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不厌其烦的再问她一次:“回答我,你是想盛准死对不对。”
“不……”这次凤迎蕊几乎是立即否定,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竟然红了眼眶,“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会想他……”
换作往常,姜晚倾早就心软了给她擦眼泪了,可这次……她没有。
“既然不想,那你今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是一样的冷静,但多少带了几些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未来盛准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我不是神,救不了他多少次,而且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南平王府就会被判上反贼的罪名,到时莫说是盛准,南平王府上百口人,都不会有一个活口。”
凤南靖已经确定谋害盛准的人就是南燕国的人,而南燕国向来敌对寅朝,在京城内甚至还有他们的情报组……
这个情报组肯定是要端掉的,而若是有人跟这样的组织攀扯上,那无疑是想被灭族。
凤迎蕊早就傻掉了,她从来没想过这其中竟然牵扯到了前朝的国家大事,更不知就自己这个一个愚蠢的举动,竟然差点把全家人都给赔进去。
姜晚倾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心中也是不能理解
。
她没有着急着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凤迎蕊。
凤迎蕊回神,立即扑在姜晚倾的面前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反贼,我也没有杀害盛准……”
“我知道你没有。”姜晚倾冷静说,“否则来的就不是我一个,而是大理寺或者是御王府的护卫军。”
她神色淡漠,令人难以探察其情绪,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迎蕊是真的太让她失望了,作为一个贵族小姐,就应该知道一人犯罪,全族受罚,削爵幽禁的还算小事,最怕的还是灭九族啊。
她这次真的错得太离谱了,姜晚倾都怕事情传出去,她都保不住南平王府。
凤迎蕊眼泪簌簌,抽泣不止,可是到如今,她竟然还有些犹豫,不肯说出真相。
姜晚倾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怒了,她握紧拳头。
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盛准,她早一耳光过去了,打不死就打醒她。
“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盛准脑子出了问题认命等死,你脑子也不清醒了吗。”姜晚倾又气又急,但更多地是恼怒她拎不清的无能为力。
她真的是伤心了,转头就走。
凤迎蕊倏地拦在她面前,手足无
措得像一个孩子:“晚倾你别走,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又开始哭了。
姜晚倾深呼吸,最终还是心软了,给她擦了擦眼泪说:“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成心的,但你必须听我的,把一切都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这件事非同小可,她是能稳住凤南靖,可稳不住果亲王,相府,以及朝廷上的大臣。
到时此事事发,朝臣对凤南靖施压,为了安定朝局,稳住前朝,姜晚倾是真的不能保证凤南靖不会做出疯狂的事。
真相有时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认为。
凤迎蕊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深呼吸,说:“我真的没有伤害盛准,今晚逃掉的那个黑衣人不是我,我真的只是担心盛准不习惯牢里的生活,才给他送东西的。”
这个姜晚倾知道,也相信她。
凤迎蕊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
那时,凤迎蕊刚一离开监狱,大理寺就出事了,而大理寺的侍卫们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就带着她从鲜少人知道的小道送她离开,而小道虽然比大路远,但也埋伏了不少人,算是安全的,不过在她顺利上马车前,就
已经听说那几个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但事情就是发生出现在上马车后的。
凤迎蕊拿着她给的手镯顺利的出了大理寺后,后知后觉却发现车上有血腥味,也就是有人,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对方用匕首挟持住了她。
凤迎蕊说:“我当时失去了先机,就只能听从他的话,不得不替他掩护。”
姜晚倾的神色冷得却几乎能凝结成冰,她冷冷一笑:“不得不吗?我看你现在还在替他掩护,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怒气冲冲的挥袖而去。
“晚倾……”
凤迎蕊脸色一变,倏地攥住她的手,哭着说,“你别这样,我……”
“别这样?那你要我那样。”姜晚倾冷冷地推开她的手,“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不相信我,还在撒谎,我瞒着我的丈夫大半夜的跑到南平王府为你解决问题,你就是这么搪塞我的?”
她很生气,“你知道不知道,若是今日我用你的这番话去替你辩护,我也会被扣上发贼的罪名,我真心对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说她上轿子之后才嗅到血腥味,可味道这种东西是最难掩盖,凭她的敏锐跟身手,虽
比不得红玉那些专业的,但多少也是有些底子的。
姜晚倾来时问过,那个逃掉的黑衣人身负重伤,以凤迎蕊的身手足够制伏,而且她也很聪明,想要擒住一个受伤的人,根本不难。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