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扶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与白穗对立而至。
一个原是叱喝商场的女强人,雷厉风行,此刻却一脸憔悴,落魄得如同街头乞丐;而另一个明明是深宅妇女,却比眼前的女强人更意气风发,嚣张得意。
白穗一整晚都在姜历城的房间,她原是想出去让人将商铺的账本拿来,毕竟人要照顾,生意她也要顾虑周全,毕竟底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可没想到会遇上白雅。
白穗一向不是惹事的人,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怀着她心爱男人的孩子,但显然,白雅就是那种人人口中的惹祸精。
白穗绕开,可白雅却不依不饶的挡在她身前:“怎么,见了本夫人,你居然还敢不问好?”
白穗深呼吸,规规矩矩的朝她问安:“夫人安好。”
礼都按着对方所说的行了,可白雅仍旧不肯放过她,依旧嚣张的的拦在她身前,哈哈大笑:“白穗啊白穗,原来你也会有今日。你也没想到吧,从小到大你跟白应珠处处压我一头,如今也有向我行礼问安的时候。”
白穗皱眉,显然并不想与她争执:“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好好在院子安静养胎跑出来说这些干什么,你怀着历城唯一的儿子,就应该更要小心照看才是。
你之前所做的那些我可以看
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什么都不计较,晚倾也是,但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白雅眸光一厉,忽然一巴掌朝白穗扇过去,“我过分吗,你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另一边的姜晚倾心头发紧,差点要冲上前,可她却选择顿住了脚步。
她觉得,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大吃一惊。
白穗被打了耳光,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甚至还有些……羞耻。
白雅说:“姜晚倾跟着皇家去南苑的那天,你在哪里过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姜历城睡了,只是懒得搭理你们罢了。”
白穗并不意外她会知道,毕竟这府邸多的是她的眼线,倒是姜晚倾很惊讶。
父亲跟她小姨睡了?
虽也知道小姨的心思,可白穗一直很隐忍,不是冲动的人,更不会走白雅的老路。
“那次是个意外,我们都喝醉了。”白穗说,“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若是觉得我碍眼,我可以不照顾历城,立即离开侯府。”
白雅听着,却捂嘴嘲笑:“你跟不跟姜历城睡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姜历城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爱要就送你好了。”
她轻描淡写,把自己二十多年的枕边人说得跟垃圾似的,嘲弄说:“只要你在万户侯
府安分守己,我也不是容不下你,毕竟这侯府夫人的位置,我也不是很稀罕了。”
说着,她一脸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肚皮。
这话白穗听不明白,但还是好声好气说:“你不能这么说历城,他是你的夫君。”
“狗屁的夫君,要不是因为他是侯爷,家大业大,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他,如今的他姜历城连一只狗的不如,根本不配得到我照顾。”
白雅轻哼,满脸嫌弃。
“那你就滚啊。”冰凉的声音,姜晚倾忽然从暗处走出来,她笑靥如花,冰眸带着危险之意,“既然这么看不上侯府,看不上我父亲,那你还在这干什么。”
白雅脸色微变,对于姜晚倾,她始终心有余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白穗望见姜晚倾,就好像瞧见了救世主,甚至还有些委屈。
姜晚倾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转目看着白雅,歪着脑袋,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二姨娘,我很好奇,你究竟傍上了谁,居然连侯府夫人的位置都看不上了。”
白雅捂着肚子,根本不敢看她,对于姜晚倾,她心里是慌张的。
到底现在还有两个月孩子才落地,也担心她看出点什么。
若是她知道这孩子不是姜历城的,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雅没敢说话,目光闪
躲,但姜晚倾显然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步步紧逼,疾言厉色,一双眼凌厉得吓人,她逼着白雅与她对视,质问:“你的孩子,不会是哪个狗男人的吧。”
她几乎是笃定。
白雅猛地一颤,仿佛是触动了某根紧绷敏感的神经,倏地等下朝姜晚倾嚷嚷:“你胡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除了姜历城,还会是别人的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犯贱去勾引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姜历城的。”
姜晚倾眸色一沉,倏地攥住她的手腕。
一旁白雅的侍女见着忙上前,但是却被红玉踹得老远。
白雅慌了,声音颤抖,十分紧张的捂着肚子说:“我现在怀孕,你不能伤我。”
姜晚倾却笑了,笑声阴森,如同断裂的白骨:“怀孕又如何?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父亲的,是我弟弟,可若我不认,他什么都不是,说难听点,不过就一团血肉罢了。”
白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从她的眸底看到了杀气。
姜晚倾说她的孩子是一团血肉,她难道要杀了她的孩子吗?不,绝对不行。
白雅拼命的挣扎,一脸惊恐,可姜晚倾手上的力道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