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雪鸢人忽然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她旁边的丫鬟上前扶她却被推开,她哭着笑说:“是啊,爱情,本来就是伤人的东西。”
“爱情伤人,也治愈人,真正伤人,是暗恋,单方面的恋爱。”姜晚倾声音很轻。
其实她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在遇见凤南靖之前,她从未掏心掏肺的去爱过一个人,更别说暗恋了,就连跟凤南靖的感情,多数时候主动地也是他。
庆雪鸢瞪着她,心里是羡慕又嫉妒,她带着一丝怨气道:“要是没有我,凤南靖也没有今日的成就,要是没有涉及伦理,殿下也是会爱我的。”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吼着出声的。
姜晚倾秀眉微蹙:“我不认同你的话,什么叫没有你,凤南靖就不可以了?先皇还在世的最后三年,你因为寒疾不能出战,可凤南靖还是一样带着刀剑出征、凯旋而归,就算没有你,他也是可以的。”
她不允许有人诋毁凤南靖的努力,他有今日的成就,满身荣耀跟辉煌,绝对是他用自己的血肉铸成的,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她到现在都不敢细看;
在平日里他们相拥而眠,即便她
故意不看,摸到他身上的疤痕。
每次抚摸她都会心痛,眼睛发酸。
因此,她绝对不认同庆雪鸢的话,一下子就否定了凤南靖所付出跟承受的。
庆雪鸢却鄙夷的看着她,嘲弄:“你懂什么,你作战过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否认你曾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战功赫赫,但我也请你不要诋毁凤南靖的付出,这对他不尊重。”
姜晚倾义正言辞,疾言厉色,不容的别人占凤南靖‘血肉’一丝一毫的便宜,就算是嘴上的也不行。
她说,“凤南靖曾经经历了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但你曾经是他的伙伴,你应该知道才对,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副将,而一个军营中,副将不止你一个。你跟着凤南靖出生入死,百里何尝不是,可你们敢说,你们身上的伤痕,有哪一个是比凤南靖多的,而你们的功夫,又会比他强吗。”
就算是当了摄政王,每日日以继夜的勤勉政事,在那么高强度的公务上,可他仍旧不放弃对自己肌肉的训练,日日夜夜的锻炼肌肉,这是他对自己
的一个标准,为以后的出征战斗做准备。
在某处隐秘的角落,一个男人站着。
在听闻某个小女人要去送别时,他在下朝后听闻此事就立即冲去了皇门,可却恰好听见他们在谈话。
看着前面不远的女人,跟庆雪鸢比起来,明明这么小一只,个头也比对方矮半个头,在前面对方挖苦指责她时能一字不吭,可在说到他时,却像个炸毛的小猫,能呱呱呱把人说死。
凤南靖听到庆雪鸢的诋毁,并不生气,因为他也知道庆雪鸢心里是有怨的,可最后没想到的是,竟然被他气炸了的小娇妻给可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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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姜晚倾滔滔不绝的话,庆雪鸢一时语塞,嘴张了又张但仍旧是说不出话来。
姜晚倾在听她刚才说的话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而在听到庆雪鸢再三启齿后说出的话,她更恼了。
“姜晚倾你忘了,这些年里,在凤南靖身边的女人就只有我一个,这些年来,也是我陪着他渡过难关的,要是没有我,你以为他的人生会这么顺利吗?”
庆雪鸢咬着牙,道,“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对凤南靖舍身相救
,现在变成废物的就是他,武功全失,被寒疾这么了这么多年的也是他。”
“是吗?所以这就是你挟恩图报的借口?”姜晚倾冷笑,眸光冷如剔骨,她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就笑了,可这笑容,却带着几分阴气。
“挟恩图报,是因为有恩,得理不饶人,站在道德的角度,被施恩的那一方的确很难,毕竟你也是阿靖的生死搭档,他或许可以对其他人狠心,但对你不会。”
说着,她忽然脑袋一歪,神色忽然变得邪恶诡异,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我问过许多人,知道你曾经身手极好,尤其是轻功,最是上等。
既然是轻功好的话,在光滑的冰面上应该也能保持平衡才对,怎么就那么不巧的摔进了冰窟窿了呢。”
庆雪鸢猛地一顿,倏地看向姜晚倾。
她的唇抿了又抿,咬牙:“你想说什么?怎么,现在是想否认我曾经的付出了吗?”
姜晚倾眉目一挑,还是笑着的,摇头:“我说过,你曾经的付出没有人可以否认,但是有些事情是故意的话,是不是就有点令人反胃了呢!”
庆雪鸢猛
地深呼吸,开始有了愤怒的征兆,但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识破后的恼羞成怒还是其他。
“姜晚倾,你别把罪名按在……”
“是不是按的,你刚才的表情跟脸色已经回答我了。”姜晚倾往后退了几步,笑靥如花,“长公主,时候不早了,您应该启程离开京城了,否则耽误了时辰,那可就不好了。”
庆雪鸢猛地深呼吸,脸色忽青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