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啊,你干嘛踩我。”盛准朝她嚷嚷,但却也只是声音大,没什么火气。
“你也觉得疼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迎蕊的心也很疼。”姜晚倾眼眸瞪得圆溜,“迎蕊对你的心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吗?
何况这门婚事又不是迎蕊去求的,是盛伯伯请求指婚的,你就算应该发脾气也不应该冲着迎蕊啊。”
姜晚倾是真的有些恼了,在这件事,迎蕊是真的很无辜,从始至终,她在这份爱情里就从未奢望过什么,还老是怕给他添麻烦,但盛准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
盛准在气头上,什么理都听不进去,吹鼻子瞪眼,仍旧是一脸唯我独尊的模样。
姜晚倾恨铁不成钢,又要踩他,但这次盛准学聪明了,可不让姜晚倾得逞,往后一挑,末了心情忽然变得格外好,得意洋洋,笑得极其欠扁。
姜晚倾没好气的瞪他:“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迎蕊,一会儿出事儿了怎么办。”其实她是想自己去追的,但想想还是盛准这个罪魁祸首去比较管用。
盛准却不以为然,洋洋洒洒:“行了,在这皇宫能出什么事儿,这里到处都是守卫,安全得很。
哭一哭、冷静些也好,省的还对我保留幻想,我追出去才让她误会。”
姜晚倾着急,但想想似乎也的确如此。
爱情,特别是单相思的时候,是真的很难过。
……
凤迎蕊哭着跑了出去,身后的丫鬟甚至都追不上她。
她的脸上的泪痕即便被风干了好几行,可仍旧有源源不断的眼泪掉落,无休无止。
她哭的泣不成声,抱着膝盖坐在宫人少往来的大槐树下,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盛准对她厌烦的神情。
果然,她还是给他添麻烦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盛准根本不想娶她,他是被逼的。
凤迎蕊哭得越来越厉害,是真的觉得痛苦挣扎。
“哭有什么用,既然喜欢,就要去为自己争取啊。”
淡然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庆雪鸢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
凤迎蕊愣了下,也是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竟然会有人,一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狼狈。
即便心中还是很难受,但她却咬着唇起身抹干眼泪,扯着春对庆雪鸢微笑:“参见长公主。”
“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可以摒弃这些繁文缛节。”庆雪鸢说,缓缓上前,用手
帕替她擦掉眼角还未来得及擦掉的眼泪。
凤迎蕊眼圈红得厉害,但仍旧扯唇说:“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出宫了,长公主,我们再会。”
说着她就想离开。
“迎蕊。”庆雪鸢忽然叫住她,后半句却有些感伤,“以前我们关系还挺不错的,但你现在为什么要避着我呢?果然,有了新朋友,我这个旧人就不重要了。”
她口吻带着遗憾和悲伤。
凤迎蕊一听,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而是因为这的确是到了该回府的时候。”
其实在说这番话时,她也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的确有意无意的拉开跟庆雪鸢的关系。
虽庆雪鸢不算皇族,亲生父母也还在,但她却是从小养在太后身边,跟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不算是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但感情也算是不错。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了姜晚倾,就不要我了。”庆雪鸢苦涩笑笑,仿佛是被人抛弃一般。
“不会的,我们还是朋友。”
凤迎蕊说着,但心里也是有把称,即便今日过后,她也不会跟庆雪鸢有多少往来,也就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
她可是没忘,庆雪鸢喜欢凤南靖,而且她也深知,庆雪鸢并非是良善之
人,对凤南靖的争夺,是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这就好。”庆雪鸢说着,似乎是庆幸,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时,她奇怪问,“你刚才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一脸关切,仿佛两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
想起方才的场景,凤迎蕊一脸苦涩,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也没脸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什么。”庆雪鸢声音一顿,又道,“能让一个女人哭得这么伤心的,也就只有男人了吧。”
凤迎蕊苦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庆雪鸢说:“你对盛准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是盛准不肯跟你成亲对不对?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
凤迎蕊垂头丧气:“可他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感情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办法让他娶你不就好了。”
庆雪鸢说得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就跟穿鞋子一样容易。
“怎么争取?就以盛准的脾气,就算两家下了聘礼定了亲,他宁愿逃婚做乞丐怕也不会要我的,何况……”凤迎蕊声音一顿,眼泪又出来了,抬头望天逼回眼泪
,“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庆雪鸢看着她,眸底有讽刺一闪而过,带着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