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又不能不忙,否则以后做事若没有唐毅的帮助,他自己一人太过吃力。
“这段时间就先消停一下,一切等两位皇子回到南燕再说。”他道,“这几天你也少来我这走动,姜晚倾那人狡猾得很,即便让她看到我的伤口,虽一时被迷惑,但想必也不会疑惑很久,你留心着点。”
唐
毅看着他,却是哼笑,摸着下巴说:“你好像很怕姜晚倾。”
“不是怕,是警惕。”崔拓宇强调说,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这个女人坏了我们多少好事儿,难道还不应该警惕吗。我们是南燕最好以及最重要的细作,不仅是要对付盛准,完成主子的任务,
更要明哲保身,若是暴露,那就太对不住主子这二十多年的安排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讽刺地笑出声。
谁能想到,他做了二十五年的崔拓宇,可却不是崔拓宇,而唐毅,也不是唐毅。
唐毅沉默,其实在这一点上,他跟崔拓宇算是同病相怜,自有记忆开始,他们的人生就已经被定义、安排好了。
对于南燕,其实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奉献精神,为主子办事,只是因为迫不得已,甚至跟寅朝比起来,南燕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听说过的国家。
唐毅心里始终没有太多的大是大非、国家情怀,他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想法,都被姜晚倾给破坏了。
如今他只要一想到他爱的那个人正在跟别的女人洞房花烛,那个女人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唐毅眸底划过一抹嗜血的光泽,在心里冷笑。
既然都怀上孩子了,那就生下来吧,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