
……
姜晚倾回去幽冥殿后,立即用了猪胰子洗手,很用力地搓,都快把自己洗脱皮的那种。
红玉春婵跟花芽就一字排开呆呆的站在一旁,
一脸懵逼。
红玉:“王妃这是咋的了,好端端的为啥这么用力的洗手。”
春婵认真想过后说:“可能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红玉无语:“皇宫哪儿来的狗屎,而且也不应该洗手啊。”
花芽却是点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说皇宫就没狗了,宝宝之前就瞧见有狗了,否则很难说明大宝为毛这么用力洗手。”
春婵二人点点头,眼见主子又要洗第十八次,两人忙上前阻止。
红玉身手矫健的一把抢过猪胰子,春婵忙劝道:“王妃王妃、您已经洗了很多遍了,再洗手真的要脱皮了,殿下会怪奴才们没照顾好您的。”
姜晚倾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方才在宫道上的场景,就觉得恶心。
她侧目瞥了一眼左肩被崔拓宇碰过的肩膀,顿时一阵反胃:“不行,我要沐浴更衣。”
春婵几人愣了下,但立即下去准备。
沐浴也总比一个劲儿的搓手好,要王妃手真搓脱了皮,摄政王估计会真扒了他们的皮。
沐浴完毕后那已经是一个多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