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倾,你没事吧,说你家出事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一去到前厅,凤迎蕊就急三火四的抱住她,声音竟还带着哭腔。
姜晚倾微冷,不由得会意一笑,抬眸便瞧见了站在对面一脸担忧的盛准。
“我没事,那些人都已经跑了。”姜晚倾说,轻拍着凤迎蕊的背部,“其实你们不必跑这样的,我真的没事。”
“还说没事,我还没进到万户侯府门口,就嗅到了一股馊味。”盛准没好气说,“听说你把他们都放了,照我说,就应该把这些个刁民抓起来打一顿。”
姜晚倾瞪他一眼,道:“然后就更坐实了我心狠手辣的名声。”
盛准微愣,想了想,还真的是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确不好在招惹是非。
凤迎蕊推开姜晚倾,眼眶果然红红的,她说:“听闻此事也跟卞夜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姜晚倾摇头:“我还不知道,之前我打算邀她过来,但她却回绝了我。”
盛准异常气愤,说:“说到底还不是心虚,枉我们一直把他当朋友,可她呢?又是打人又是诬蔑的,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她全干了,照我说,她这已经不是刁蛮了,而是卑劣,她就是个坏到骨子里
的人。”
姜晚倾思索了下,有所保留说:“我觉得这其中可能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那些事儿不都是从她口中传出的吗?她要是清白,为何不来向你解释。”盛准认定了这一切就是卞夜搞的鬼,她就是嫉妒。
凤迎蕊也说:“虽然比那也有时候是冲动了些,但从这些日子想出来看,她这个人还是挺纯粹的,不像是个坏人。”
盛准啧嘴:“姜晚倾,你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卞夜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有目共睹,她就是个醋坛子,又刁蛮,因此干出这些事儿一点都不令人惊讶。”
姜晚倾仍是不觉得此事与卞夜有直接关系,她可能是被人利用的,但无可厚非的是,此时名声对她很重要,若是要成为凤南靖的妻子,她就不能不去在意这些。
后来,盛准几人留下来用午膳,快吃完时,虎哥忽然带着他的几个弟兄垂头丧气的过来,说是要请辞。
“大小姐不计前嫌愿意给我们工作,让我们的孩子上私塾,这我们本就无以回报,如今还因为我们让小姐您处于水深火热。”
虎哥一顿,愧疚极了,“我们兄弟几个不能再给小姐添麻烦了,因此我们必须离
开万户侯府。”
“你们在万户侯府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有没有你们都一样,就算你们走了,他们也一样能找到别的攻击我。”
姜晚倾淡漠的和蔗糖,轻描淡写,眼睛甚至都不看着虎哥,“所以你没必要自责,因为你的确威胁不到我,要是离开了侯府,你在找工作,怕就难了。”
这是实话,怕普天之下,除了万户侯府,不会有人敢要一个地痞恶霸做护卫的。
凤迎蕊也说:“是啊,虎哥你不用自责的,就安心留在侯府。”
虎哥怔怔的看着他们,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就这么哭了。
偏见,是最难消除的东西,多少人因为流言蜚语走上歪路,即便改过自新,可那些流言蜚语仍旧存在,时不时的冒出来往人的心口来上一刀。
姜晚倾没有如何安慰,但却一言说中了要害,苦情兮兮的安慰、抱头痛哭不是她的性格,而且那些肉麻兮兮的安慰话语她也有点说不出。
虎哥下去后,盛准说她装酷。
姜晚倾瘪了瘪嘴。
因为姜晚倾的‘杀鸡儆猴’,京城中没有人再敢来侯府门口扔烂菜叶子,可若真有人来,姜晚倾也定不会手下留
情。
今看来,还是有很多人都是识趣的,只是京城中流传有关姜晚倾为人恶毒阴狠的流言却是越演越烈,几乎将她说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姜晚倾没有一丝作为,放任流言,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计划。
如今的流言诬蔑,就像个高高肿起的脓包,压制是压制不了了,倒不如让他膨胀破裂,挤出脓水,这样才好得更快。
第三日时,万户侯府来了个客人,那人便是胡歌的妻子李氏。
李氏是普通的织布女,她带着儿子虎子特意来侯府感谢姜晚倾,因为他不仅曾经不计前嫌的帮助他们一家,如今遇到了这种事,仍旧留下她的丈夫。
天知道他们家有多需要这份工作。
虎哥对于妻儿的到来也是颇为意外,说:“你们来这干啥啊,小姐平日很忙的,哪里有空理你们,走走走,赶紧回去。”
看着贤惠而温柔的李氏,姜晚倾却微微一笑,道:“无妨,今日我恰好有时间。”
李氏牵着儿子看着姜晚倾,满眼泪水,感激又尊敬,倒是虎哥觉得给姜晚倾添麻烦,不好意思。
姜晚倾感觉到这一家人都是很真诚的朴素人家,感受到他们真心的感谢,她便特意腾出了点时间,还用
座上客的礼仪招待他们。
李氏受宠若惊,倒是虎子一点也不怕生,跟姜晚倾说话也十分自然,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