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倏地顿住动作,脸得绿的跟什么似的。
姜晚倾忍不住捂嘴笑。
看来天都不想顺凤南靖的意啊,竟在这个时间点叫他。
她拽了拽男人胸前的衣服,抿住上扬的唇角,说:“既然你有事,不如就先去处理吧,一切回来再说。”
男人脸色很不好,掐了掐她的小腰:“还笑?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啊!”姜晚倾无辜地摇摇头,撇嘴,“我什么话都不想跟你说。”
说着她还极其嘚瑟的晃了晃脑袋。
凤南靖眯了眯眼,倏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过去,还咬了下她的唇瓣。
姜晚倾疼得抽了口冷气。
虽没有尝到血腥味,可疼倒是真的疼。
“殿下……相爷……还在宫门外等着求见。”外头忽然又传来百里颤抖的声音。
凤南靖烦躁不已,声音冷到极点:“知道了,本王在偏殿见他。”
“……是”
百里在心里哀嚎,欲哭无泪。
为毛每次爷跟姜小姐亲亲热热时都有人来找,而且每次都是他来通传,这李公公运气也太好了,传话这么多遍,也就没一次遇上这码子事儿。
最后,男人不得不放开了怀中的小娇妻,眸光深沉得可怕,带着未退的情意,因此整个人看着似乎有些冷,甚至还有一丢丢的暴躁。
姜晚倾倒是乐呵了
她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看着可爱,但眸底却带着媚色。
她本就漂亮,又年轻,虽媚眼如丝,但除了妩媚,还有专属她这个年纪的娇憨跟甜美。
男人光是看着心都轻了许多,有种狠狠想将她扑倒,在用力的欺负一次,哦不,是好几次的冲动。
姜晚倾就是知道他不得不走,因此才这么放肆,否则平日,她哪里敢这么拐带凤南靖。
她十分嚣张,笑得极其灿烂,还对凤南靖招了招手:“殿下,慢走,不送啦~”
凤南靖眯了眯眼,看着张狂得意的女人,忽然捧着她的腮、对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又是狠狠地欺负。
末了离开时,他还在她的脖颈的显眼处狠狠地吮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记。
姜晚倾惊呼,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又给我种草莓,要是让人家看到了怎么办。”
凤南靖觉得报了仇,肆意道:“那你就跟他们说,这就是凤南靖种的。”
姜晚倾:“……”
凤南靖十分惬意的离开了,这下就又轮到姜晚倾郁闷了。
这城中的疯言疯语凤南靖从不注意,他的女人他清楚,外面的言论不管多难听都不会影响到他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会让他更怜惜她。
另一边,京城的百姓也不知是不是在鼠疫那段期间在家里憋坏了,许多人都在讨论着这件
事情,还将姜晚倾的陈年旧账都给翻出来,莫说姜晚倾自己,就连白穗跟花芽都被牵连了。
他们说,花芽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愚蠢痴呆。
他们说,白穗未婚怀孕,孩子根本不是姜历城的,姜历城是个接盘侠。
他们说:姜历城瘫痪在床,都是因为姜晚倾作恶多端,道德败坏的报应。
他们说,姜季秋也未婚怀孕,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万户侯府就活该断子绝孙。
……
这件事忽然就闹得很大,热度甚至一下子盖过了鼠疫,京城内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其中,讨论得最起劲儿的一帮人聚集在了白家后院,具体来说,是白穗给白家人的别馆。
白秀珍点着人数,确定派出去的人都完整的回来并且无人冒充,可以说是十分严谨了、
是的,这一切正是白秀珍的杰作,而这些人就是她找来污蔑姜晚倾的,所谓一传十十传百,为的就是要让她名声扫地,等成功激起民怒时,她在顺理成章的让万民签下请求书,要求赐死姜晚倾。
“你们干得很好,这是你们的报酬,每人三十两。”白秀珍大方极了,让底下的人将银子发下去。
三十两对于普通百姓算很多了,普通人家家里的顶梁柱出去工作的月钱也就一两银子。
在古代,贫富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些人收了银子,个个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当然,高兴归高兴,其中也有人害怕。
“听闻说那个未来的摄政王妃很厉害,她会不会查到我们,然后让摄政王诛我们的九族吧?”
“不会的,我们足足有三十多个人呢,众怒难犯,摄政王比我们更明白这个道理。”白秀珍说,“何况现在说的人这么多,姜晚倾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在京城中的这几万人里把我们揪出来呢!”
众人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这三十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答应干了这事儿,也肯定知道是有风险的。
白秀珍接下来打算给姜晚倾安排上另一个罪名,就是狐媚勾引,行事残酷这些罪。
一个人有了黑点后,在黑一点似乎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白秀珍从前不懂循循渐进这一个意思,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懂了。
当她将要传言的方法跟内容说出去后,忽然脸上有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