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看着还是很疑惑的,读不懂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塔尔给她的金币会派上用场?
可这枚金币就只在南燕国有用,这老头子难不成是暗指她以后回去南燕?
但总所皆知,南燕国跟寅朝是死敌,近二十年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贸易往来或者化解,这封书信,在姜晚倾看来有些没头没尾。
“怎么了?”凤迎蕊问。
虽就在旁边,但她教养极好,不会因为说跟姜晚倾关系好就去看他人给她的书信。
这不是什么隐密的事,姜晚倾直接把书信给她。
凤迎蕊看过后,也有些不太懂,猜测说:“或许他只是想你去南燕国吧。”
“我去那干什么,找死吗。”姜晚倾撇嘴。
南燕国憎恨寅朝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曾经南燕国出兵寅朝六次都失败,且这六次都是凤南靖领兵,六次都屡战屡败,这对于一个强盛的大国来说,不仅劳民伤财、血本无归,更是丢脸。
凤迎蕊笑着摇头,但想想也是,若日后姜晚倾成了摄政王妃,去南燕,真的就跟送死无异。
姜晚倾跟凤迎蕊用了午膳,随后两人还去了趟后花园,说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凤迎蕊心疼她的忙碌,也感慨当英雄的女人不易
。
姜晚倾倒不觉有什么,习惯了这种节奏跟生活,也就没什么辛苦了,后来,凤迎蕊还说起了婚礼。
“你如今都进宫了,那婚礼也快了吧。”说到这,一向正经的凤迎蕊也不由坏笑起来。
姜晚倾脸颊一烫,脸蛋有些发红:“不知道,这些是凤南靖在弄,不需要我X心。”
她是个很随性的人,有没有婚礼其实都无所谓的,但凤南靖一直觉得亏欠她,说定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凤迎蕊有些羡慕,也为她高兴,可想到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暗恋,心里又不免觉得苦涩。
姜晚倾看穿她的心思,问:“盛准已经完全好了,你去看过他了吗?”
“他已经好了,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凤迎蕊自嘲笑笑,“而且像我这种无用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不似你,一身高超的医术,也有谋略。”
姜晚倾错愕的看着她:“你怎么这样想,你可是皇族之后,身份尊贵,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就是无用了。”
她还是挺意外凤迎蕊如此低看自己,未免也太不自信了,如她这般端庄大气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一般小姐能比得了的。
凤迎蕊却是苦笑的摇摇头,眸底的黯淡,有种卑微到
尘埃的感觉。
姜晚倾不知这是否就是人们说的,爱上一个人,就会俯视对方,觉得自己哪哪不好,如同尘埃。
姜晚倾莫名想到盛准平日那一脸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姿态,心想,他怎能如此草包,却又那么自信,而凤迎蕊这般优秀端庄的郡主,却这么自卑。
“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狄渊王子?”
姜晚倾正感叹男女的自我审视的不同时,凤迎蕊忽然指了指前面不远的石子路说。
她下意识朝前望去。
那的确是狄渊二王子,而在他身边,竟还有……孟卿兰。
这两人说着话,别说,聊得还挺开心的,看起来还很熟。
虽然跟孟卿兰相处时日不算多,但姜晚倾却能感觉出孟卿兰是一个很冷淡、并且恩怨分明的人,先前对于狄渊跟卞夜,她是躲之不及,现在却……
“看来两人关系还不错。”凤迎蕊呢喃,多少觉得惊讶。
狄渊跟谁都相谈甚欢,但也仅限于男人,传言更有他从不跟亲人以外的异性相处。
姜晚倾静默片刻。
对于狄渊,虽说他们两是名义上的兄妹,但彼此心中都清楚,都只是相互利用对方的身份罢了,没有半点情分,且之前在南苑,他还想吻她……
姜晚倾心里多少恶寒,也不想多理会狄渊的事,可孟卿兰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虽先前她答应过不会伤害北月国的人,但最不值钱的,也就是承诺。
为了两国邦交,她还是得留个心眼。
凤迎蕊还在感叹两国是不是又要结亲了的时候,姜晚倾却忽然拉着她上前与他们二人打招呼。
“义兄,好久不见。”
姜晚倾大大方方的上前,行为举止都十分自然,并无不妥。
狄渊也好些时候没见过她了,笑得温和:“是许久不见了,这次鼠疫能够得到解决,听说你出力很多。”
他很坦然,倒是孟卿兰见到她,目光却有些躲闪。
姜晚倾微微一笑,将孟卿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云淡风轻,还略微惊讶的看了眼旁边的孟卿兰:“孟小姐也认识我义兄吗?”
孟卿兰笑着点头,虽说开始面对她有些紧张,但她定力极好,很快又恢复了平常,说:“我与二王子是之前鼠疫封城时在赛马场上遇见的。”
虽封城,但在皇家的赛马场上还是正常营业的,当然,这项活动仅限于金字塔顶端的贵族。
姜晚倾恍然大悟,仍旧笑得温柔,但杏眸在扫过孟卿兰时,却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犀利,这或
许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