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晚倾正在看账本,盛准忽然就洋洋洒洒的过来了,一脸意气风发,也不知在得意个高兴什么劲儿,
“你怎么过来了?”姜晚倾颇为意外。
盛准不乐意了,叉腰:“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是不是?”
姜晚倾合上账本,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您老大驾光临,我哪里敢不欢迎你。”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吃饭了吗,不如陪我一起吃个饭呗,刚好我也饿了。”
盛准眼睛瞪得圆溜:“都这个点了你还没吃饭,这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吃晚膳了。”
姜晚倾叹气:“忙啊。”
盛准瞪她,唠叨说她不爱惜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姜晚倾翻了个白眼,不知何时,盛准竟然变成了啰嗦老太婆。
等厨房准备好膳食后,他们在前厅用,吃到一半时,盛准忽然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找你玩儿的吧?”
姜晚倾腮帮子塞得鼓鼓,含糊不清说:“不然你来找我干啥,你除了玩儿还会别的吗。”
盛准扎心了,气得个半死,可想想,她似乎……好像也没说错。
最后,他只能憋着口闷气,咬牙道:“我是来告诉你个消息的。”
“
啥消息?”
“谢新月死了。”
姜晚倾吃饭的动作一顿,眸底闪过几分惊讶:“怎么死的?”
“被人谋杀。”盛准说,阴恻恻的看着她,“谢新月三天前就失踪了,但是谢家的人将谢新月视为耻辱,就只是去上报大理寺罢了,并没有如何寻找,后来,昨日有人在西湖发现了谢新月的尸体,死得特别惨。”
姜晚倾皱眉:“她是淹死的?”
“不是,是被杀了之后再将尸首扔到湖中,我悄悄去看过一眼,泡得身体都发白了,软不拉几的,就跟煮烂的猪肉似的。”盛准原本是想吓唬姜晚倾,还特意用了阴森的语气,可说着说着,姜晚倾没反应,倒是他自己把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仵作说她应该是从失踪那天就被人杀死扔到湖中,身上多处都被小鱼吃掉了,而且最诡异的一件事情是,谢新月的肚子破了个大洞,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晚倾垂眸,忽然想到什么,倏地抬眸说:“该不会是怀孕,然后孩子被掏出来了。”
盛准错愕的看着她,拍桌道:“你怎么知道。”
姜晚倾忽然呵笑,摇头:“居然还真是,那我大概猜到凶手会是谁了。”
“谁啊?”
盛准好奇问。
姜晚倾深呼吸,对谢新月这下场心中竟然还有几分同情,她摇着头,将皇宴那天晚上在假山后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盛准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说,崔拓宇被强了?”
“……”
虽然盛准说的也没错,可姜晚倾却觉得他的关注点很奇特:“不出意外的话,孩子应该就是那天有的,而那个收了谢新月钱的那个太监,正是皇宴上伺候崔拓宇喝酒的那个,我记得,谢新月跟崔拓宇两个是一起不见的。”
盛准斜眼睨着她:“你还挺关心崔拓宇的,怎么就不见你关心关心过你老友我。”
“……”姜晚倾无语,“你这个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奇葩。”
盛准不以为然的瘪了瘪嘴,又道:“其实这个也只是我们猜测而已,就算崔拓宇不想娶谢新月为正妃,要她做侍妾也无妨,更别说谢新月还怀孕了,崔拓宇其实也没必要下杀手。”
谢新月虽让谢家蒙羞,但谢家到底是个源远流长的大家族,而且谢新月的母亲就只有她一个孩子,而新月的母亲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即便名声败坏,也不是没价值,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做妾谢家人也没法
子。
听着盛准的话,姜晚倾同样也觉得奇怪。
崔拓宇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谢新月的身份也完全能配得上他,虽两家也没有明说,但崔夫人的也有让他迎娶谢新月的意思,毕竟崔拓宇虽姓崔,但到底也不是相府的儿子,对他而言,也算是高攀了。
但……
姜晚倾却摇头:“崔拓宇阴暗,不能用寻常想法来猜测他。”
之前在南苑时,他明明想对她下杀手的,可他却潜伏在黑暗中许久却不见动手,最后反而还改变主意救了她。
姜晚倾并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将崔拓宇迷倒,这是她至今都想不透的一个问题。
盛准在知晓姜晚倾跟崔拓宇还有这么一段的时候,都吓坏了,虽然事情早已经过去,但他却捏了把冷汗。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阴暗诡异,简直是个变态啊。”他皱着眉,脸色难看,想了想,忽然一脸沉重的扭头就走,姜晚倾叫都叫不住他。
其实她还想多问问谢新月的事儿呢。
之后,姜晚倾让人去打听,但流传出来的线索或有关尸体的事情不多,是谢家压下来的。
在他们看来,人死了就死了,就别给家族蒙羞了,未婚先孕,真的是可
以让一个家族三代都抬不起头的,而谢新月,就一副棺木就给打发了。
听说去收尸的就只有谢家的几个下人,谢夫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