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二人瞧见,也变得肃穆庄重。
“出事了?”姜晚倾问。
平邑王说:“那个倒是没有,就是盛准在带着一路军队上山搜查时遭到暗算。”
姜晚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平邑王又说:“虽有几个士兵轻伤,但没有人员伤亡,不过抓到的刺客都咬舌自尽了,还有就是崔拓宇为了救盛准中箭。”
姜晚倾又倏地松了口气,幽道:“盛伯伯,您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到重点时别停顿啊。”
平邑王笑笑。
凤南靖:“伤在哪个部位?”
平邑王沉默一瞬:“胸口的位置,右侧。”
姜晚倾蹙眉,她射中的那个黑衣人的位置也是右侧。
“我去看看。”她起身就要离开。
凤南靖略有不满,叫住她:“有人自会去调查,你过来给本王喂药才是是首要。”
姜晚倾:“……”
还真是难为他说得一本正经。
“哦,那就由盛伯伯喂你吧。”姜晚倾说,利落的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平邑王,她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严肃的提醒平邑王道,“盛伯伯,记得用嘴喂,殿下不用汤勺的。”
“……”凤南靖,平邑王。
姜晚倾走后,两人面面相觑,平邑王甭提有多尴尬了。
用嘴喂?
这样不太好吧。
“那个……殿下,臣今日没刷牙。”
凤南靖那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一把拿过汤碗,仰头抿尽汤药:“得了吧,本王也没想让你用嘴。”用手也是嫌弃的。
平邑王:“……”
姜晚倾去了崔拓宇的营帐,外头守着蛮多士兵的,里头盛准也在,但顾太医还没来。
崔拓宇衣袍脱下了一半,脸色苍白,被射中的位置并不要紧,失血也不多,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却也是十分痛苦。
只是……
姜晚倾眯了眯眼,他这个受伤的位置似乎的确跟她射中那黑衣人的一样。
崔拓宇一抬眸目光便跟姜晚倾对上,他眼眸带着几分讥讽:“还真是令人吃惊,姜小姐居然也来看我。”
他言语里的嘲弄很足。
姜晚倾并未理会,而是看着盛准道:“你没事吧?”
盛准摇头,神色肃穆地比了比崔拓宇:“拓宇替我挡下了这支箭。”
姜晚倾微微蹙眉,眸光凝神盯着他被射中的部位。
这是巧合还是故意,是崔拓宇想以此掩盖伤口吗?
十字弩用的短箭比正常弓箭的肩头要小很多,短箭本身的木柄也小,若是想以弓箭掩盖住短箭的伤口,只要伤口重合,也不是不行。
见她沉默,崔拓宇忽然又道:“姜小姐怎么也是个大夫
,医术甚至要比顾太医高明,来了怎么不见为我处理伤口?”
姜晚倾眉头一挑,巧目盼兮,耸了耸肩说:“这不是来得仓促,没带医药箱,而且我也不是从自己的营帐来的。”
崔拓宇嗤笑一声,呢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明知本少受伤却空手而来,也不见差人回去拿药箱,果然爱情还真是让人盲了眼。”
姜晚倾微微蹙眉,不太喜欢他这话。
这要叫外人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姜晚倾暗恋他崔拓宇,一听到他手上就急匆匆来,以至于连药箱都忘了拿。
盛准说:“她自己现在也还是个病人,救人这事儿还是让顾太医来吧,他估计在士兵营,距离有点远,但估计这会儿也赶着过来了。”
崔拓宇冷讽地看着他们二人,嘴角的嘲弄之意仍旧,但也没说什么。
姜晚倾心想: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
虽说也是真不太喜欢他,但姜晚倾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了他一粒救心丸服下。
崔拓宇倒是也没矫情,吞下了。
姜晚倾把盛准叫到外面说话,问了当时的情况。
盛准说:“我跟崔拓宇带着一路军队去南边的林间搜查,唐毅跟姜少擎北边。天色昏暗,后来我们就受到了突袭,那支箭本来是要落在我身上
的,但是崔拓宇把我推开了,因此那支箭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说到后面,盛准语气里难掩自责,但多少也是有些怀疑,他顿了顿,又说:“你怀疑崔拓宇吗?”
“当然。”姜晚倾颔首,承认得也算彻底,“我就从未相信过他,而他崔拓宇瞅着也的确不像是会舍己为人的。”
她声音一顿,“军营里没有受伤的人吗?”
盛准摇头:“目前没有找到。”
姜晚倾抿唇,心下忧愁,但仍旧不觉这是个巧合。
崔拓宇跟盛准不算热络,之前崔家在朝堂属于中立,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崔玉黛的缘故,这会儿就有点偏向果亲王那边了,那崔拓宇更不可能救盛准。
这会儿,顾太医急匆匆的提着医药箱来了,瞧见门口的二人,还奇怪他们怎么在营帐门口喂蚊子。
盛准借口营帐血腥味重所以把姜晚倾带出来透透气,但她可是大夫啊,不知见过多少次血腥场面,还会怕血。
姜晚倾对于盛准这个敷衍的借口也是我嘞个去。
顾太医来了,他们便