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一众人等都很担心,见晚饭姜晚倾没吃几口又把自己关在房间研制解方,便同去老头去劝她。
屋内,姜晚倾正在看当代的药草书,见着他们二人前来略微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二人因为知晓她的使命跟执着,平日都不会来打搅她的。
白穗叹气说:“你这般日夜废寝忘食的研制解方这怎么行,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救人本就是要跟时间赛跑,我休息不得。”姜晚倾说,“你们先出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的,若真不行,我会休息。”
“你要是知道,我俩还会过来吗。”老头不客气的甩了姜晚倾一个白眼,“我看你也别忙活了,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拼命,费力不讨好。
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把你骂成什么样,现在就差刨你家祖坟了,我看你也别搞了,还是好好安心的当你的摄政王妃,算了吧。”
“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他们。”姜晚倾说,“这些个破事儿总归要人去处理,而这个人就是凤南靖,我想帮帮他。”
那些人是很可怜,姜晚倾也同情,但她一向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这么舍己
为人,只是她知道,这些事儿是凤南靖作为一个朝廷的摄政王应该要处理的,她不希望他太累,也希望自己替他分担。
“那你是为了什么。”老头皱着眉,口吻凌厉,“这些寅朝人一个个的自私自利,根本不配为人,你是大夫,救的是人,不是畜生。”
姜晚倾倏地抬眸,漆黑的眸盯着她。
老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轻咳了下:“我这么说都是为你好,觉得你太辛苦了。”
姜晚倾深不见底的眸仍旧盯着他,似乎想看穿他的内心所想。
老头目光闪躲。
姜晚倾眸底波光流转,高深莫测,带着能窥探人心的犀利,道:“老头儿,你好像对寅朝人十分有意见啊,你应该不是本朝的人吧?”
老头一顿,忽然笑道:“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寅朝人是什么人,方才我只是一时嘴快,我是心疼你而已。”
“是吗?”姜晚倾仍旧执着的看着他。
老头的样貌的确跟寅朝的无异,但北洲的人种长相都相差无几,这些天来,她研制解方遇到的难题时都会请教老头儿,但老头似乎并不想指导她,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寥寥几句的敷衍她,
似乎一点都不想她研制出解方。
老头似乎很憎恨寅朝的人。
寅朝的前些年经常出征,有不少藩国,他难不成是某个藩国的百姓?可这不对啊,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并不涉足于百姓,未免藩国造反,朝廷所索取的贡品也不算过分。
姜晚倾想到了前些日子她让红玉去调查老头的身世,但却没有调查出什么,甚至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可若是本朝人,资料怎会空空如也,就算是外地人,入关也是要经过备案的。
这个人……很可疑。
“你有完没完啊。”老头受不了姜晚倾探究的目光,大吼一声,便扬长而去。
白穗没想到他俩会吵起来,本想将老头叫住,但却被姜晚倾拽住:“算了。”
白穗叹气,其实在这些日子相处一来,她对老头几乎扫清了所有嫌疑,他为人有又趣儿,像个老顽童。
白穗无奈极了,最后只能她一个人劝姜晚倾保重身体,放下公务。
也不知白穗是不是怀孕了的缘故,十分唠叨,唠叨得姜晚倾怀疑人生。
“好了好了,小姨,我错了,我现在去休息了还不成吗,您饶了我吧。”姜晚倾双手投
降,是真受不了了。
她小姨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一般,而她就是那只孙猴子。
白穗无奈的看她:“你不要敷衍我,你瞧你爹就是不注意身体才会变成那样,你也不能……”
她叭叭叭地说个没完,肚子里的唠叨,犹如海上浪花一般,滔滔不绝。
姜晚倾直翻白眼,最后也只能听从她的吩咐,忙答应着说立即上床休息。
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白穗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姜晚倾才松了口气,白穗忽然又从外面探出头:“你赶紧上床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姜晚倾一脸生无可恋。
看着桌上还差一点就整理完的账本,本想再看个半个时辰,白穗却再一次的从门口探出头,那目光,像极了站在教室后门的班主任,阴恻恻的,十分吓人。
姜晚倾:“……”
要是在现代,她小姨绝对是个称职、并且跟每一届学生都留下贞子一般阴影的班主任。
最后姜晚倾只能乖乖往床铺走去,白穗满意地点点头,默默地把头伸回去,但人走没走就很难说了。
姜晚倾心里有个小人在呐喊:我要工作,我要工作……
但她怕极了他
小姨的紧箍咒,根本不敢在靠近书桌,她默默地换了睡袍,刚要灭灯睡觉,但余光却被书桌上的杂物盒给闪了一下眼。
书桌上一般都是文房四宝或者书籍,怎么会有能折射光芒的东西,她一时好奇走过去瞧,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金币。
姜晚倾想了一下,才想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