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真的是字面意思的吃饭,姜晚倾让御膳司做了鸽子粥,毕竟这大晚上的也不太适合吃得太油腻。
这会儿外面又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不太大,廊道上低落的水声‘滴滴答答’的很好听。
鸽子粥来的时候凤南靖没有要碗筷,就拿了一个汤勺,就着一盅的白鸽粥跟她一起吃,一个汤勺,你一口我一口的,莫名的温馨。
姜晚倾只觉得平时爱吃的鸽子粥都香甜了不少。
凤南靖听说了陆袁贞要来,为的是孟卿兰,在得知他死缠烂打、不顾规矩后,面色有几分不快。
“陆袁贞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念在他曾经出了妙计稳定朝局,即便他现在已经毫无用处也留他一顶官帽,可他竟这般不知感恩,竟然还敢纠缠于你。”
他心中是不快的,在凤南靖看来,陆袁贞就是不够尊敬姜晚倾,因此才会这般,若是心中真正畏惧,又岂敢赖在幽冥殿不走,若是今日他在,陆袁贞万万不敢这样。
姜晚倾其实也知道,陆袁贞就是算准了凤南靖今日批改公文、与大臣商议事情不在殿中才会如此,换做旁人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他赶出皇宫,或者有更重的惩罚,但姜晚倾就不会。
她来自尊重平等的时代,本质上就与他们
有区别,陆袁贞并不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但却摸清了她的性子,若姜晚倾的性子与其他王妃贵族无异,怕是他陆袁贞也不敢这样做。
姜晚倾想了想,说:“你这么说我似乎也有些不太解恨,不如就赏他几十大板。”
凤南靖眉梢一挑,略微吃惊的看着她:“你会吗?”
姜晚倾俏皮的眼睛一转,点头:“会啊!”
凤南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看破她的思绪:“你瞧你这小狐狸的样儿,怕不是在计划什么!”
“宾果、答对了!”姜晚倾轻快的打了个响指,歪着脑袋,灵动又娇憨。
次日,在陆袁贞去见孟卿兰之前,姜晚倾就先去见了她,与之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谈话。
出来后,姜晚倾一身轻松,她上马车离开时瞧见万户侯府去接陆袁贞的轿子,笑容极大。
她是轻松了,但估计陆袁贞就有得烦恼了。
然而结果,自然也像姜晚倾预想的那样。
据悉,陆袁贞在小屋内劝说了孟卿兰许久让她离开,但是孟卿兰就是不听,铁了心要留下。
陆袁贞说破嘴皮也改变不了孟卿兰的想法。
当天晚上,陆袁贞就一瘸一拐的进宫来找姜晚倾了,然而很不巧的,凤南靖今日也在殿中,夫妻二人正在下棋消遣。
原
有些怨色的陆袁贞瞧见凤南靖,立即收敛了脸上的不尊敬。
他满眼血色、低眉低眼,神色苍白弓着身子,看着有些落魄,还有说不出的狼狈。
姜晚倾不知他跟孟卿兰是什么情分,可他们却都能为对方去死,这不免让她想到了那个南月国皇后,甚至开始怀疑孟卿兰的前世是不是就是南月国皇后。
“给陆大人倒一杯热水。”
凤南靖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陆袁贞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开水,眼珠子还是不敢乱看,后来他又听见了一道女声。
“赐座。”
陆袁贞坐下,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不明白为何她为何还要在宫人面前保留他的体面。
屏退众人后,姜晚倾说:“如何,孟卿兰愿意跟你走吗?”
“王妃明知故问。”陆袁贞在回答这句话时带着几分幽怨,可当他瞧见主位面色不虞的男人时,又不免慌张起来。
凤南靖的神色冷得阴沉,阴恻恻的,就跟索命的阎王爷似的。
姜晚倾挑眉,竟然还觉得很好笑。
旁边的男人瞪了她一眼。
姜晚倾正了正神色说:“陆大人,该说的孟小姐都跟你说了,她的状态你也瞧见了,孟小姐现在是在吃斋念佛,本王妃没有体罚她、也没有对她进行精神折磨,因此你也可以放心
了吧。”
陆袁贞没有说话,但也不敢不回应,点了点头。
只是他还是不懂姜晚倾为何如此,就只是关起来,让卿兰礼佛,这样就成了?
因为不放心,因此他才进宫,但却也是没想到凤南靖竟然也会在。
是他莽撞了。
“好了,大人就回去吧,孟小姐现在就在郊外的那个别馆里,你想见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她是孟国公夫妇的独女,本王妃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简单的一席话,彻底放陆袁贞放心了。
想想,也的确是如此,是他太过担心,连这最简单的利益关系都处理不好。
失而复得,太不真切,也太珍贵,因而才太拼了命的守护,乱了理智。
陆袁贞告辞了。
姜晚倾还在得意自己的计划,而对面的男人却忽然捏了捏她的手。
“搞的什么鬼,肯说了吗。”
姜晚倾憨笑,还做了个鬼脸,忽然小跑到凤南靖的旁边坐在他腿上,她大大方方的圈着凤南靖的脖颈,笑眯眯的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听过后,凤南靖略微惊讶,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